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井下耀腳踩石頭,雙手叉腰,頭戴墨鏡,胸脯高高挺起,雄赳赳,氣昂昂。
他的頸子上挂着十幾枚金牌銀牌,它們互相碰撞,時不時發出清脆的響聲。
警校運動會漸漸接近尾聲,除了英海直人一個體育項目都沒有參加,黑澤陣、井下耀和市原春彥三人都有得獎。
市原春彥擅長跑步,幾乎拿的都是跑步類的金獎,而井下耀在彈跳力這方面有着驚人的天賦,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平時喜歡動不動蹦起來的緣故。
黑澤陣幾乎全能,所以為了給其他人一個機會,他隻報了射擊方面的比賽。
此時,三個人的獎牌都彙聚到井下耀一個人的脖子上,路過的行人見了陸陸續續投來驚歎的目光。
“你給我回來,井下耀!”市原春彥扯住井下耀的衣服,把他拖離石頭,“剛剛就不應該把獎牌給你!”
“哎哎哎,春彥,不要那麼死闆。”井下耀将胸前的獎牌抱得緊緊的,生怕市原春彥把它們都拿走。
“太招搖了,你這樣早晚你會被人打。”
“嘿嘿~”井下耀朝市原春彥吐了吐舌頭,随後跑到黑澤陣的身後躲着。
“好啦,春彥,讓他玩會兒。”黑澤陣不知多少次充當和事佬。
“咔嚓!”
相機快門聲從右邊傳來,英海直人舉着相機沒有半點猶豫地連拍兩張。
“好啊,小直人,你又在偷拍。”井下耀裝作張牙舞爪的樣子,撲向英海直人,一把奪過相機。
嶄新的照片上,橙發青年躲藏在黑澤陣的身後,對着對面戴眼鏡的青年扮鬼臉,市原春彥臉上有一些怒意,仿佛能看到他頭上冒着的“井”字。
黑澤陣和市原春彥也将頭伸過來。
“拍得不錯。”市原春彥評論道,他的眼光毒辣,能得到他的誇獎可不容易。
根據他的說法,英海直人的攝影水平堪比職業攝影師,絕不是愛好那麼簡單。
“這張我怎麼拍得那麼醜!”井下耀接着往下翻,,結果翻到一張他的跳高比賽時的抓拍圖。
當時,他一個助跑起步,彈跳過杆,英海直人找準時機拍攝了一張他飛在空中的圖片。
隻是,井下耀沒有做好表情管理,面目猙獰,像吃了一隻蒼蠅一樣難看。
“噗嗤!”黑澤陣控制不住笑出聲來。
“喂喂,有這麼好笑嗎?”
再往下翻,不是市原春彥的嚴肅臉扶眼鏡就是黑澤陣的盛世美顔。
“這張巨帥!”井下耀驚呼。
隻見一個身着警察制服的銀發男子站在話筒前,完美的身材比例,宛如上帝吻過的臉,帥氣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他目視前方,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如綠寶石一般,使人忍不住想把它摳下來。
“小直人你不會喜歡阿陣吧,要不然為什麼把阿陣拍這麼好看,拍我拍成妖怪。”井下耀睜着他的卡姿蘭大眼睛,眼神在黑澤陣和英海直人之間轉換。
“哎呦!”
黑澤陣熟練地給井下耀的後腦勺一巴掌,無語道:“你在想什麼!住腦!”
再看英海直人,也是一臉“你是不是有病”的表情。
兩人現在是同母異父親兄弟,要是成為一對,顧顧不得扛起她四十米大砍刀追過來。
“嘻嘻!”井下耀繼續嬉皮笑臉,“反正我們的比賽都結束了,而且明天也是周末。”
“不如,我們去慶祝一下!”
一看井下耀的表情就知道他早有預謀,市原春彥拆穿道:“想去哪裡就直說。”
“嘿嘿我們去KTV唱歌吧!”
黑澤陣心想确實可以去放松放松,于是答應,市原春彥也表示沒意見,隻有……
“不去。”英海直人一口回絕。
“不行,咱四個一個都不能少!”井下耀态度強硬。
軟磨硬泡之下,英海直人才不情不願地同意。
傍晚,四人走出校門,出發去井下耀眼饞了好久的KTV。
剛出來,黑澤陣便遠遠望見勾肩搭背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二人,他們似乎在等黑澤陣。
“你們怎麼來了?”黑澤陣連忙走過去。
“哎呀,沒什麼事,就是來看看你啊。”一個星期沒吃黑澤陣做的飯,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怪想念的。
“阿陣,這是你朋友嗎?”井下耀歡快的話音從後面傳來。
“這是我朋友,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黑澤陣向三人介紹道。
“你們好,我是井下耀。”井下耀竄到萩原研二兩人面前,禮貌地同他們握手,順便替黑澤陣介紹市原春彥兩人。
“我們正好要去KTV,你們要一起不?”他極其不見外地邀請倒。
“聽起來不錯,小陣平,我們一起去吧。”萩原研二眼睛一亮,看向松田陣平。
“呃……行吧。”
在兩個社交悍匪的帶動下,一行六人浩浩蕩蕩往目的地而去。
黑澤陣樂見其成,這次沒準能刷好多值
──
“我就要飛進你的心裡~我們從此要不别離~”(歌詞)
包廂内,四色的燈光閃爍,紅黃綠藍交相變幻,嘹亮的歌聲響徹四方。
井下耀一邊蹦跳,一邊用他陽光積極的聲線拼命呐喊,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分别拿着話筒唱得忘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