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學騎馬做什麼?”魏飙不贊同的睨着她。
上次腿都磨成什麼樣了,還敢騎馬。
“想騎馬老子給你當馬騎。”
那玩意兒别想碰。
裴清:“??”
……他是魔鬼吧?!
“誰要騎你了!”
裴清氣急敗壞:“我學會了騎馬就可以跟你并駕齊驅了呀,危急關頭也不會拖累你,不是嗎!”
魏飙觑她一眼:“老子還是更喜歡共乘一騎。”
裴清:“……”
看着小女人嘴角抽搐想撲上來咬他一口的模樣,魏飙突然笑了一聲,俯身貼向她的耳廓,意味不明:“想學,也行……”
裴清眼睛頓時一亮,仰頭看他。
“那老子以後用力的時候就不許哭。”
“……”
“騎馬磨成那樣都受得了,老子都沒用力為什麼哭?”
“……”
“……”
“……”
裴清面色幾經變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了他半晌。而後轉身,“砰”一腳,踢翻了那個披着黑色大氅的雪人。
另一個紅紗雪人在雪地裡孑然獨美,裴清突然就覺得順眼多了。
收回腳,背影潇灑的往屋裡走去。
魏飙似乎愣了一瞬,緩緩低頭,看向地上支離破碎的“自己”——
下一秒,虎目驟然眯起,闊步向前,一把便提住了那個女人的後領!
“裴清!小娘們兒脾氣越來越大了!誰慣的你,啊?”男人咬牙切齒!
一言不合竟然就敢把“他”踹碎了!
裴清昂起小臉,脖子梗的倍兒直,聲音氣死人不償命:“我就踹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魏飙胸膛起起伏伏,想起剛才還無比登對的兩個雪人,此刻的“他”卻成了一堆碎泥,魏飙直氣的牙癢癢!
箍住她的腰狠狠的把她抵到廊柱上:“裴清!你今天要不把那個雪人再給老子堆起來……”
“怎樣?”裴清絲毫不怕,反而揚着小眉毛挑釁的看着他。
魏飙薄唇啟啟合合,虎目危險的眯起,箍着她腰的手越收越緊,顯然氣極。
就在裴清以為他要放出什麼絕世狠話的時候,男人開了口:“晚上老子就不給你飯吃!”
“……”
剛剛踏進院門的吳庸:“……”
這,寨主什麼時候變成了三歲雉童?竟然用不給吃飯來威脅人?
二位祖宗又在玩什麼遊戲?
“咳……”吳庸輕咳了一聲,打斷了二人的“深情對視”。
“寨主,皇城傳來密信。”吳庸躬身将信封呈上。
聞言,魏飙眸色微斂,接了過來,沒有避諱,直接打開,于是裴清便也看到了——
在送去斷指的第三天,袁家終于撐不住,同意交出全部産業。
這封信便是袁正國送來的。信裡提了條件要求為他們一家安排一處庇護之所,遠離皇城,不被朝廷追殺。
魏飙在信紙上掃過,而後随手一揚,信紙瞬間化為了粉末。
看着男人轉身朝外走的背影,裴清突然上前拉住他,欲言又止:“你……會殺他嗎?”
實則袁家現在根本沒有資格談條件,魏飙若想殺了袁召随時都可以。何況袁家現在隻能投靠義軍,皇帝那邊早已起了殺心,無非就是在等一個榨幹的時機。
“你想他活嗎?”魏飙看着她。
裴清眨眨眼,想到最初袁召花了大半年的時間散了一半家産來尋原主……還有照顧她娘的情意……她扣了扣手指,“如果可以的話……”便讓他活着吧……
“那就安排在禹城。”裴清還未說完,魏飙便打斷了她的話。
給一條活路也沒什麼,死了倒反而讓她惦記。
裴清擡眼看他,似有些意外,紅唇嗫喏了半晌,最終吐出三個字:“謝謝你……”
話落,魏飙卻突然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巴,眸色淩厲:“替誰謝?替他謝我?”
他知道她是醫者,治病救人是她追求的理想,他放了袁召是為了讓她安心,不是讓她替别的男人感謝自己的!
裴清愣了一瞬,随即反應過來,突然傾身向前抱住他,嗓音糯糯的:“不是替他,是替我自己,魏飙,謝謝你這麼愛我……”
裴清話落,男人的面色突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這小娘子怎,怎的如此不矜持!
魏飙面紅耳赤,手足無措——
這種字眼,怎的就能如此面不改色的說出來……當是在閨房悄悄說給他聽才是,這,這青天白日的……何況還有外人在場……
想到此,魏飙瞪了一眼那邊頭快垂到地上的人!
“吳庸!把這個雪人給老子堆起來!要堆的跟原來一模一樣,否則老子就派你去掃城牆!”
“啊?”吳庸一個愣怔,看向地上的一攤碎雪,這,他也沒見過原來是啥樣啊……
裴清忍着笑,揶揄的看向吳庸:“快堆吧,否則你家主公晚上不給你飯吃哦~”
“……”
魏飙惡狠狠的睨着眼前調皮的女人,直覺自己的威嚴都快散盡了!
逮着她的唇狠狠咬了一口,這才撩袍大步走了出去。
吳庸苦哈哈的看着地上已經融化了一半的雪,隻好叫人從外面再裝了一些進來,而後一點一點的開始堆……
寨主果然成了三歲雉童,連堆雪人都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