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摳撓着皮膚,葉林北發現那兩道量管根本摳不消,如今不痛不癢的印在皮膚上,其中一個貌似有20%的模樣。
“這怎麼像完成任務指标一樣,難不成做滿任務就可以離開了?”
嘀咕着他擡頭看了一眼這裡的天,湛藍色天空上沒有半片雲彩,曝曬的光線晃的人眼疼。這裡的一切太過于真實,比起上一個故事來說,這裡的自由度相對比較高一些。
沒有突如其來的控制,思維方式也是自主的,除了身體上的不适感,他也再難挑刺。
溫岚等所有人散場,她才默默地起身打算接受眼前的事實,怎料她剛扭頭再回過頭,就見地上的孩子掙紮着爬起來——又活了!
“你……”
她目光驚恐地看着那孩子,不斷向後退去試圖離他遠些。
原先被留下來安排孩子後世的兩個夥計,此刻跟瞎了似的對眼前發生的一切不聞不問,反而樂呵呵地從一旁的閑地中取出一袋糧食。
“走,我們找個地方吃一頓。”
眼見那兩人要離開,溫岚驚恐地拉住其中一人的衣服,嘴裡不斷哀求道:“他屍變了,你們救救我,我不要跟那個鬼東西待一起。”
她本以為那兩人會伸出援手,誰成想卻結結實實的被踹了一腳,這腳落在右腿上,瞬間就從來發麻的感覺。
“你這人别不死好歹,我瞧着那孩子也沒什麼事,再說他這不是活過來了嗎?我這當媽還真是缺德。”
其中一人說的話讓溫岚大腦一片空白,難不成真是自己的問題?死去的孩子活了難道要開心嗎?
她沒做過母親,不理解這種特殊的關懷心,愣神的片刻她頓感手心傳來刺痛,擡手一看就發現被烙印上兩道量管。
其中第二條量管上大約标出25%的進度條,她不理解這是什麼意思,直到身後的孩子将手搭在她的腰間,聲音帶着怨恨開口道:“娘,為什麼不要我了?”
溫岚瞪大雙眼清晰的看見那道量管進度條往前推了推,而第一條量管卻紋絲未動。
為了驗證心裡的想法,她自己接受這個孩子轉身讨好地教唆道:“你說一句愛娘,娘就要你。”
“……”
伴随着孩子的沉默,那道進度條又往前推了推,而第一條卻還是紋絲未動。
“我當然愛娘,不過娘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随着孩子終于松口說出“愛”字,第一道進度條終于往前推動了一毫。
在明白了原理後,溫岚第一反應就是在想這個進度條到底該怎麼利用,最後會不會危及到自己的生命。
如同養成系遊戲一樣,每個人物都會有一個好感值與怨恨值,隻是她不懂這裡會有什麼樣的懲罰?
倘若隻是要扮演一名好母親,會不會太簡單了?自從經曆了兩次變故,她明白這裡的一切都不像表面中所展示的這麼平靜,越簡單的東西,背後的危險就越大。
“我當然愛你,不過現在家裡的情況你也知道,娘這是在愧疚沒有給你飯吃。”
為了裝得像樣,溫岚甚至假惺惺地流出幾滴眼淚,當務之急就是要安撫面前的這個人,在找到尚牧前,她必須要保證自己的人生安全。
該走出舒适圈了,外面的世界其實也沒有這麼難以生存。
想到山上估計還有野菜,溫岚掂量着手頭上的糧食,這裡大概隻夠維持兩個人兩天的量,省吃點估計滿打滿算也就三天。
這裡缺少鹽和油,說不定找一些味道苦的菜,還能刺激一下人的味蕾,順便填滿肚子。
山中,尚牧聽到消息說村裡有人大發善心,便決定趁下午做飯的點下山走一圈。
不過他并不決定要去掠奪物質,說到底,掠奪物質這件事情還是過不去心坎。
“真的要今天去嗎?咱們兄弟還夠吃一段時間,況且咱們還沒摸清楚這村裡面的情況,萬一有去無回就慘了。”
“我知道,所以你們都不要帶上家夥,咱們就當去下面逛一圈,等打探好情況,日後再做安排。”
見其餘七人點頭,尚牧這才在心裡松了口氣。難怪大多數人都不喜歡當管理層,又要管人,又要注意到當事人的心情,能夠當好管理層的多半就是個人精。
宋長清慢步走在泥地上,他本以為當牛郎是個休閑的活,沒想到牛還沒有牽到牛棚裡,就被一個人奪去功勞,甚至發派了上山割牛草的任務。
所幸小時候他是在農村裡長大,養豬養鴨養雞養牛,對于他來說都隻是家常便飯而已,不過後來呆在城市裡久了,幹這些活多少還是有點生疏。
“服了,那人到底什麼來頭?說搶活就搶活,早知道就不給他好臉色看了。”
彎腰在路邊撿了根木棍,他随意揮打在雜草上發洩着心中的不滿。
怎料下一刻他卻見這老林中居然還有倆人,遠遠的看貌似是一大一小。
“這種地方還能見到人,難不成是餓瘋了,上山找野菜吃?”
嘀咕着,他并不想上前去管那兩人的事,畢竟這種動蕩時候,一個人走反而更安全。
現在外面鬧荒,山上的牛草也少,我又找了半天也才割了半筐,看着竹簍裡的牛草,他明白就這點東西根本不足以交差,說不定再往山裡面走,還能遇到未被人開發的地方。
可這也意味着會被困在山裡,這裡的山他并不熟悉,萬一走到了錯誤的地方,一個不注意踩空那就真的死的不明不白的。
“喂,我剛才就注意到你了,你也是來找野菜的嗎?”
溫岚不會分辨有毒沒毒的野菜,這些東西并不在她的知識狩獵範圍内,平常吃的飯菜裡也根本不可能存在着野菜這種東西,說不定見都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