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不過，這裡大概删了500字，先标注下，等我回過頭來再修改。）

一陣北風簌簌，難得，幹燥了一冬，終于迎來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大雪，不多時，房頂，樹梢，路面全部鋪上了一層白。

沈芥一頭紮進宋彌的懷裡，發旋頂着下巴。

“這些事怎麼從來沒聽你提過？”宋彌摟着一個暖寶寶，閉着眼，享受事後的餘韻，“到現在才知道，男朋友做的很不合格。”

“我從小就這樣長大，習慣了，沒覺得有什麼。而且，”沈芥斟酌了下措辭，“我自己能顧好自己，不比别人特殊。”

其實沈芥想說的是，自己也能活的很好，不想被特殊對待，更不想被當做弱者。

宋彌揉着他的頭發說，“以後有我了。”

兩人穿好衣服趴在窗台上看雪，老頭哼着歌裹着一陣寒風進來。

“姥爺，今天收的這麼早？”沈芥起身關上門，拍着老頭肩上的雪花，“還想等會去接你呢。”

“耽誤你們......”老頭想調侃一句，耽誤你們事了？一打眼發現，沈芥換了一件高齡毛衣，而剛穿的那件黑色衛衣跑到了宋彌的身上，話到嘴邊，硬生生轉了個彎，“怕耽誤了老丁頭的要緊事。”

進門時老頭就覺得屋裡的味道有點怪，再加上這一幕，心裡八九不離十。

無奈的搖搖頭。

宋彌殷勤的給茶杯添着熱水，問道：“赢了還是輸了？”

“赢二輸二。”

“我學學，改天跟您老人家請教一二。”氣氛變的有點微妙，宋彌看了一眼沈芥一眼，說道：“姥爺，那我先回去了，天冷，你們早點休息吧。”

老頭欲言又止，搖完頭又點點頭。

沈芥面皮薄，但還是硬着頭皮出了門，一直把人送出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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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醫院裡都有家屬優惠體檢的名額，張珍珍每年都在長江醫院做，宋機長身體不好，平時都會檢查，不趕在年底。

今年趕巧，宋彌就打算讓沈芥帶老頭來檢查。

“你要不要也查查？”宋彌在電話裡笑着說，“正好研一開學不用體檢了。”

沈芥撸起袖子看着健碩的手臂，随口應道：“我好着呢，都不知道查什麼。”

那邊是一陣壓着聲音的笑聲，尾音還在，“我知道。”

明目張膽又隐晦的黃腔，沈芥後知後覺，半響後心虛的查看周圍有沒有人聽到了。

就算有人聽到也不會聽懂啊。

這事在電話裡一笑而過，沈芥并沒擱在心裡。

那天很晚了，沈芥把沒看完的書擱在枕頭底下準備熄燈睡覺，宋彌的電話打了進來。

深夜，寒冬的小胡同裡，瓦數不夠的路燈照明有限，有的甚至罷工直接不亮，宋彌站在胡同口踩着牆角堆在一起的積雪。

挂完電話約莫3-4分鐘，沈芥就跑了出來，睡衣外套着羽絨服。

宋彌一笑，呼出一團白氣，親昵的蹭蹭眼前人的鼻尖。

湊近了，他身上消毒水的味道很重，蓋過了平時參半的檸檬味。

“今天一天的手術。”兩人還抵着額頭，宋彌閉着眼解釋。

沈芥抱他時就感覺到了他的疲憊，見到人當然高興，但又不想他浪費僅有的休息時間，“哥，你有事給我打電話我可以去找你的。”

“沒事兒，就來看看你，順便說一聲，體檢我給你也約上了。”

這麼晚，又拖着疲憊的身體，就為了見一面，說上一件随便一個信息都能解決事情？

兩人拉開了一點距離，宋彌眼底閃過一絲難以言喻情緒還是被捕捉到了。

盡管那雙總是含情撩騷的眸子此刻因疲憊微微垂着。

沈芥沒繼續問，回握了一下他的手，讓他早點回去休息。

張珍珍是前一天來的醫院，本就氣質不凡，再加上許多人都認識，輕車熟路，兩個多小時就做完了檢查，一直等到中午跟宋彌吃完了飯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