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一個叛徒都抓不到,廢物!一群廢物!”前村有三郎撈起一個古董花瓶對着領頭的的人一頓砸,砸完洩氣般陷在沙發上。
燈光打在他那光滑地不生寸草的頭上,反射四散,他鼻子下的兩撇小胡子尤為滑稽,此時被氣得發直。
“老大息怒啊!”衆人直至下跪,大氣都不敢喘,有人甚至害怕得臉色煞白,不停地發抖和冒冷汗。
“我已經和你們的山上副社長說過了,今天誓要和黑澤少爺談成合作!”前村有三郎緩緩開口。
談不成,組織不會放過他的!
是的,前村有三郎或者說整個藍天制藥一直在地下和黑衣組織合作進行研究。
在黑色地帶行走久了,前村有三郎難免生出退隐之心,某次他将這個想法說漏了嘴,竟被叛徒出賣給黑衣組織。
既然如此,他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脫離與酒廠的合作,另投别處。
黑澤集團便是前村有三郎選中要投靠的東家。
作為世界級巨大财團,顧顧在設定時,将黑澤集團設計成一個涉足黑色産業的巨型企業,和酒廠有得一拼的那種。
可謂是給黑澤陣開了一個挂。
“咚咚咚。”
“進。”
侍者聽從命令後進來,“社長,黑澤少爺到了。”
“我知道了。”前村有三郎扭頭對着地上的人吼道,“你們給我收拾好這裡,滾出去!”
老闆終于結束訓話,可憐的牛馬如蒙大赦,他們連滾帶爬,以最快的速度打掃幹淨地面,生怕前村有三郎再次發難。
等所有人走出去,前村有三郎吐出一口濁氣,他将自己的腦袋摸得铮亮,整整衣服和領帶,順便拿出香水左噴噴,右噴噴。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要見老相好呢!
“吱嘎。”
門從外面被推開,最先進入前村有三郎視野的是一隻骨節分明的勾人的手。
順着手指往上,手腕、胳膊、脖子……
随後是一張帥到慘絕人寰的臉,銀色頭發,碧色眼睛……這張臉怎麼有點像……呃……琴酒大人!
一有這個想法,前村有三郎瞬間石化在原地,瞳孔驚掉顔色!
緊接着,之前還神氣十足訓斥下屬的前村有三郎社長,現在非常沒骨氣的腿一軟,吧唧給黑澤陣拜了個早年。
他着急忙慌地爬到黑澤陣腳邊,痛哭流涕道:“琴酒大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放過我吧!”
黑澤陣的頭上冒出一個問号,這人腦子不會有問題吧?
等等,琴酒?他恍然大悟這個藍天社長竟然把他認成這個世界的琴酒了,能與黑衣組織扯上關系,看來藍天制藥不簡單啊。
黑澤陣的惡趣味上來了,心道不如将計就計,演下去,沒準會有意外收獲。
打定主意,他放出自己前世在組織裡培育出來的酒廠牌殺氣。
匍匐在地上的前村有三郎忍不住顫抖起來,渾身冒冷汗,那光頭像一顆鹵蛋,越垂越低。
不會錯!這種感覺跟以前一模一樣,黑澤少爺就是琴酒大人,一切都是組織的圈套,我一直都被耍得團團轉!前村有三郎的想法成功跑偏。
“一個人要活着,是需要價值的,前村有三郎,你有什麼價值?”黑澤陣擡腿,走到沙發邊坐下。
他的嗓音冰冷無情,仿佛在跟一隻待宰的羔羊說話。
前村有三郎低聲下氣地開口道:“大人啊,那項研究我們還有新的結果。”
“請您不要殺我,我還會為組織做貢獻的。”
“呵。”黑澤陣嗤笑,命令道,“把資料拿過來。”
“是。”前村有三郎的腿打着顫,慢騰騰地從辦公桌的保險櫃裡取出機密文件,交到黑澤陣手上。
他翻開資料,幾分鐘内房間裡隻剩紙張的翻動聲。
各項數據記錄看得黑澤陣眼花缭亂,粗略閱讀下來,能确定這是一個人體的實驗報告。
至于研究什麼?當然是長生不老的方法啊,黑衣組織幾十年間都在追求的目标。
這份報告是關于一種藥物在人體實驗中出現新的不可思議的作用,這種藥物的編号為S。
得帶回去好好研究啊!
“我會将此事禀告BOSS,恭喜你,又活過一天。”黑澤陣起身,宣判自己的處理結果。
“多謝琴酒大人。”前村有三郎将黑澤陣送到門口,望着他帶着文件離開。
随後,他招來之前的下屬們,“你們去把地窖裡的東西搬出來。”
“老大,那東西太危險了。”
“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哪裡那麼多廢話!還不快麻利着點!”前村有三郎氣急敗壞,有人竟敢忤逆他。
“呵!想殺我沒那麼容易!”前村有三郎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他深知即使有琴酒的話在,組織不會放過他的。
那個心狠手辣的組織還會派殺手過來的,前村有三郎必須采取一些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