“你為什麼會來咒術高專?”
“我是被傑打暈了帶過來的,沒得選擇。”
我朝人攤了攤手,表明了自己的無辜。
完全不知道還有這回事的夜蛾,聽着我直白的回複一下子噎住了,他滿頭問号的下意識扭頭去望一旁的五條悟,然後從對方那得到了确有此事的回複。
“咳......那麼,你為什麼會選擇留在這裡?”
“其實我也沒想着要留下來,隻是想來看看傑的學校。”
“為什麼?”
夜蛾一副終于感覺問話回到正規的滿意表情,試圖朝着我繼續追問出個緣由來。
“為什麼你要來看身為敵對陣營的夏油傑的學校?”
“啊?”
我想過他會問我會不會對高專的人出手,或者問我們身為詛咒師的理想抱負什麼的,倒是沒想到對方從這點開始切入。
“什麼為什麼的,我來看傑的學校需要什麼理由......”
我說着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眉。
“而且我和傑不是敵對陣營,别随便給我們身上加這些奇怪的标簽。”
“夏油傑現在是咒術師,而你是詛咒師。還是說你的意思是夏油傑在咒高入學後,還和身為詛咒師的你有聯系嗎?”
這種說法,要是換個人來說,絕對就是想給傑的頭上扣帽子了。
但說這話的是夜蛾正道。
“不是還有聯系。”
“哦?”
夜蛾聞言自然是感興趣了起來。
“難道說是你還單方面将他當做朋友嗎?”
也或許是五條悟的面容太具有欺騙性了,我覺得夜蛾雖然有知道我并非他所熟悉的那個五條悟,但還對待我卻還是下意識的用上了他對待五條悟的态度。
對于他來說,現在的情況估計就是從夏油傑叛逃,變成了五條悟叛逃的區别吧。後者的可能性其實還比較大一點,但總歸不可能是因為像夏油傑那樣的緣由。
夜蛾跟我談話時的情緒也并非很沉重,倒更像是對待許久不見的學生那樣,嚴厲卻不失柔和。
但這個情緒,對于我來說,放在我身上,是并不恰當的。
“我和傑一直都是摯友,這一點不會因為他在哪,是什麼身份而改變。”
夜蛾可以用對待五條悟的态度來對待我,但他不能将我和五條悟之間畫上等号,一點都不可以,因為這是錯誤到離譜的答案。
“我也不是哪一方的人,無論是咒靈、咒術師、詛咒師、還是普通的人類......”
我擡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墨鏡後露出的那雙蒼藍的眼眸正視着面前的人,其中卻并未映入任何的面容人影。
“在我的眼裡都是一樣的。”
不是六眼,隻是在我——「五條悟」的眼裡,什麼都是沒有區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