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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自覺理虧,沒有反抗,乖巧的伸出舌尖,讨好般的輕輕舔舐雄獅的獠牙,十分乖順甚至主動的配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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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浴桶内,案桌上,牆角邊……直至那張他一直獨睡的大床上……
……
夜幕降臨,男人終于心滿意足。而他的房間裡也終于染上了她的味道……
纖細的藕臂纏上他的脖子,女子被澆灌的嬌豔的小臉自他肩窩處擡起,嗓音沙沙的:“你還生氣嗎?”
“别生氣了……昨天我真的不知道你準備了接風宴……”
男人眸色微暗,此刻的她乖到不行,甚至整個下午她都乖到要命,他要怎樣她便怎樣,魏飙的心都要被她萌化了。
他輕撫她的脊背:“清清,我沒有生氣。”
裴清不信,瑩潤的眸子一瞬不瞬看着他:“那你不理我……”
男人突然擡手,覆在她的雙眸之上。
低沉的嗓音好似從很遠的地方飄來:“清清,我隻是……想被當做家人。”
她做了團圓飯,卻忘記,家裡還有一個他……
裴清一怔,眼淚落了下來,這個男人自小的經曆讓他極度沒有安全感,不是搶來的東西,他總覺得沒有辦法抓在手中。
“魏飙,對不起……”她紅着眼睛,緊緊的抱住他:“我再做一次,我們一起吃,還有魏伯……”
聞言,男人的眸子彎了起來,像個得了骨頭的大狼狗:“好。”
裴清忽然更加心酸,她發現他真的很好哄,隻要一點點的溫柔他就會柔順的伏低頭,而她以前總是和他硬碰硬,刺傷他看似剛硬其實卻極為柔軟的外殼。
“清清,三日後,我将會率兵下山,開啟起義的第一役。”男人擁着她,突然出聲。
“什麼?”裴清一驚,直起身子,緊緊的看着他:“這麼快?要攻哪?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我還未準備傷藥……”
“清清,”男人吻了下她的發頂,制止她慌亂的動作,“先南下,攻禹、曲二城。”
“朝廷派兵強制增收賦稅,城中百姓死傷無數。所以,第一役,從南方起兵,而後逐次北上,直至皇城。”
裴清:“我,我跟你一起去……”
“此次行軍時間迫切,清清,我不能帶你去。”
“可是……”
“我會讓慶陽留下,你聽話,留在寨中等我回來。”
“我……”裴清哽咽,她知道,不帶她去他有自己的考量,她不能給他添麻煩……
“那……你,你要保護好自己,不許受傷……”裴清埋在他的懷中,盡量壓下自己的哭腔。
“好。”男人摸着她柔順的烏發,輕聲安慰:“不必擔心,禹、曲二城不難攻下。”
“鄭蒼松已經帶着貧民窟的難民南下,發動城中百姓起義不是難事,到時裡應外合,不出七日,必能攻下二城。”
裴清知道,他已安排好所有計劃,隻是她的心還是惶惶難安,無關他多麼厲害,她隻是擔心他……
“魏飙……”她攀着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像隻小獸一樣,兇狠的撕咬。
她終于知道他為什麼總喜歡咬她,因為在惶惶難安的時候,唯有烙下印記才能心安……
……
這次,是她在起舞。
那般瘋狂,那般漪糜,如罂粟,如毒蠱,讓人沉淪,深陷……
“清清……”
“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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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月上柳梢,裴清才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然而剛打開門,卻見她爹正和老魏……劃拳拼酒?
“老哥,你輸了,再來一杯!”
“?”
裴清目瞪口呆,老哥?!
就一會兒沒見,她爹咋都叫上魏伯老哥了?
裴清疑惑的看向她娘,裴夫人無奈的笑了笑,上前握住她的手,面上帶着喜色:“清兒,娘不是跟你說過,當年生你的時候差點難産嗎?”
“嗯……”
“當時啊,就是這位魏先生恰巧雲遊到咱們府前,聽到府中有人難産,便出手救了娘一命,娘才得以順利生下了你……”
“當時先生走得急,未來得及感謝,不想多年後竟在此處遇上……”
“真乃是緣分……”
“哈?”裴清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
還有這樣神奇的事?
……
“清清,原來我們的緣分早就天注定了……”男人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裴清挑眉,睨他一眼:“難道最重要的不是因為你是個土匪頭子,對我見色起意,然後把我搶上山才開啟的緣分?”
男人一頓,難得有些不自在,眼神飄來飄去。
其實……當初擄她上山,說是看上了她的醫術,可隻有他自己心裡清楚,自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便對她沒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