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餓,你走吧。”
怎料他剛說完房門就被人從外頭踹開。
“你們幹什麼!”
白遲江警惕地側身望向門口,入眼卻見來人身着淡雅的青袍,高冠束起頭發兩鬓已白,隻可惜臉上沒有五官,看不清他的模樣。
“被鬼上身竟已如此,來人拿藥來。”
他身後跟着的布衣藥郎端盤進入屋中,其餘仆從低頭站在旁邊,遮住門口的光。
“我沒病!你們要幹什麼!”
說話間那人已經湊到跟前,端起盤中的藥碗就遞到嘴邊。
“不是,你們有什麼毛病,我都不認識你們。”
白遲江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麼離譜的事,按照如今的情況來看,他這是喝不是,不喝也不是。
“老爺,少爺的病看來是病入膏肓了,都已經認不清人了。”
老爺……少爺?
直到這時他才知道那人竟是自個的爸——好一個病弱公子哥的人設。
“逼他喝藥,我找人算過了,他這是被鬼上身了。”
白宏走入屋中,揮手讓下人拿來公雞血,随後将死雞綁在床沿上。
“你把這雞血混點在藥裡,然後給他灌下去,七日後要做法事。”
死雞被挂上時還在滴血,明顯是剛殺不久的。
雞腥味不停的刺激着白遲江的神經,本身他就有點潔癖,現在看着那雞與聞着味……要死了。
“等等,我老實的喝藥,就别加雞血了,怪惡心的。”
“……”
本以為作為少爺多少有點話語權,沒想到在這裡還是個任人擺布的主。
接過被倒入生雞血的藥碗,白遲江整個人想吐到了極緻,為避免被人灌藥,他隻能用手捏起鼻子上演一口悶藥。
OS:惡心死了,好想吐,好苦。
“七日後你就會好的。”
見藥被喝幹淨,白宏滿意的轉身帶人離開,走前還将門從外鎖上。
待所以人走後,白遲江趕忙伸手扣入嘴中,引起嘔吐感把藥水系數吐出。
“一群封建迷信的無臉怪人。”
吐槽完他起身下床走動,房間中的布局十分單調,僅僅隻有一床一草席。
端詳着那草席,白遲江不禁蹙眉感慨:“難不成之前一直都是在這裡吃飯的?真的确定我是親生的,不是撿來充數?”
想起還有窗戶,他轉頭走向窗邊,怎料指尖都扒紅了,窗欄卻沒有半點動靜。
“關這麼緊,防鬼呢?”
見暫時被困無法逃脫,白遲江隻能返回床邊把死雞取下,丢在一邊而後躺好重新睡去。
葉林北想起自己看過的劇情,推算着故事的發展點。
豈料下一刻身邊走過一人,僅擦肩而過就讓他渾身犯起雞皮疙瘩,緊接着頭皮發麻略微發痛——撞到鬼了。
他回頭看去,入眼就是一個婦人渾身飄逸着黑霧。
礙于看不清她的臉,葉林北隻能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後,直到拐過巷口見她停在一戶小房前。
“門前貼着兩張倒福,其右門處烙下半尺深的刀痕,家院裡種有三株野蕉,家父擅打獵,錢少而喜骰。”
嘀咕着原文中的情節,葉林北基本可以斷定這裡就是那可憐女子的家,而這婦人則是家母。
許是對這一切分析得太過于專注,哪怕身後停了人都沒有察覺。
姚燃川伸手搭在他肩上,詢問道:“喂,葉林北,你在這裡做什麼?”
得虧認識這個聲音,不然清天白下被這麼冷不丁吓一跳,三魂六魄都得走丢一魂一魄。
葉林北扭頭注視着她調侃道:“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對了,你在這裡做什麼?”
面對他的反問,姚燃川滿不在乎地攤開雙手,随後搖頭。
準确來說,其實她也不懂自己是什麼身份,隻知道剛才在路上走着,身體突然不受控制來到這裡。
“還好意思說我,你自己不也在這裡,你剛剛在看哪戶人家,難不成是發現什麼線索了嗎?”
聞言葉林北上下打量着她的穿着,梅紅色外搭雙領,内配交疊下群衣樣,後盤雙簪圓低發包别夾着紅花,發外包裹着青布條盤繞兩圈,垂露肩頭。
苦想中他竟一時記不起來在原文中指向哪個人。
“準确來說我們應該是穿書了,每個人都有各自的身份,隻要按照劇情發展走完,沒死大概率就可以回原世界。”
“哦……可惜了目前沒有線索,我們隻能靠賭,我跟你……”
沒等她說完,身體又再次脫離控制,徑直邁步走向那所房子。
姚燃川此時還能控制臉上表情,她剛轉頭朝葉林北抛出求救的目光,怎料下一刻意識就完全被奪舍,徹底脫離控制。
“姚燃川你怎麼了?”
葉林北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隻能眼睜睜看着她走向主人公女子的住所。
待她敲響房門,隻等片刻就見那原先的婦人由内打開門,恭敬地邀人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