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朋友應該認錯了吧,我并不知道什麼結界。”岑淵笑着回道。
這該死的結界,沾染了原主的氣息,攔在入口就是個靶子,上趕着給他暴身份。早知如此,進來前就該把結界給消了。
可是結界一消,祝楓的氣息馬上能被探察到。到時候其他人一找來,原主殘害同門的事自然就瞞不住了。
這是什麼無解題……
離钊皺眉,正欲說什麼,一旁錦甯不耐打斷他:“和他廢什麼話?這兩人怎麼看怎麼可疑,要麼綁回去,要麼直接殺了。”
“既然如此,殺了吧。”離钊頓時興緻缺缺,畢竟再和死人聊就沒什麼意思了,“兩個築基修士,沒什麼可問的。”
祝楓拳頭緊了緊,這不像剛才打魔物,眼前兩人都起碼是金丹期修為,他和岑淵又負了傷,哪裡打得過?
也就是說,如果魔族想殺他們,他們毫無還手之力。
不曾想沒死岑淵手上,沒死妖獸手上,沒死魔物手上,栽魔族手上了。
錦甯掌心聚力,攻擊還沒打出去,就感知到身後靈力波動,方向分明是沖着自己,立馬調轉攻擊方向,将靈力對身後打去。
伴着“嘭”一聲巨響,空中兩股力量相撞,氣流澎湃而起,揚起地面上的碎礫和塵土,沙沙作響。
掀起的氣流刮動沈卓的白色袍服,他單手提劍,面容冷峻,直直立于石洞口,剛才的攻擊正是他打出的。
他身後站着許筱和謝尋,幾人呼吸都有點重,明顯是一路跑過來的。許筱見兩人沒事,懸着的心終于放下,謝尋則被沈卓的攻擊深深震撼到。
岑淵一看見來者,就根據原主記憶認出了他們,好嘛,謝尋竟把同峰的給找來了。他原本還想着,如果來了不認識的同門,之前陷害祝楓的事可以蒙混過關。現在倒好,沈卓和許筱最了解原主為人和他幹的那些爛事,這可怎麼辦?
而且原主因為祝楓,和他們的關系也鬧得挺僵,尤其是許筱。
祝楓看見沈卓他們來了,暗自松了口氣,這下原先的擔憂就不存在了。
離钊和錦甯内心都提起了戒備。
眼看相撞後的兩股力,沈卓壓過了錦甯,錦甯打出的靈力忽然悉數回流,然後朝她這邊攻來,她急忙出手抵禦,一旁的離钊擡袖出掌,替她擋下了攻擊。
“金丹後期,”離钊眼底多了幾分忌憚,“閣下是什麼人?”
就是旁邊的錦甯聽後,神色也變了變。
“流雲宗,沈卓。”沈卓淡然出聲。
離钊轉頭看了眼岑淵和祝楓,他們和三人一樣穿的是白色道服,問道:“幾位和這兩人是一夥的?”
“是。”沈卓輕微點頭。
“幾位都是為了赤元傘而來?”離钊眼神一暗,他剛才就應該想到,既然要來搶赤元傘,怎麼可能隻派兩個築基修士,還是自己大意了。
岑淵内心:不是,你們是得了PTSD嗎?遇着個人都以為要搶你們的傘,當它多寶貝啊?
呃不對,好像确實挺寶貝的,好吧,當他什麼都沒說。
沈卓聞言挑眉,掃了眼倒在不遠處的魔物,又記起不久前魔界赤元傘失竊的消息,大緻想到了什麼情況。
“我們無意争奪赤元傘,隻想帶走兩位師弟,還請兩位行個方便。”沈卓說的是“請”,但大有講不通就動手的架勢。
離钊暗中觀察了來的另外兩人,一個隻是練氣,但另一個起碼也有金丹期,再加上他們人多,縱有赤元傘在手,也不好對付。既然他們不是沖着赤元傘來的,也就沒有硬碰硬的必要了。
隻是他還有一點疑慮,如果岑淵和祝楓真是誤入此地,那秘境口的結界又是怎麼一回事?
離钊剛才向兩人看去時,其實有發現岑淵神情的蹊跷,相比劫後餘生的慶幸,他臉上更多的反而是憂慮。
為什麼會有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