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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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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什麼?”薛霁靠在椅背甚是慵懶,但那雙眼睛裡卻蘊含着叫人望而生畏的淩厲,範思不敢回答也不敢再看他,隻低頭看着落在地上被削的鋒利的竹筷。

這小厮不願開口,薛霁也不逼問,他揮手示意無恩走到前來,“先将這位擅離職守、與歹人同謀刺傷慕将軍的管事拖到下去杖斃罷。”

薛霁聲音淡淡,沒有聽清他話的人決計不會将這語氣同杖斃聯系在一起,莫說旁人,就連管事的本人都沒反應過來,無恩朝他走去時,劉桑眼中的驚恐還未傳到喉嚨整個人就被用手刀劈暈過去。

鐵銘看着劉管事被安安靜靜地拖走,思量再三還是問了句,“幽王殿下,人命關天,您怎可濫用私刑?”

“鐵大人說的‘人命’是指精忠報國的慕将軍還是謀害忠良的劉管事?”

鐵銘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回答,隻說,“不論指誰,那也得由官府衙門評判,怎好由旁人用刑責罰。”

薛霁想笑,可一張口又咳了兩聲,他道,“我薛霁要殺人,還得等官府衙門評判?鐵大人您新官上任,多少有些天真。”

“你……”

鐵銘确是前幾日才從地方調回晁都做官的,他自诩為人正直、清廉,不會為權貴低頭,可旁邊的柳思無用胳膊肘戳了他幾下,這位為人正直、清廉的官員就忍着怒意,不再言語了。

當着三位當朝官員的面,也能說出如此蠻不講理、大逆不道之言。

竹林裡,仔細聽着外面動靜的慕峰青終于明白父親昨日說的‘朝中清流皆避他不及’是什麼意思了。

堵住多言的官員,薛霁終于有空看向未曾回話的小厮,“将推薦擔保他的管事帶過來。”

李彥才不等人抓,自己先撲倒在薛霁面前,“回幽王殿下,是小人将範思推薦擔保來的,他從小跟在我屁股後面長大,一家老小又皆是被北漠鐵騎砍死的,他與北漠說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也不為過,怎會是北漠奸細呢!”

“可你這小同鄉說沒見過劉管事,劉管事又說是被你的小同鄉诓騙擅闖竹林裡,那就奇了怪,難不成這世間還真有分身術不成?”

李彥才也着實想不通,好好守在後門的人怎麼能同劉桑攪和在一起,他低頭用腳後跟踹了範思一腳,眼中惡狠狠地要他趕快交代。

範思的視線終于從竹筷上收回,他跪在地上重重磕了幾個響頭,說,“您饒命,不幹李管事的事,是我不曾有防人之心,叫人鑽了空子的。”

薛霁:“繼續說。”

“晌午我正在後門守着下馬凳,忽然聽見一個少年喊我,我擡頭剛與他說了幾句話便被他下黑手拍暈過去,再睜開眼後我就在此處了。”

李彥才頓時放下心來,說,“定是那個少年冒着範思的名,混進來行刺的!”

薛霁問,“那少年你可還記得長什麼模樣?”

“他滿臉幹涸污泥白點子,與我說話時又畏縮着身子,隻能約摸看出他年歲大概十五左右,不過…我有一法子,可推算出那少年的身量。”

無恩吩咐底下人将劉管事屍體安置好後回來複命,剛進來就瞧見主子同兩位大人與那小厮已然走到了對面三樓位置,他趕忙将太師椅上的大氅攬在懷裡,飛身跑到薛霁身邊将大氅搭在主子肩上。

範思走在衆人前面,他在正對二樓雅間位置的欄杆前蹲下查看時,發現有人将幾節牛筋條以一種極為巧妙的繩結捆在上面,做成了一個簡易弓弩,弓弩帶有機關,觸發機關那刻,數十支尖銳竹筷會同時向目标刺去,但是……綁着牛筋條的欄杆處為何有一道嶄新刮痕?

範思将方才放在掉在竹林裡門前的竹筷掏出來,對比了一下欄杆前的卧痕,又用手紮度量了從機關處到柱旁帷幔之間的距離,他推演了片刻起身說,“少年身量約摸六尺半,足長六寸三,肩窄骨瘦。”

鐵銘看着範思,納悶道,“你随意比劃了一下就知曉了?”

範思指着綁着牛筋條的欄杆說,“竹筷機關在此處,從這裡到帷幔底部正好是七尺。”

柳思無也問,“你怎知他是貼着帷幔側趴而不是正對着雅間竹林裡呢?”

“帷幔底部有腳尖朝内的淺泥足印,而且……”範思看着二樓兩個雅間的其中一個說,“他的目标原本是山水間,可不知為何,在将要拉動機關時,忽然轉向了竹林裡。”

無恩聞之,神色大變,他大步邁向機關用竹筷對比了一下欄杆擦痕,陰沉着臉說,“若慕将軍在山水間,那當他沖出房門的那刻,竹筷便不會隻刺穿他的肩膀,而是徑直插進他的心口了。”

天煞的小賊,竟敢将利器對準山水間!

無恩後怕的看向主子,可薛霁嘴角卻挑着一抹笑意,問,“範思,這些斥候技藝你是從何處學來的?”

範思回話說,“文州城邊境常有狡猾漠匪騷擾,駐軍守城多次抓捕卻連敵方影子也捉不到,我幼時常常在軍營附近玩耍,日子久了,多少也能學到一些的。”

李彥才不知範思還有這等神通,心中頓時與有榮焉,可他面上還沒來得及露出喜色就又聽幽王冷聲道,“你有如此巧思卻覺察不出歹人的蓄意接近,以至慕小将軍險些在思朝暮遭人暗害,你可知罪!”

範思撲通跪下叩首,“範思無能,自知難逃一死,可李管事實在無辜,他好心擔保,為我讨了口飯吃,别的什麼都不知曉,萬望殿下能饒他一命。”

“還沒有人敢與本王讨價還價,你倒是頭一個。”薛霁扶着無恩轉身離去,臨下樓梯前偏過頭,輕聲道,“李彥才識人不清,杖二十,生死毋論,範思麼……押進念彌陀供本王消遣兩天吧。”

薛霁走後,潛伏在思朝暮的暗衛才現身出來,他們一撥人拖着範思離開,李彥才方敢在另一撥人挾他去受刑時啜泣起來。

鐵銘目瞪口呆的看着樓下薛霁同一位藍衣男子從側門離去的背影,問,“行知,你們晁都的權貴行事都是如此蔑視法度、膽大妄為麼?還有那念彌陀是什麼,聽起來不像是個好地方。”

“‘應堕地獄受諸苦,臨終方肯念彌陀’。”①柳思無拍拍他的肩膀,提步下樓,“夢來,我得提醒你,這裡不是你們晁都,而是我們晁都啊。”

鐵銘還在回味他話中意思,卻又聽他嘟囔,“送走一位,還有另一位在樓下等着呢,也不知你我究竟做了什麼孽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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