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确來說我們是塊玉,渾然天成上等的玉石,後來我們被雕成了陰陽符,成為無上權力的象征,隻可惜後來玉碎,你我就此分離。”
陰陽符,他對這些神話完全不感冒,以至于不懂這是什麼東西。
“玉碎不就沒有價值了嗎?”
“所以我在等你,隻要我們再次融為一體,一切都還能挽救,到時候我們将擁有無上的權威與财富。”
他對此誘惑表示拒絕,美其名曰要與陌生人融為一體共享,他做不到。
“難道你就不想保護她嗎?你認為你們為什麼會被選中來到莊園,那是因為你們每個人身上都擔負着一項責任。”
他想就此多說兩句,怎料嘴還沒張開,就被一股無名的力量徹底封住嘴。
斟酌片刻,尚牧最終選擇同意,倘若合體之後真的可以獲得力量,那在目前這個被動的情況下,将會起關鍵性作用。
“你說吧該怎麼做?”
礙于無法說話,他隻能伸出手做邀請。
尚牧把手搭上,緊接着兩人掌心相碰的地方開始融合,在他驚恐的目光下,那人就這麼鑽入了身體,嚴絲合縫的附着在體内。
“半陰半陽,這才是原本的模樣。”
他感覺意識被分割成兩半,同時還失去了身體的一半控制權,身體上傳來強烈的排斥感,讓他跪到在地不停的嘔吐。
“除了不舒服,沒有任何的感覺,你是不是騙我?”
“我怎麼會騙你,你試着控制一下面前的那幾具幹屍,剛好試一下我們的融合度。”
尚牧擡手讓那些東西離開,結果指令剛下達,那些東西便轉身挪走。
“這未免也太雞肋了一點。”
“這些人都是不死不滅的,在當時可以被稱得上是地獄人,隻不過現在看上去是有些不得力。”
自言自語中他從地上站起,他召喚來所有的幹屍打算清點人數,既然不死不滅,那就要把他們的特性發揮到極點。
結果下一刻,走廊裡湧現出大量的人,其數量遠遠超過他的預期。
“他們沒有準确的數量,一切都是因你而定,當然也關我。”
“那我能把他們帶出去嗎?”
“當然可以,隻要你想做什麼都可以,畢竟你是陽,就連我都要聽你的。”
忽地,那人又說:“隻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們還得需要曆練,等什麼時候耳邊響起鈴聲,什麼時候我們就能離開這裡。”
另一頭其餘人走出餐廳,呼吸着外面的冷風,他們才逐漸冷靜下來。
姚燃川想去安慰溫岚,可擡頭就見她臉上的表情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她不難過嗎?自己的愛人留在詭異地區,說不定這時候就已經死去,她難道一點都不難過嗎?
“溫岚,你還好嗎?”
“沒事,我現在要比剛才更加冷靜,我相信他會沒事的。”
經曆過上一個故事的磨練,她此刻已經學會平靜的面對災難降臨,既然無法改變,那就學着接受,說不定到最後會有好結果。
“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烏鴉!小心!”
白遲江反應不及時被鳥爪勾住身體帶上天空,他想掙紮着擺脫束縛,結果低頭看了眼下方,整個人瞬間安靜下來。
距離地面起碼有800米,從這個高度摔下去,估計連救都不用救。
“你要帶我去哪兒?”
“帶你回巢穴,那裡有人在等你。”
聽到烏鴉說話,他甚至懷疑了自己的耳朵,都沒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這隻烏鴉是跟八哥學舌了嗎?說話這麼利索。
地上的人隻能眼睜睜看着他被抓走,最後飛向一塊巨大的擺鐘。
“該死!”
何時節想去追趕它,結果卻被在場的人攔住。
“不要沖動,說不定結果還沒這麼壞,難道你就沒感覺這一切都是有規律的嗎?”
他此刻怒火中燒,哪還顧得上什麼規不規律,倘若這些規律隻是逐個擊破,那還不如現在就來個一鍋端。
“我去他大爺的規律,要殺要剮随便,但能不能不要這麼折磨人,當初來這個地方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你們的朋友是在生氣嗎?”
衆人面對突如其起來的聲音下意識提起警惕,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那人,随後逐步向後退。
來人是名女性,她有着微卷的金發與白皙的皮膚,隻不過臉上印着些紋路,在這寒冷的天氣裡,她卻赤腳穿着單薄的兩塊布。
“很高興認識你們,我是茶杯女士,有什麼能夠幫助到你們的嗎?”
茶杯女士?這年頭還有人叫這個名字,那也真是獵奇的存在。
他們這麼想着,去始終保持着警惕。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是不是帶着目的來的?”
見狀她慌忙擺手,解釋道:“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裡,隻是我一睜眼就在這了,不過你沒有見過我的愛人嗎?他也是一個茶杯,我們走丢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