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飙愣了足足有一息,才反應過來。
“裴清!你給老子再說一遍!?”
“老子不行了你就要跟老子分手?”
呸!不對。
“老子什麼時候不行了?!”魏飙虎目怒視洶洶的瞪着面前的女人,一臉不可置信。
這女人成天挑釁他!氣死他了!又說分手!
裴清抱着胳膊瞧他,表情一副持懷疑态度的樣子。
魏飙盯着她,氣的眼睛都紅了,胸膛起起伏伏半晌,突然一把拽過她倚在床沿邊的身子,大掌按着她的屁股用力壓到身下,咬牙切齒道:
“感覺到了嗎?老子不行?!”
裴清淡定: “結果行,可能過程就是有點不行呢。”
魏飙不淡定了,“分手”兩個字在他腦中徘徊,他氣的失了理智,一把扯下了床帳……
……
整個過程……怎麼說呢。
很輕。
……
這男人明明已經氣成那樣,卻一點也不像往日那麼狗,反而……很溫柔。
溫柔的不可思議。
——但裴清卻哭了。
女子嗚咽的哭聲傳來,男人一下子仿佛受驚了一般立馬停下 ,愧疚的聲音亂了分寸:
“對不起清清!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這樣,是我的錯!清清别哭,是不是想起什……”
“重點……”
女子聲音輕輕的,打斷了他的話。
“什…什麼?”
男人好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愣在那一動不動。
裴清羞惱:“我說重點!”
魏飙凝眸,一瞬間變了氣息,不确定的開口:“清清…說什麼……”
哎呀好煩呀!做什麼問來問去的,她不要臉的呀!
裴清哭唧唧的推拒他:“算了,你滾吧。
她撲騰着要起來,卻被應激的男人一口叼住了脖子……
……
女子昂着頭,眸子半眯,粘着水光的唇瓣微微張開,一呼一息,享受,滿足。
魏飙低頭埋入她的頸窩,落下一滴淚。
他何嘗不想重重的占有她,他嫉妒的快瘋了……
那件事後他一直不敢碰她,害怕她想到什麼難受的事。
還好,還好清清沒有排斥他,他還是清清的快樂……
·
甘城預約好的幾台手術陸續完成,并且醫館裡免費的體檢活動也已順利進行完畢。幸好時間沒有耽擱太久,否則平城那邊來催魏飙盡快北上的信都要把裴清淹沒了。
這幾日,裴清抓緊清點藥材,收拾行囊,準備抓着那個賴在她身邊的男人盡快北上前往平城。
藥材不嫌多,抵達平城之後,她相信魏飙很快就會開啟下一役,到時藥材這些必需品定要準備妥當才行。
魏飙在知道她決定要随他前往平城時,擔憂了多日的心終于放下。清清隻有待在他身邊他才是安心的。
這日清晨,天還未亮,一隊人馬悄無聲息的出了甘城,無人察覺。
……
高頭大馬上,身材挺拔健碩的男人懷中靠着一個嬌小的女子,女子很是惬意,一邊欣賞沿途風景,一邊啃着手中的煎餅果子。
裴清不願乘馬車,随魏飙在馬背上乘涼。酷暑時分,雖是早晨,卻依舊燥熱。
坐了許久,将手中吃剩的最後一口煎餅塞到身後男人的嘴裡,裴清伸了個懶腰。
觑了眼上首一臉冷然的男人,她抿抿唇,反仰着頭,拱着身子親了親他的下巴:“怎麼啦?還不高興呢?”
男人攬緊她的腰,将口中她塞過來的煎餅嚼碎咽下,不說話。
這人自打知道她要帶着秀蔓一起走就一臉的不高興,這幾天一直跟她鬧别扭,可是問他不能帶秀蔓的原因,他也不說。
她生氣。見她不高興,他便又同意了。
裴清輕歎口氣,自己家的狗還能怎麼辦?自己哄呗。
“飙飙别生氣了~”裴清發動撒嬌賣萌攻勢:“我不是跟你說了嘛,秀蔓現在是在跟我實習,你知道的,學醫不能半途而廢,如果不去臨床實習,三月半載的,就什麼都忘了。”
“以秀蔓現在的能力,包紮傷口以及配一些簡單的藥完全不在話下,她完全可以做随軍大夫的。”
“而且秀蔓天賦極高,這世上本就極缺女醫,等秀蔓出徒了,到時可以幫助天下多少女子呢!”
見男人不說話,裴清仰着頭親他下巴:“我說了這麼多,你聽見了沒啊?”
“嗯。”
“嗯就是同意了?”
“不同意有用嗎?老子現在不就在縱着你。”
“不想讓你不高興嘛,想讓飙飙開心……”她捧着他的臉啄一口,剛欲退,卻被男人猛的一把握住後頸拖了回來,緊接着,一條不屬于她的舌頭侵/入她的口中。
……
這女人成天撩撥他的心。
·
五日後,終于抵達平城。
平城的氣候幹燥異常,與甘城大為不同。裴清一來便開始水土不服,病怏怏了好幾日。
魏飙心疼壞了,每日換着花樣的給她炖補品。
裴清隻想說,她又不是營養不良,喝這麼多大補湯除了讓她胖之外,沒有任何作用。
果然,不出意料的,她胖了……
裴清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