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是誰。”舒瑤後座的少年很不客氣的對楊衍說：“沒看見人家不樂意你親啊？”

楊衍的臉色沉了沉。他沒理會這個突然橫插一杠的陌生少年的無禮和挑釁。

聽剛才舒瑤喚的那一聲，楊衍知道這少年和舒瑤是熟人。

“瑤瑤，我們走吧。我先送你回去。”楊衍不滿地看了眼少年，取過椅背上的外套，想去拉舒瑤起來。

舒瑤将胳膊往後縮了縮，抵觸他的觸碰，“不用了。你先走吧。”

楊衍明白如果現在自己硬要帶走舒瑤，隻會讓彼此不歡而散。掃了一眼挑眉斜視自己的少年，他猜到這小男生應該是舒瑤幫補課的初中生。

舒瑤有這個少年陪着，應該不至于獨自走夜路回去。于是楊衍稍微放下心來，對她抱歉地笑了笑，“行。你别太晚回去。我先走了。你到家給我發個消息。”

舒瑤低低“嗯”了一聲，支着腦袋将視線轉移到别處，不再看他。

沈曜一直盯着楊衍出了餐廳，才轉回身掃碼買單，接着走到舒瑤對面坐下，好奇地問：“你這是……要分手的節奏？”

舒瑤重重歎了口氣，腦中茫然一片，一時有些猶豫。事情來得突然，她需要考慮清楚再走下一步。

她心事重重，答非所問：“你什麼時候來的？我剛才怎麼沒看見你？”

“看完電影來的，就坐你後面。你就顧着談戀愛，眼裡隻有你男朋友，我坐哪兒你都看不見吧？”沈曜嘲笑她。

舒瑤漫不經心地點點頭，“說得對。”

嗯？

想了想，她又覺得哪裡不對勁，“也就是說，我和他說的話，你都聽見了？”

沈曜撇撇嘴，一副誰稀罕聽見的表情，“沒全聽見。這兒挺吵的，我聽了個七成吧。”

“切~那不是和聽全了差不多。”舒瑤的眼神不似往常清澈，有些迷離，說話的語調也和平時不太一樣，尾音拖得長長的。

“你喝醉了？”沈曜拿起她面前的奶啤和果酒的空罐子研究，“果酒是25度。度數不低啊。”

“你覺得……我無情嗎？”舒瑤忽然沒頭沒腦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