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蕭執将人帶回房間穩妥的放在床上,附身瞧見他微蹙的眉頭不禁撩開他額間的頭發。在其左額間裂開一道約至兩厘米的傷口,周圍殘存着幹涸的血迹,礙于剛才的劇烈波動,現如今傷口處仍然冒出血水。
所幸這道傷并沒有産生很嚴重的結果,在當時就連他都沒有想到郁浕池會做出這個舉動……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
思索間他轉身走到櫃子旁,拉開抽屜取出藥酒與紗布,先前受的傷都還沒好,現在身上又添新傷。
“蕭執……”
“……”
聞聲他愣了片刻,等反應過來時身後那人已經扶着額頭坐起身。
“我的頭有點疼,它是不是被敲壞了?”
葉林北此刻的意識有些渙散,伸手摸向額頭的破洞處時還不甘心地摳了兩下,直到血順着臉頰滑落滴在被套上,他這才反應過來捂着傷口。
“還真是抱歉啊,到時候給我記一筆賬,等我銀行卡解凍了,我再還給你。”
感受到傷口處的血不受控制的流出,他趕忙側身調整位置讓血滴在地下,怎料如今的身體仿佛不聽指喚般左右搖擺着就是找不到着力點。
身體懸空的刹那,他已經做好摔下床的準備閉上眼,誰成想腰間卻被人牢牢扣住,緊接着整個人便被帶起重新落回床上。
“注意安全,如果坐不住的話,可以靠在我身上。”
傅蕭執将藥酒和紗布放在床頭櫃上,随後附身動手掰開他捂着傷口的手……果然是又裂開了。
“你是什麼暖男嗎?還是說做你們管家這一職位的情緒都這麼穩定,我現在是個窮鬼,估計賠不起你這裡的東西。”
嬉笑着他擡頭望向傅蕭執,僅在一瞬間便有許多的問題想問他,可到頭來他也不懂自己問這些問題的初衷是什麼。
現在他也不明白自己在傅蕭執心中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愛人,情人,還是朋友之上戀人未滿。
“這裡的一切都無需你賠償,隻需要安心的享受就可以了。”
說着他将葉林北靠上自己的身體,拍手叫來鬼女傭端上一盆清水。
葉林北靜靜地依靠着他,目光卻始終放在女傭身上,想起之前看見那面紗下的容貌,他便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待傅蕭執将他傷口周邊的血迹清理幹淨,女傭便悄悄退出房間融入黑影中。
“她們為什麼這麼聽你的話,是你威脅她們的嗎?”
伸手取過紗布撕出一截,往上倒了些藥酒。
傅蕭執:“接下來可能會有些疼,第二天就會好了。”
葉林北明白這人打算避重就輕的逃避這個話題,可藥酒敷上的刹那,那種刺痛灼痛的感覺讓他不由自主地攥緊手邊能抓住的一切。
“嘶……疼,輕點。”
面對疼痛身體本能的向後退縮,怎料傅蕭執卻死命扣着他的後腦勺,手頭間的力氣也不由得加重。
“夠了,太疼了……”
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藥酒要敷這麼久,隻是出于怕痛的本能,他伸手推阻着傅蕭執,妄圖讓他放手。
“再痛一下就好,明天起來傷口基本上就消了。”
“……”
要不是這裡不能用科學解釋,葉林北甚至都懷疑過這是假藥,畢竟這效果實在太神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額頭上的疼痛感逐漸消失,葉林北此刻隻感覺眼皮困得緊,意識也在逐漸迷離。
“你不會是對我下藥了吧,為什麼我現在這麼困?”
傅蕭執沒有多做解釋,隻是将人攔腰抱起移到他的房間,把人安頓好後他輕身坐上床沿,伸手細細的撫摸着他的臉頰,緊接着在其唇上落下一吻。
“安睡吧。”
臨走前他再次撩開額頭上的碎發,确認他的傷口目前正處于愈合階段。
“很抱歉,我不得将你跳動的記憶消除,這樣對你對我都好,願你在最後能夠原諒我。”
指尖劃向他眉間處留下的蓮花印記,輕挑着便将其從皮膚上脫離下來。
“這是她對你品德的象征,不過一個鬼送的東西,放在一個人身上多少有點不合适,目前就由我來替你保管吧,等到時機合适,我在将它送給你。”
說完傅蕭執便起身離去,在之前所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中,他眼裡已經容不下其他人了,反正都是作為外來者的身份,那不如将他們驅逐出莊園,生死自有天命。
随着各自的房門被敲響,處在昏迷中的人瞬間清醒從床上坐起。
姚燃川不可置信地掀開被子,看見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的樣式,不禁在床上翻找出手機打開界面确定時間——十一月八,晚上九點。
“我靠,見鬼了!”
“咚咚咚咚。”
四下敲門的聲音将她的恐懼提到了高潮,可奈何門外那人沒有任何離去的想法,她隻能壯起膽子朝門口喊道:“有什麼事嗎?”
見門外沒有動靜,她坐在床上打開手機電筒晃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