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她也隻能轉身離開,得虧這幾天的瞎轉悠讓她認得路,隻可惜今日有人娶親,通往那裡的地方人群密集。
擠在人群中,她拉緊尚牧的手防止跟丢,生怕一個插肩從此了無音訊。
“這些人就這麼喜歡去看别人結婚嗎?真的跟二環道上堵車一樣,走都走不動。”
“估計這會兒地上的東西都撿幹淨了,他們就等着這個時候撈點好處,也很有可能會發生踩踏事故,我們走慢一點。”
誰成想剛穿過擁擠的人群,迎面就揮來一鞭。
要不是尚牧反應得快伸手擋下,估計這一鞭此時就已經甩到溫岚臉上。
“給我滾回去!你在這裡擋道,不然指定讓你們吃點苦頭。”
“不是你特麼有……”
溫岚哪能忍得下這口氣,她剛準備爆粗口罵人嘴巴就被用手堵住。
“我們的錯,我們的錯,我們這就走。”
相較于她的沖動,尚牧則要冷靜許多,倘若此時發生沖突,到頭來吃虧的必定是自己,先退後進才可能把氣出完。
拉着溫岚的手,他把人帶到安全地方後小聲地說:“溫岚,我們不和他們較勁,他們人多勢衆,我怕到時候保護不了你。”
“……”
宋長清:“喂,你們兩個怎麼會在這裡?”
尚牧:“我們兩個出來找你們,結果你們居然不在茶樓,想着之前集合的地方我們就來了。”
此時還在氣頭上的人壓根就不想管這裡的閑事,她獨自一人背過身消化着憤怒的情緒。
估計此時心裡已經将那個人問候了一遍。
“另外一個人沒跟你過來嗎?”
聞言宋長清無奈地用手扶着額頭:“我跟他走丢了,這裡的人太多,就剛才一個眨眼的功夫,他就在我面前消失不見。”
“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前面三天出奇的順利,今早卻發生了點狀況。”
他說着目光卻左右掃着過路的人群,見沒有熟悉的面孔,他才向倆人講述了今早發生的事。
“前三天都沒有出現過被奪舍的情況,今天早上聞燭星卻突然被奪舍,連帶着我也一同被控制,在聽故事的過程中,門外走過一頂驕子,恍惚間我聽到了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
說到這裡他猶豫了片刻,畢竟他也不确定這是不是幻覺,倘若一旦信息有誤,那後續就會很麻煩。
思索着他最終還是說了出口:“聞燭星今早念的台本中有‘回魂七……回魂妻’這麼一句話,結果後面我又聽到了另外一句‘救救我’,從口吻來看這分别就是兩個人說出來的話,無一例外都從驕子當中傳出。”
溫岚聽此轉身開口道:“難不成這個故事當中有雙生子嗎?普遍來說,這個時間段雙生男存活的幾率高一些,如果是雙生女的話,估計很難活到現在。”
她作為女子,在這件事上更具有發言權,此番話語也十分符合現在社會的流行标準。
宋長清:“你們有看過聊齋嗎?我感覺這一整個故事很像聊齋的翻版,整個故事都充斥着一種悲涼與默哀的詭異感覺。”
“……”
沉默中幾人聽到後方傳來鞭子聲,連帶着還有一陣呵斥聲。
刹那間他便清楚是聞燭星那路癡走錯了路。
等他趕到現場剛好替那人擋下那一鞭,緊接着擡腳踹向那施暴的人。
“被打了就不會跑,你是白癡嗎?”
話雖是這麼說,可他下意識卻拽上聞燭星的手鑽入人群中。
溫岚拉着尚牧也隻能眼巴巴地跟在那倆人身後。直到停在一處空曠的地方,衆人才喘着粗氣在原地休息。
“我家那邊人少就往那裡去了,誰知道那一邊的人這麼兇,上來就給我幾鞭子。”
瞥了眼他身上,見沒有明顯的傷口,宋長清這才在心底松了口氣。
反而他自己卻是被那一鞭劃開了道口子,看着傷口不深,隻是裂開的區域大,到目前還是流血不止。
“你手上的傷沒事吧?”溫岚從袖子裡掏出一團布,遞到他手中,“我這裡有一塊布,先擦一下血,最後看一下要不要包起來。”
原先這團布是用來擦汗的,隻可惜這布料太過于粗糙,她并不打算用來擦臉上的汗,所以就一直放在袖子裡,以備不時之需。
“沒事的,這些都是小傷口,過段時間血就幹了,隻要結痂就行。”
聞燭星看着他手上流出來的血,心裡是說不出來的愧疚,要不是因為他,估計這會兒宋長清也不會受傷。
想着他上前從他手中拿過布條,拉過受傷的手,仔細的擦去流淌出來的血。
“對不起……”
出于羞愧,他道歉的聲音極小,小到聲音隻有當事人能夠聽清。甚至其餘倆人都不知道這件事,紛紛被蒙在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