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
他定要生生世世占有了她!
要日日與她在一起,要聽她喚他相公,要她每日都親他抱他,要她待在他的窩裡,要她生他的崽,要她渾身上下都沾滿他的氣味!
都要……什麼都要……他要她的一切……
魏飙眼睛看着她離開的方向,裡面是如海嘯般洶湧的情愫……
“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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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連續幾日沒看到裴清,想到近日收割的草藥,又見營中兄弟忙忙碌碌似在準備什麼,不免聯想到這是要去前線運送藥材,可那裴清卻半點風聲也未透露。
方氏冷哼一聲。
這般悄悄摸摸的,不就是怕被她知道了,到時要帶着秀蔓去?
戰事苦悶,哪個男人不需要女人發洩?若是秀蔓被阿飙帶走,留在身邊伺候,到時寵愛有加,不就擋了她裴清的道?
方氏冷哼一聲。
這不,今晚果然出發了,偏偏就将秀蔓撇了下來——
這個裴清,好深的心機!
方氏氣不打一處來,看向一旁的崔秀蔓,罵道:“瞧瞧你那蠢樣子!被人家耍的團團轉還不知,每日去醫館有什麼用?關鍵時刻還不是被人家抛了下來?”
“你阿飙哥在的時候不拿出你那勾野男人的本事去把人勾到手,現在還得事事看那裴清的臉色!”
“你以為她是真心讓你學醫術?不過是找個由頭讓你天天出去抛頭露面,怕你勾走她的男人罷了!”
“就你這癡蠢的樣子好騙!”
崔秀蔓擡起頭來,雙目發呆看着方氏。
“怎麼?不相信?我告訴你,你阿飙哥将來是要登正統大位的,這樣的男人誰不想攥在手裡?咱們的出現,就是她最大的威脅!”
“你還把人家當好人?就你那野男人,沒準那就是她為了陷害你,故意安排的!你被人家賣了還在這替人家數錢!”
崔秀蔓眼睛慢慢放大,不可置信,那個欺負她的男人——是裴清姐姐安排的?
方氏不管女兒什麼反應,她隻要利益最大化,眼珠一轉,随後便想出一招:“去,你現在就去找那裴清,跟着她一起去運送藥材。”
“到時見到你阿飙哥你就纏着他,跟他到平城去——”
“留在身邊把本該屬于你的男人伺候舒服了,求得一個名分才是正經,知道了麼?”
崔秀蔓攥緊衣袖,腦中一片混亂,她不敢出門,那人會尋她,會欺負她……
方氏見對方這副畏畏縮縮的模樣,狠厲道:“秀蔓,你給我記着,你阿飙哥是唯一能破你身的人,若是給了那個野男人,你這輩子就隻能是娼妓!”
娼妓……
不!
這兩個字眼深深的刺痛了崔秀蔓,她緊緊捂着胸口,跌跌撞撞的被母親推出了門。
夜色昏暗,一個瘦弱的女子孤身走了許久,微風吹過細碎的額發,那雙眸中卻似有什麼在隐隐閃爍。
若是能去了平城……嫁給阿飙哥——
崔秀蔓胸口起伏不定……
是不是真的就能擺脫了那人的糾纏?
還有……那人真的會是裴清姐姐安排的嗎?
可是……崔秀蔓用力抓緊胸口,裴清姐姐教她醫術,給她衣服穿,帶她吃最好的東西……她看自己的眼神總是那麼溫柔,她怎麼會讓壞人欺負她……
可是娘說……娼妓……
不,不!她不是娼妓!
崔秀蔓痛苦的想着,渾渾噩噩的來到裴清的住處,卻并未見到人,又來到醫館,同樣四下無人。
崔秀蔓茫然的站在大街上,營中她是進不去的,想到母親的囑托,又想到那人越來越惡心的糾纏……她咬了咬牙,最終提步朝城門外追去——
然而剛走了幾步,卻兀的聽到了一個惡魔般的聲音。
“呦,小美人,本少爺等的你好苦啊……”
一瞬間,崔秀蔓如置冰窖。
幾個比她高出太多的黑影擋在她面前,為首的周文康發出一聲聲怪笑:“來人!把她給本少爺拖到巷子裡去,竟然敢不來?本少爺今日必要破了她的身,再賞于你們一起玩玩!”
“不,不,不要……”
崔秀蔓滿臉驚恐的後退,被蜂湧上來的家仆瞬間淹沒——
“不要……不要!求求你們放開我……唔——!”
即便再掙紮,一個弱女子也無法掙脫一群家仆的壓制,周文康滿意的看着少女最終被拖進暗巷之中。
他收起折扇,滿面淫邪,沖着身旁的其他人得意喊道:“等着,本少爺先去嘗個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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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返回城門時已經子時,深夜城中無比寂靜,隻有蟬鳴聲此起彼伏。
打發車隊一行先回營中報道,她要回醫館沐浴。
盛夏時節天氣炎熱,方才和魏飙……,被他糊在身上的液·漬沒有擦,說是讓她留着他的味兒……
裴清臉上一紅,她要洗澡,才不要這般黏糊糊的感覺!
然而衣服還沒有脫,突然,一道震天響的拍門聲伴着凄厲的叫喊傳了進來——
“阿清姑娘啊!快救救秀蔓!快救救秀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