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S:哭得這麼傷心,還不能反抗,真的是悲哀啊。
“回魂七……回魂妻。”
聽到熟悉的語句,宋長清頓時被吓出一身冷汗,這個聲音語調明顯就是女子的,并不是聞燭星那死命夾出來的聲音。
OS:大白天都能見到鬼,這本書該不會真的是聊齋其中一頁的翻版吧。
“救救我……我想活着。”
這次傳來的聲音語調沒有之前那麼凄慘,聽上去就像是兩個人說的話般。
等驕子走過茶樓,宋長清這才感覺耳邊清靜了很多,同時也恢複了對身體的掌控權。
想着台上還有一個呆瓜在自顧自演講,他便沒心思在管這裡的異常,起身準備走上台拉着那人離開。
豈料剛走到台邊他就被人攔下,看着那倆人兇神惡煞的表情,他隻能默默蹲在旁邊等待聞燭星演講完。
也不知等了那人多久,宋長清感到雙腳發麻便磨蹭着站起來,打算讓血液流通一下。
“此番故事到此落下帷幕,明日給諸位安排武林俠傳。”
聞言他明白那人講完了,隻是這蹲久了的腿,一時半會大概率也解不了麻。
“宋長清,你怎麼了?早上發生了什麼事?”
聞燭星火急火燎的收拾東西,随後上前攙扶住他。
“你腳怎麼了,受傷了嗎?嚴不嚴重?”
宋長清本就雙腳發麻得痛,如今又被他硬拽着走,心裡那叫一個欲哭無淚。
“這裡的安保太好了,想去撈你都撈不了,我們先停下來别走了,我的腳隻是蹲麻了,等我緩一下再走。”
葉林北此時被人扶着在街上遊逛,眼下時機還未到,他不能貿然行事。
“你說我要是救了她,這個世界會崩塌嗎?”
“……”
傅蕭執不答,隻因這個問題無解。
見他不說,葉林北也識趣的不再過問這個問題。
“我現在還能活多久,在書籍當中。”
傅蕭執:“明天下午。”
“……”
停頓了許久,他才再次發出詢問:“那什麼時候被浸的豬籠?”
傅蕭執扭頭看了他一眼,随後歎了口氣說:“明天下午。”
今日是那名女子成婚的時間,按照劇情的發展,晚上就應該爬來确認真相了——到頭來還是沒辦法逃脫。
“到時候你還活着吧,心地善良的姑娘啊。”
“……”
見氣氛逐漸低沉,葉林北也意識到了什麼似的在他臉上親了口。
“不要對我的死産生壓力,我的死亡是必然的,世上總有人要死去,也總有人值得活着。”
“瞧這模樣俊俏的,上了花妝也是極美。”
白遲江身穿喜服被人摁在凳子上無法動彈,面前的銅鏡倒映出他精緻的臉龐。原先他的底子就好,現在被一堆嬷嬷捯饬着倒也感覺疲憊了許多。
他眉眼修長上挑勾勒出動人的心魄,臉上在鋪散着一層淺薄的脂粉,印入臘黃的銅鏡,他整個人就宛如不染绯塵煙火。
紅紙濕水,往唇上點綴入一抹紅潤,他看着鏡子中的自己,頭一次認為男扮女裝并非作假。
弄好一切他被人壓入靈堂,邁進房門的刹那,他瞧見桌上赫然躺着何時節。
有那麼一瞬間他認為這人已經死了,要不是看到胸腔還有微弱的起伏,不然他就真的孤立無援,沒地那喊。
臨睡前,下人們為他灌了碗藥,确定昏睡後才取來筆刷繼續描繪着細節。
白遲江嘴裡憋着水,就等這人弄完出去随後吐掉,有了之前的經驗,此時也冷靜了許多。
待一張黃符貼在額頭,那人便提着工具轉身離開,随手關上了房門。
“嘔……什麼東西啊?裝神弄鬼還挺有一套。”
所幸這裡的香灰鼎積灰夠厚,把藥水吐在裡面稍微掩蓋一下就可以。
搖晃着他的身體,白遲江趴到他耳邊說:“何時節,何時節,你能聽得到我說話嗎?”
見他沒有反應,便伸手拉扯着他的臉皮,做出一系列鬼臉都沒見他有清醒的意思,白遲江這才确認是被下了藥。
“得虧跟我陪葬的是你,我可不想按照聊齋裡面講的那樣,嫁給公雞然後下地府,雖然這樣也很不道德,但是你已經不會恨我。”
說着他不免笑出聲來,嘲諷自己這戲劇性般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