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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知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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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旦與初暒分頭後已接近午時,安南莊正是人聲鼎沸的時候。

他方才學着初暒打聽消息的模樣問了個攤主,知曉了常去陳家的算命老道自稱‘知命先生’,愛喝酒是個啞巴,閑來無事時總在鬧市擺攤與人算命。

苟旦啃着幹糧正在街頭巷尾轉悠尋找,忽聽不遠處似是有人在吵架,他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雙腿就已經往熱鬧處湊了。

“你這老道,偷我包子一兩回我也全當積德行善了,可也不能跟賣菜的趕早會似的日日都捏兩個包子就走吧,你有不攤本錢的算命功夫讨生活,可憐我每日天不亮就要起來和面燒火蒸包子,老道饒了我吧,哪怕别可着我一家偷,受累多跑兩家也成啊……”

說是吵架,但從頭到尾都隻是那位包子店老闆在哭訴,而坐在他攤位旁邊老道士卻如老僧入定般穩如泰山。

這道士手握寫着‘知命’二字的幌子,苟旦見字暗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他擠進人群,随意問了嘴圍觀百姓,“诶?我聽說這老道常給莊上陳富戶家的公子算命,準的很呐,怎會連買包子的錢都沒有啊?”

一位熱心腸婦人嗐了一聲,同他解釋,“這老道在莊上幾十年了,誰家有個大小事他都清清楚楚的,還算什麼命?這人聽也聽不見、話也不會說,這麼些年那一句有大劫要積德,不知道叫他寫了多少遍,就是陳富戶對他那個皮孩子上心,什麼保平安的法子都願意試上一試,這才讓那老道不至于餓死,隻是得來的錢大都被他買了酒喝,成日間就混迹在集市裡混吃偷拿。”

另一個大哥問,“小兄弟,我瞧着你有些面生,是從外頭來的吧,大過年的不和爹娘夥伴在一塊,怎麼跑我們安南莊來了?”

苟旦點頭,重重歎了口氣,“我是柏橋村來的,上頭要百姓交糧,可我家遭了災糧食都燒沒了,大人們都急瘋了,我們小孩子閑着也是閑着,便上外邊看看有什麼能幫上忙的。”

“這是哪家燒高香了,得了這麼個懂事的好孩子……”

“就是說,陳富戶家那個小魔王要有人家乖巧半分,嘴巴不得咧到天上去了……”

包子店主哭訴一番,周圍鄰裡又安慰了一會兒,此事便漸漸停息了,圍觀老道周圍的人越來越少,一個挑着泔水的漢子路過他時不小心絆了一跤,扁擔裡一小塊沾滿肮髒油漬與醬汁的馊饅頭從桶中跳出‘咚’的一聲掉在了老道士腳邊。

這聲音不大,很快便隐沒在鬧哄哄的集市煙火中,苟旦離得近,見狀原本也沒有在意,可就在一個瞥眼之間,他忽的瞧見那老道微微偏頭目光極為準确的盯住了腳邊的馊饅頭,撩袍将其一腳踢走,而後又恢複成與方才無異的穩重模樣。

嘶?

這老道士是覺察到自己身邊有異物了,還是鼻子太靈聞見馊味了?難不成……

苟旦被自己腦子裡湧現的想法驚地心裡砰砰作響。

他以前從沒有跟别人耍過心眼也不曾獨自跟大人掰扯斡旋,可是眠眠将借糧計劃中如此關鍵的一步交由自己來做,他心中哪怕再惶恐不情願也非得去試一試的。

踟躇再三,苟旦還是走到了‘知命先生’的算命攤前。

一片陰影落在頭頂,老道士一仰頭就瞧見個哭喪着臉的少年。

這是要來生意啊。

他按耐住面上喜色,将一旁寫着字符的薄紙遞過去。

苟旦接來一看,隻見薄紙上書:遇着難事不要慌,老道與你論短長,掐指測字看陰陽,通通不超過一兩!

一兩?

我身上一文錢都沒有。

苟旦将薄紙放下,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可我遇上的難事,不是一兩銀子就能解決的,也是沒辦法了,這才來碰碰碰運氣……不過,我看您日子也過得艱難,還是算了吧……”

他佯裝要走,可還未轉身衣袖就被拽住了,他低頭一看,隻瞧見老道士一手扯着自己,一手執筆奮力書了幾個字後,舉給他看——

坤位西南,風自火出。

苟旦心中默念出來,明白這老道已經知曉他為何所困,可他一沒有問自己的生辰八字,也不曾捏訣起卦,怎麼能算出西南方向起過火呢?

他心中那個懷疑的念頭更加強烈了,于是繼續自言,“啊呀呀,真是神了,連我家在哪個方位都能算出來,這老道士要是真能算出我如今急需何物,那我出了這一兩銀子讨個解決之法又有何不可呢。”

說完,他寫下問題,那老道看了眼便隻回寫兩字——

糧食。

這兩個字仿佛是在告訴苟旦,即使方才人聲鼎沸,這個老道士也在衆人之中聽到了自己同那一男一女的閑談之言。

這道士的确是在裝聾作啞,可這跟自己無關。

知曉了别人的秘密好像并不是什麼好事。

苟旦定了定神後,按照初暒交待的話書寫道:您真乃神人,我們柏橋村全村籌來的糧食皆付之一炬,可天災哪是人力能阻止的,我身上其實并無分文,便不再叨擾先生了。

将紙條交給道士,苟旦該做的事就已經完成了。

可那老道看過字條後卻絲毫沒有要放他走的意思,仍拉着苟旦衣襟兀自運筆寫了一張字條給他——

所憂亦無憂。

苟旦握着字條不解,可那老道隻是望着他笑,并沒有解讀之意,雖然不懂這話是什麼意思,但苟旦還是恭恭敬敬向道士作揖答謝。

待他擡起頭後,那道士又從案幾上抽出一張像是早就寫好的字符塞給苟旦,并笑吟吟地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

冠蓋無緣,畫中有詩。

苟旦穿過鬧市,低頭在字符上看到了這八個字。

他盯了許久,還是看不明白。

苟旦低語一句真是個怪人,然後揣起字符,往陳家的方向走去。

大年初三下午,天空變得陰沉,還不到傍晚用飯時間,黑雲就傾壓下來,讓人生出已然臨近黑夜的錯覺。

苟旦獨自躲進接陳家寶出來的樹叢中,他等了許久,終于在困得差點睡着之際聽見響動。

陳家寶最先鑽進來拍了他一掌,笑道,“大冬天的敢在外頭睡覺,也不怕被凍死。”

苟旦醒過神瞧見他灰頭土臉的,忙問,“我事情都辦妥了,眠眠呢?”

“在呢在呢,丢不了,就她騎馬那身手你丢了她都丢不了……”

“我去接成非。”

初暒的聲音傳來,苟旦沒有聽清陳家寶最後一句話,他從樹叢中出來,“那我上去裝滑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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