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注視着他,随後輕聲說:“你相信我有苦衷嗎?我叫葛侶,是這處鎮上的普通人,我在這裡出生在這裡長大,直到我十五歲那年,我遇到了‘你’,我歡喜‘你’的到來,此處深深的愛上了你。”
她靠近原先神女所站的位置,試圖效仿她的形态成為美人圖——東施效颦。
“後面你經曆了什麼?”
葉林北蹙眉愣愣地看向她,單憑直覺來看,這人身上一定隐藏着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空間内如今還算平穩,而外頭卻是一副動作蕩的模樣。
尚牧控制着暴走的女子,溫岚則死命捂着葉林北流血的位置退到後邊。得虧關鍵時候宋長清等人跟着騷動找到了這裡,不然就憑他們幾人,這不分分鐘被拿下。
她捂着傷口,驚恐地看向站在門口的人:“管家先生,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保護好他就行,等到了時間,這一切就結束了。”
姚燃川手舉菜刀胡亂的揮舞着,作為一名受過正規教育的人,她不能接受自己現在拿刀傷人的行為,但為了自身安全,她也隻能這樣做。
“他們真的不會怪我嗎?怎麼做會不會不太好。”
宋長清耍起嘴皮反向安慰道:“别把他們當人來看,都不會流血的東西,這哪是人,分明就是非人類。”
的确,衆人抵抗到現在都沒見過現場有半滴血,但人群數量卻在不斷增加。
四周空氣中的屍味逐漸濃烈,不停刺激着幾人的嗅覺。如若不是這裡的立體空間大,這般濃度的氣味很容易導緻機體出現中毒反應。
“不是,為什麼味道這麼大,他們是吃什麼長大的?臭死了!”
聞燭星吐槽着,他感覺此刻身處在下水道中,身上滿是濃烈的臭味。
“小心點!”
聽着身旁傳來的叫嚷聲,他扭頭看去就見宋長清揮動着那根燒火棍,替他擋下了攻擊。
“謝謝,看來你使用的那根棍子手感不錯。”
撇了撇嘴,宋長清沒有理會他的玩笑話,隻知道事态要是再這麼發展下去,估計到後邊隻會消磨完力氣,最後被收刮。
白遲江:“管家先生,你能否救一下人群中的人。”
他如今手腳有些發軟,說到底并不适合做這些高強度的體力運動。對于他來說,哪個死了也無所謂,隻是想着能否将何時節救回來,畢竟他變成現在的模樣,有一半是因為自己造成的。
“他已經死了,我沒辦法救活死去的人,這樣違背了生物的定律。”
“……”
他真的死了嗎?剛開始白遲江隻以為他睡着了,哪怕被下毒他也認為是劇情需要,不會真的死亡……他真的死了,還是因為自己。
——誤以為背負上一條人命。
尚牧與溫岚面面相觑,仿佛是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何時節死了,作為隊伍當中第一個死去的人,剛開始他們并沒有察覺到人數的異常,直到現在才發現隊伍當中少了人,不隻是何時節還有郁浕池那個精神病。
“管家先生,經曆了這麼多天一共死了多少個人?”
“一個。”
聽到最為準确的回答,溫岚瞬間感覺大腦跟不上思考,現場少了兩個人,可死去的卻隻有一個,難道另外一個是失蹤了嗎?
白遲江看着人群中的人一直無法下手,他深知生死乃人間常态,卻也沒辦法接受他的突然離去。
“喂!小心!”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脖間便被套上活頭繩索,随後猛的向旁一拉。
直到摔倒在地,他才意識到疼痛。
“咳咳咳……救命。”
被緊鎖的繩結套死,他現如今隻能伸手拉拽着試圖獲取到一絲空氣。怎料掙紮了許久,他都是沒有脫困,反而意識逐漸模糊。
“白遲江!”
衆人錯愕地觀望着卻沒人能抽空上前搭把手,隻因一旦脫身,那便失去了對外間的抵抗。礙于主次,他們也隻好試圖挪步去救他。
他們張望着那群人,發現與現場的普通民衆有所不同。喪服白布加身,臉上也被不知名的白色染料塗滿,詭異的是所以人都在眼眶下畫上一筆紅绯。
“他們是誰啊!青天白日下亂抓人,還有沒有王法。”
豈料聞燭星話音剛落,面前人群當中身穿喜服的人便也被套走,始作俑者正是那幫人。
“他們兩個穿情侶款的衣服,估摸着是白遲江家裡人來抓了,我們救不了他。”
尚牧冷靜的做出分析,怎料剛說完身下那人便突然間爆發出強烈的掙紮,嘴裡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