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人見狀紛紛選擇沉默,畢竟長這麼大以來,誰都沒經曆過這麼離譜的事,打心底面對這未知的情況充滿了恐懼,說不崩潰是假的。
傅蕭執沒有理會她的情緒,轉身将血撒在門邊。
“待會休息,你們注意不要被入侵意識,隻要活過今晚到明天下午,你們才能等來救援。”
聞聲姚燃川憋回眼淚,慢慢走到溫岚身邊蹲着。
“宋長清,你說我們能活到明天嗎?”
聞燭星拉他坐在一起,期間莫名想問一嘴,不問就怕真的死了沒機會問。
“閉起你的烏鴉嘴,管家都在這裡,說不定他能帶我們回去。”
他知道這人是被剛才的情緒氛圍感染了,于是伸手摸上他的頭安撫道:“怎麼你怕啊,沒事我們人多,要是這還出不去,那真的是見鬼了。”
“我見到的鬼還少嗎?比如你這個窮鬼。”
說完他将目光瞥向宋長清去瞧他的臉色。
“怎麼,不過是被你養了一段時間而已,要是想包養我也可以,我不貴而且聽話。”
不貴且聽話……老實牌窮鬼。
傅蕭執處理好一切上前接過葉林北,他翻開其腹部的衣服撩動血肉,直到看見那處傷口這才倒吸了口涼氣。
正常情況下,葉林北目前的傷勢已經是處于失血過多的邊緣,外加腹腔刺破很有可能引起感染,在這裡肯定是活不久的。
掰開他的嘴,傅蕭執撕裂手心的傷口喂了些血給他,雖然不能徹底治療傷口,但起碼也能讓他在多活一段時間。
“管家你這……他已經失去了意識,估計喂……”
溫岚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這輩子難見的畫面。她看着管家用手扶起葉林北的頭,臉上的面具忽然消失,随後低頭嘴對嘴與他進行傳輸。
這人工服務也太對點了吧!難道每個人遇到危險他都要這麼做嗎?
“這是我能看的嗎?”
姚燃川見到這個場景瞬間便清醒過來,瞧着面前的人,她僅刹那就否定了之前“中年老人”的第一印象。
誰成想這面具下竟是一副如此清俊的模樣,無論是輪廓還是氣度都正對着她的審美。
她本以為會有機會追求這人,豈料見他将葉林北抱入懷中倍加珍惜的模樣,她便知道自己沒希望了。
……好人都對内消化了,隻剩下她孤寡清清白白一輩子。
溫岚也不傻,她看得出來眼下是怎麼樣的局面。在之前對葉林北的調查中,她并不知道這人的性取向,或許隻是管家的單相思吧!
相較于屋内的短暫平靜,白遲江這頭過得并不好,在路上他被拖拽着已經處于一個半死不活的狀态,怎料到了地方這些還要折磨他。
被端上祭壇前,他眼睜睜地看着這些人取來粗針與黑狗血線。哪怕在這麼白癡他也明白接下來會經曆什麼,此刻他多想就這麼死去,起碼不會這麼痛苦。
“煞星開道,五福臨,百鬼遊街聚氣來。”
“我不要……唔。”
聽着耳邊奇怪的話,白遲江驚恐地看着他們将線穿針,随後撚起嘴角的肉針穿縫合。
身體上的疼痛遠沒有精神上的崩潰來的劇烈,他掙紮着妄圖逃離,結果直到眼皮被縫上他都沒辦法逃脫。
“唔……”
經曆過疼痛,他此刻已經感到意識逐漸迷離,腥甜的血味彌漫在口腔,雙眼沉重的異物感讓他無法忽視——想死卻死不了,民間版淩遲。
沉默中,他感受到臉上忽然被塗抹上一道東西,毛刷刮過鼻尖,染料中透出一股草木灰的味道。
白遲江OS:要防腐嗎?塗草木灰,不說我還以為是腌肉。
伴随着敲鑼聲,他被人擡着手腳端上祭壇。直到被裝入棺材的那一刻,白遲江這才知道何時節的去處。
……合葬了。
摸索着他的身體,白遲江突然發現他的遭遇比自己慘得多。其臉上與自己一樣被縫了線,隻不過額頭處被打入了根鐵樁——死得不能在死了。
“填土!”
什麼!不要不要,你們這是在殺人,這是犯法的,你們這群殺人犯!
他在棺材裡哀嚎着,祈求他們能有一人良心發現。可惜奇迹并沒有出現,厚重的泥土覆蓋滿坑洞,連同着白遲江求生的欲望。
他不能理解為什麼這些人會如此愚昧,為什麼他們可以這麼明目張膽的殺人,這分明就是錯誤的行為。
随着時間的流逝,他在地底感受着幽閉、窒息、迷茫最後痛苦的死去。
意識消失前,白遲江仿佛見到有人朝他揮手,等意識清晰後,他才發現那人竟是何時節。
“你也死了嗎?”
“我……死了。”
何時節端詳着他的行為,一眼就知道他這是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