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讓你陪我去,你去麼?”今見山偏頭親上臉頰,不想遊弋側過頭躲開,卻是面朝他。
眼梢微微挑起,淩亂發絲裡閃動的眸光在流轉,矜貴清冷在月色下再次極盡魅惑。
“如果不去?”遊弋問。
不清楚是不是嗓音太低太輕的原因,總之配上神色莫名很有挑逗意味。
今見山眯了眯眼:“也就是一周不讓摟?不擔心這一周的玩樂内容有問題?”
“我看起來很不自信?”遊弋意味深長地望進今見山的眼底。
“可我偏是禽獸呢?”
“你是麼?”
“不是。”
遊弋垂下眼簾用鼻腔發出一聲低笑,随後抽走今見山手裡的毛巾站直身。
他往側面退了一步,原将毛巾搭上頭頂,然而毛巾隻搭了一半手腕就被擒住。
“嗯,在你這兒我确實是禽獸。”今見山一手握着遊弋的手腕,一手按壓住他的腰往前走。
遊弋隻能跟随動作往後退,沒兩步後背就抵在木門上。
“可我想摟你,有沒有什麼兩全的辦法?”今見山貼緊,握住另一隻手也舉在門上。
毛巾罩住了眼睛,遊弋仰頭抵上門也還是什麼都看不到:“看來是需要我退一步。”
“退麼?”今見山吻上半開的嘴唇。
問出問題卻不給回答的機會,遊弋被纏綿親吻撩撥的根本發不出聲音。
今見山舔上他的唇角:“遊弋,說話。”
像蛇一樣在唇周流竄,遊弋笃定今見山是故意的,而他也打定主意不開口。
密密麻麻的吻遍布在脖子上,喉結隻滑動了一下就被吻噙住。
吻又從喉結挪到下颌,十指從腕骨一路竄進十指,握緊後帶動一隻挪到臉前。
今見山挑起毛巾看進去,對上迷離潮濕的一瞬間,他發了瘋一樣狠狠吻下去。
他不知道該怎麼親才能讓心髒恢複正常跳動,隻好噙住舌頭瘋狂的吸吮。
不滿足,看見看不見的地方他都想蹂.躏,他想把身體掏空隻留下皮囊,然後把遊弋裝進去包裹起來,任何病痛想要找來必須先通過他。
“今見山......”
吻帶了力氣在脖子上胡亂砸下,雙手變了味道開始瘋狂遊.走,遊弋反手一把攥住後.面揉.捏的手腕。
“今見山。”
不滿足,好像怎麼親都不能滿足。他想讓遊弋咬他,又想讓遊弋把他一口口吃進身體裡。
“今見山......”
遊弋整個人被侵略的連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他緊緊攥住身前的手腕試圖拿.出.來。
力氣懸殊讓他根本沒辦法撼動,可他還是邊叫今見山的名字邊阻止。
玻璃長廊被婆娑光影照亮,月光在肩頭,樹葉的形狀映照上胯骨。
一塊黑一塊白在前推的小腿上晃動,就連涼爽的晚風都像是吹拂了進來。
視覺被遮擋後放大了聽覺,喘音在長廊裡來回流竄出回響,而相碰在一起的觸覺也無不在昭示失控。
遊弋暗暗歎了聲氣,他放棄般放松身體原靠回去,緊攥手腕的手也不再半推半就。
青筋在隐隐鼓動,衣擺在上面蹭過時又彈跳兩下。從這個角度一覽無餘,更不要說投射拉長的影子是什麼模樣。
遊弋扯下毛巾扭頭看過去,握拳的手指形狀也能看得出修長,月光裡連接在一起的太過明晃晃。
半晌不見有任何動作,遊弋舔了舔嘴角,懶洋洋對着暗處角落的影子擡了擡下巴:“繼續。”
“不怕人看到?”今見山胸膛一起一伏地問。
“說不定已經看到了。”
今見山快速提起兩條褲.腰,躬身一把将遊弋抱起來,轉身往卧室方向走:“你怕?”
“現在看來你怕。”
“信不信以天為蓋?”
“和剛才有區别?”
“倒是。”
近在咫尺的木門不是便捷選擇地,再是急迫也不失智,遊弋都不知道是該誇贊還是佩服。
然而當下重點已經變了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也該在意料之中。
***
“昨晚答應的事兒别忘了,遲到一分鐘你自己開車過去,”今見山蹭走眉尾的水珠,“如果提前有獎勵。”
傘檐滴落的水珠墜在衣袖上,遊弋擡高傘柄:“什麼獎勵?”
“行為敲詐勒索,言辭不堪入耳,獎勵就是從這些裡讨來的。”
“看來不是食物,”遊弋了然道,“物品。”
“煩不煩?這種時候你應該裝糊塗。”
早上起來就有點變天,吃完飯的功夫毛毛細雨果不其然下了起來。連日高溫終于褪去,連傘下的笑容好似都變得清爽又清明。
今見山放下傘鑽進遊弋的傘底:“要不空一天?”
“原因。”
近在咫尺的臉上全是欲言又止,遊弋眯縫了一下眼睛,預感不是什麼能進耳朵的話。
“不會影響催眠?”今見山問。
故意壓低的聲音營造了私密感,是什麼影響催眠遊弋清楚,也再清楚不過今見山不是在問。
他如了願地撫上結實的勁腰,指尖在腰窩處輕輕敲了敲:“争取在下次之後空出一天。”
今見山恍然大悟道:“看來是差點兒意思了。”
“畢竟還能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