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的話裴清自是信的,她環住男人的脖子,将小巧的下巴搭在他的肩上,蹭了蹭:“那我明天再去看她。”
“哦對了飙飙,”她又道:“還有一件事,你查查是誰欺負了秀蔓,她膽子那麼小,今天居然敢拿刀紮自己,一定是被逼急了,我明天也去旁敲側擊一下,敢欺負秀蔓,我把他大卸八塊!”
秀蔓現在相當于她的徒弟,而且學醫很有天分,她未來可以成為很優秀的女醫的。
魏飙低頭看向懷中女子忿忿不平又充滿關心的小臉,喉嚨滾了又滾,掩住眸中洶湧的暗光,低聲應道:“好。”
……
熱氣騰騰的淨房中,嬌小的女子被籠在浴桶和一片蜜金色的精壯胸膛之間,水中女子微微站立,白皙纖細的胳膊擡起,正細細的為身前的男人刮着胡子。
“清清是我的娘子,隻有娘子才給夫君刮胡子。”魏飙沉沉的黑眸鎖着身前的人,裡面蘊藏着化不開的深情。
裴清擡頭觑他一眼,哼了聲,沖他呲了呲潔白的小牙齒道:“你跪下求我啊。”
裴清本來随口說着,哪成想話音剛落,那個前面還說男兒膝下有黃金,老子從不下跪的男人,竟真的在浴桶中跪了下去——
“噗通”一聲,浴桶中的水被他的動作激起了一大片,濺了她一頭一臉,而桶中的男人因為身材高大,水隻沒過了他的胸膛。
裴清呆了一瞬,擡手抹了把臉,瞅着此刻跪在她面前有些憨傻卻又認真專注的男人,苦笑不得道:“你傻不傻,是單膝啦!誰家求婚雙膝跪地啊,拜佛呢!”
聞言,男人立即支起一條腿,眼神懇求的看着她。
“……”
裴清是真心覺得他今天着實有些不正常,但是又說不上來……
将他拉了起來,摸了摸他被水沾濕的頭發,手上繼續刮胡子的動作。
男人未得到回應,急的向前一步,兩條精壯的胳膊猛的圈在她兩側,裴清吓了一跳,刮胡的小刀差點割破他的下巴,幸好她及時收回來。
裴清氣的錘他一下:“你幹嘛呀,差點割到了!”
她圓圓的眼睛瞪着他:“告訴你,我才不會給一個毀容的狗做娘子的。”
男人抱住她,将她的耳尖卷入口中:“清清,今年冬天我們就成親。”
……
折騰了許久,那一圈絡腮胡終于刮完了。裴清瞅着眼前重現的俊臉,滿意一笑,終于不再是黑狗熊了。
“好了。”她湊上去朝他光潔的下巴親了一口,又輕輕咬了一下。
魏飙喉結滾動,回吻她,将她反身捉到胸前。
……
溫熱的大掌.撫過她身上每一寸皮膚。
……
每過一寸,他都要在她耳邊低喃一句:“有沒有不适?”
輕柔,珍視,好像她是什麼易碎的寶貝。
他的聲音太好聽了,裴清的脊背放松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半嗑的眸子開始昏昏欲睡。
懷中的小娘子身上泛着粉色,耳尖紅彤彤的,一雙半嗑的眸子濕漉漉,像小鹿一般,惹人憐愛。
“清清……”
“嗯…?”
“我愛你。”
裴清迷迷糊糊間,好像聽到個大直男跟她說了肉麻的情話。
但她太困了,沒有聽清,小腦袋一歪,靠在某人胸膛上沉沉睡了去。
魏飙将她從水中撈起,細細的擦幹淨,抱着她放到了床上。
看着女子精緻的眉眼,他俯身吻了上去……
裴清迷迷糊糊間感覺有隻狼狗在親她……狼狗?嗯……狼狗的話一定是魏飙。她翻了個身,沉沉的睡去。
這一夜,魏飙吻了她一夜,吻遍她的全身,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
·
醫館之中。
方氏和崔秀蔓團縮在一起,驚懼,害怕,卻不知死期何時降臨。
本來那個男人下令之後便有人來要取她們性命,本以為是必死無疑,然而片刻後卻不知為何沒有動手,隻将她們關在了此處。
她的兒子此時也不知在哪,阿飙也着實是狠心,居然要為了一個女人殺她們!
她兒子還要成家立業,還要做大官,她還要享福,他們怎麼能就這麼死了!
方氏憤憤難平,轉頭看着一旁愣怔呆傻的女兒,忽而問道:“秀蔓,剛才裡面發生了何事?你為何會在裡面?”
“還有……”
“那裴清和那野男人,成事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