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飙:“……”
……草!
……
他是真的不知道,這女人為何可以用這般無辜的眼神說出這樣磨人的話?她一定可以要了他的命,一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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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還未亮,他微微一動,她便醒了。
裴清睜開眼睛,抱住他:“你要走了嗎?”
魏飙翻身将她放到自己身上,臉埋進了她的肩窩,悶哼:“嗯。”
……
裴清抿了抿唇,“我幫你穿甲。”
“好。”
……
男人斂息,抱着她坐了起來,下地,一手托着她,一邊踱步去取戰甲。
……
他走的極慢,裴清攀着他的肩,突然,她咬了咬唇,壯着膽子,使出了渾身的力氣用力——
……
男人猝不及防,一窒,猛然将她放至案桌上,最後一刻,弓腰咬住了她的肩。
……
一朵紅梅落下,不深,卻無比悸動。
……
“長本事了。”男人垂眸看着她。
……
裴清細細的喘/息,仰頭,吮去他下颚滴落的汗珠。
……
她未說話,拿起适才扔在案桌上的戰甲為他穿。
……
兩人都在互相為對方穿衣,他将她裹得嚴嚴實實的,她為他披上戰甲。
最後,她指了指角落裡的一個包袱,讓他帶上。
“是什麼?”
男人要打開看,裴清按住他的手,腳尖輕輕踢了踢他的靴子,不自在道:“就,就是一些藥,你路上再看……”
男人看着她微垂的小腦袋,笑了笑,這女人古靈精怪又不知想了何種法子捉弄他。
……
大軍已整裝待發,随着魏飙的一聲号令,浩蕩開拔。
裴清站在城樓,目送他離開。
期間,他未回頭,她也未哭。
唯有出城門那一刻,越過人海,彼此的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