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婉婉聽說妯娌三個合夥開菜鋪,被刺激的一蹦三尺高,張嘴正要說話,榮溶眼明手快的捂住她的嘴,把人往懷裡摟,壓着嗓子:“聲音小點,說話可以,不能太大聲。”
榮溶松開手,推着媳婦坐身邊的圓凳上,伸手拿茶壺倒了碗涼白開。
伍婉婉靠近丈夫,咬牙切齒:“六房和二房四房做生意?哪個天才想出來的臭主意,王瑩陳秀慧天天想着法子給我氣受,就見不得我過舒坦日子,和她們做生意,我會被欺負死的榮溶!”
說到激動處,她雙手抓着丈夫的胳膊:“你怎麼把這事給應下了,你要錢不要媳婦是不是?我好歹給你生了,一、二、三、”她掰着手指數了數:“給你生了三個孩子!你就這樣由着她們欺負我?”聲音哽咽。
榮溶四平八穩的看着眼含淚珠的媳婦:“澤哥兒出的主意。”
一肚子話隻說了短短幾句的伍婉婉,先是抓了抓散落的額發,又理了理袖子,見桌上有隻空茶碗,提着茶壺往裡倒了半碗水,端着茶碗小口小口的抿,邊喝水邊拿餘光偷偷的瞄丈夫,慢慢吞吞的喝完水,她假咳了兩下:“澤哥兒怎麼會出這麼個主意?裡頭是不是有什麼事?與我有關可不許瞞着我。”
澤哥兒多好啊,那倆臭婆娘明着暗裡欺負她,扯到澤哥兒身上,澤哥兒不想着避嫌,總會幫她全了臉面,待孩子們也是一視同仁,前面幾房有的就不會短了六房。
丈夫就曉得讓她忍,避着點,讓着點,阿爹生了澤哥兒日子方好過些,家裡的下人長工不把六房當主子,連屋裡的粗使丫鬟也是一個樣,喊都喊不動,小小的澤哥兒碰見,總會護着她,随着澤哥兒越大六房慢慢有了地位,到今兒晚上,阿爹總算拿到了話語權。
伍婉婉盲目的相信澤哥兒,澤哥兒不會害六房。
榮溶想了下,把事仔細說了說,又緩聲安撫:“不用擔心她們排擠你,二房四房六房各分三成,剩餘一成給澤哥兒。”有些事,他隐約知道一點:“二哥這回肯定能管住二嫂。”好不容易讓二嫂離了王家,二哥哪能再讓王家哄了二嫂回去,七弟接受一成利,他看的明白,不是為着錢,大約是為了六房,七弟有心,妯娌三人就會安安分分。
“菜鋪澤哥兒有份?”伍婉婉不懂裡頭的彎彎繞繞,但她曉得一件事,有澤哥兒在,倆心髒的奸貨就不會使幺蛾子,她開心的往床上去,躺在床上左滾右翻:“要掙錢了!哈哈哈哈。”
倆臭婆娘想不開使幺蛾子,更襯她的意,敢欺負澤哥兒,阿爹正愁沒有借口,已經吃過一回虧,想她王瑩不會傻乎乎的再撞上來。
大房二房三房手裡的好田好地好莊子,尤其是茶莊,陳秀慧饞啊,饞的不是一天兩天,沒辦法誰教她丈夫是個哥兒,沒那命,饞也得忍着,眼巴巴的看着大房二房三房穿金戴銀,已經習慣了隔三差五的自我安慰,再時不時的往村裡走兩圈,人要懂得知足,比起村裡的媳婦子,她如今日子算是非常舒服,不愁吃穿不愁錢用,娘家人可羨慕她呢!
結果突然來了波潑天富貴!
陳秀慧笑成了個傻子,笑的站都站不穩,幸好榮江眼疾手快扶住媳婦。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弟弟,榮江你命真好,我命真好啊,澤哥兒真好啊!”陳秀慧嘿嘿嘿,又傻又憨,潑天富貴落四房想都不敢想,偶爾做夢夢見過,她清楚的知道是做夢,能樂一時是一時,這回可不是做夢,是真的,四房真的要發财了!鋪子二房買,菜鋪二嫂管,四房六房照料幾畝菜田,那菜田澤哥兒還會幫着看看,多麼的輕松啊,得三成利,這跟直接送手裡有什麼區别?
往日二嫂在她跟前有點擺架子,這回可擺不出來了,嘿嘿嘿嘿。
王瑩不敢相信,抓着丈夫的手問了一遍又一遍:“真讓我出去開菜鋪?阿父阿爹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