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姑娘人長得如此好看,手又巧……這…阿飙真是好福氣……”方氏觑着老魏的神色,仿若随意道。
“誰說不是呢!”老魏朗聲一笑,那胡子,都快翹到天上去,好似在炫耀自家閨女一般。
如此毫不避諱的誇贊讓方氏一頓,臉色幾經變化,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
她轉頭看向身旁自己的女兒,住過去七八天的時間,這丫頭居然展現出一絲好顔色來。
擡頭瞧了一眼老魏,方氏又開口道:“秀蔓這孩子自打去年及笄之後也是一天一個樣,容貌随了她爹,比我秀雅……”
“此後……若是能跟着…清兒姑娘學着些,定也是不錯的……”
方氏說完,等了片刻,然而老魏卻無甚反應,隻說出了“先養好病”四個字。
方氏皺眉,低聲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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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圓包好之後,吳庸來傳話,說主公午時不回來用膳,不必等着。
既是如此,裴清便将湯圓下了鍋,打算讓吳庸給他捎過去一碗。
一旁的方氏見了,隻說男人笨手笨腳,清兒姑娘又忙的不得空,便将崔秀蔓推了起來,讓她跟着吳庸一道送過去,好布膳。
奈何崔秀蔓諾諾不敢上前,方氏推搡的厲害了,竟躲到裴清身後,攥着她的袖子不松手。
裴清奇怪的看着方氏,将食盒給了吳庸,打發他離開。
“嬸娘,秀蔓似乎有些怕生人,想去的話下次我帶她一起去吧。”
裴清說着牽起崔秀蔓的手将她拉至桌旁桌下坐下,而後招呼道:“魏伯,嬸娘,魏飙不回來了,那我們就先吃飯吧。”
方氏也自知剛才急切的态度有些不妥,瞪了一眼竟不聽自己話的女兒,抱着玩鬧的小虎子坐了下來。
……
一整個下午,魏飙依舊沒有出現。
正當裴清擔心出了什麼事的時候,吳庸卻說寨主已從城中巡查回來,此刻正在書房處理公務。
暮色已經降臨,他還在忙碌,花燈應該也沒時間去看了。
裴清嘟嘟嘴,想到自己認認真真打扮的模樣他一眼都沒瞧,還是有些不甘心,于是,便提着晚膳來到了書房。
崔秀蔓跟在她後面,因着母親的嚴厲囑托,她将食盒拎到了自己手中,并喃喃謹記着要親手交到阿飙哥手中……
裴清站在書房前,因多了一個人,吳庸便進去回禀一聲。
然而隻一個低頭的功夫,書房的門便被重新打開。
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影,裴清瞬間展顔一笑,然而笑還未來得及勾深,腰身卻兀的被攬住,下一瞬,整個人就被一把拖了進去——
書房的門“啪嗒”關上,迎接她的是一個急切的吻……
裴清嗚咽一聲,她的口脂,口脂!
她辛辛苦苦畫好的妝還未看就被吃了……大直男,大直男!
直到她被吻得手腳發軟,連自己的口誕都包不住的時候,男人終于放開了她,大舌順着她尖巧的下巴,舔舐她滑下的銀絲。
裴清小手攥着他衣襟,哭唧唧:“不許舔,不許舔……”
把她的妝都舔沒了!
男人握着她纖細的腰肢,喉間震動,低笑一聲:“老子看見了。”
明媚的紅衣果然最适合這個女人,方才打開門的一瞬間,他仿佛看到了一隻奪人心魄的九尾狐妖。
她勾唇的那一瞬,天地失色,唯有她留在眸中,奪了他的心,勾了他的魄。
大掌撫向她發間唯一簪着的“紅豆”簪,魏飙的眸中是說不盡的溫柔:“寶貝真好看。”
裴清小臉一紅,突然就開始害羞,大眼睛閃來閃去,都不敢看他,“那個……崔姑娘還在門外等着呢……”
男人未語,攔腰一把将她抱了起來,大步走到案桌後又将她箍到懷中。
吳庸低着頭走了進來,将食盒輕輕放下,又悄悄退了出去。
屋外的崔秀蔓愣愣的站在原地,吳庸關上門,轉身道:“請回吧,崔姑娘。”
崔秀蔓嗫喏着,有些懵然,不是…要去賞花燈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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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窩在魏飙懷裡,幽幽的看着桌上堆積的密信。
身後的男人不住的吻着她的耳朵,□□那顆小巧的耳珠。
夜色已經暗了下來,裴清心系着賞花燈,可看着桌上依舊高累的密信,她推了推頸窩處的大腦袋,“你這樣什麼時候能處理完啊?”
“一會兒還要看花燈,你先看完這些好不好?”
男人的氣息越來越不對,連呼吸都透着一股侵略性。
“清清,念給我聽好不好?”
“啊?”裴清不明白。
直到……
一支鐵臂自後圈住她的腰肢,一把将她提到書桌上。裴清雙膝落案,妖娆的身姿如赤狐般伏于桌面,而後一封密信展開在她面前……
“清清,念給我聽。”
裴清:“……”
!
她終于知道他要做什麼!
……
當衣裙被勾至腰際,裴清依舊還在不可置信。
“你瘋了吧!不要……”
男人如撒旦,誘哄着人間的精靈:“清清想不想看花燈了?”
裴清抵擋不住:“……想……”
“那如果清清不念,我便處理不完,如何陪清清去呢?”
裴清小手顫顫巍巍,腦子也開始迷糊,她眨着濕漉漉的眸子回頭看一眼身後的男人,低鳴一聲,最終妥協道:“那,那你快點……”
魏飙眸中幽亮,俯身弓腰:“好。”
……
“皇,皇城……密…密報……”
女子雙膝跪在書桌上,汗濕的小手不敢攥眼前的密信,隻能努力低着頭去看清上面的字。
……
終于,斷斷續續一封信念完,身後的男人不忘執起狼毫,做下批示。
接着,又一封信展開在她面前……
……
最後一封信處理完的時候,裴清渾身一悸,伏倒在案桌上。
……
男人攬着她軟趴趴的身子,用她的紅裙清理狼藉。
裴清眸子微磕,卻在瞧見他動作的時候一瞬間瞪大了眼睛:“魏飙!我的裙子!”
她好看的價值百金的裙子!都還沒有出過門呢!
男人勾唇一笑,将已經染髒的裙子随手一擲,“老子賠你一件更好的。”
“不要!我就要這件!”
她還畫了配套的妝,要去賞花燈的!
“這件不行。”男人斷然拒絕。
“為什麼不行!”
魏飙看着她氣鼓鼓的唇,俯身含入口中。
因為這件太美,太勾人。
她這般模樣,隻能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