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風後退,左手拽到剛剛勾住馬車的繩子,用力拽出鐵勾,當做鞭子打向兩人。
這時其他聞了粉末的黑衣人似乎是藥物有了反應,咳喘不停,腹痛異常,柴風見狀說道:“你們不信吧,你們越是劇烈活動,藥效越是發作的快,如果不盡快找郎中求救,你們怕是沒命了。”
有幾個黑衣人已經力氣虛無,倒地不起。秦子洞不由分說的繼續刺劍過來:“死之前還有功夫管别人的死活,那我就讓你死個痛快!”
柴風擡眸,忽地一記暗器投射過來,正好打到了秦子洞的劍上,劍鋒歪偏,柴風躲過,随即,駱青身影躍過,帶着柴風跑開。
秦子洞大怒,他并不想留下活口,轉念一想,另兩人似乎有些問題,對,他們還有一輛馬車!
懷木問:“使司,怎麼辦?”
秦子洞指着柴風的方向道:“你繼續追他們,我去追另一邊。”
懷木點頭,兩人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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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千湖駕着馬車一路奔跑,此時此刻,也不知道柴風那邊怎麼樣了,希望他平安無事吧,有駱青在,應該沒事。走了一段路了,江流柒探出腦袋問道:“沒人追咱們了吧?”
範千湖道:“一會兒若還有人追過來,不用管我,你駕着車先走,我留下阻斷他們。”
江流柒道:“我沒駕過馬車,你現在教我。”
範千湖道:“勒緊馬繩......”
還沒等說完,一把劍就從後方貫穿車廂而入,直直插進布袋裡,果然,這車上有貨!
江流柒喊道:“不好,他們追上來了。”
範千湖回頭一看,秦子洞正快速飛奔而來,範千湖回頭沖江流柒喊道:“你先走!”
江流柒不由分說,跳上前座,也不管駕沒駕過馬車了,憑着記憶學着剛才範千湖駕駛馬車的動作,勒緊馬繩,抽起鞭子:“駕!”
秦子洞看出他們的用意,冷冷喊道:“想走?一個都跑不了!”說罷追上馬車,範千湖見狀攔下,與秦子洞劍鋒交纏。
寒光掠影,殺氣凜然,兩人都看不清對方的樣貌,面布之下,又是怎樣一張臉?範千湖大喊:“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追着我們不放!”
秦子洞隻覺得眼前之人的身形和樣貌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但又不是十分确定,也不便多說什麼,隻使出劍劍招數,對付眼前的年輕人。
範千湖與秦子洞都吃了幾記拳腳,兩人互不服輸,幾招下來,兩人不分上下,範千湖嘴角滲出血迹,快速擦了一下,秦子洞見狀擡腿追上江流柒的馬車,幾步跨過來刺向江流柒,少女躲閃,摔落到地上,掙紮中她摸出粉末,想要撒向來人。
秦子洞站在對面,看出江流柒的意圖,大怒,一腳踢向少女的手腕,包着藥粉的小紙袋瞬間飛散出去,靜靜的落在地上。
與此同時,秦子洞一劍指向江流柒,範千湖大喊:“江流柒!”
劍鋒在此刻突然停住!
秦子洞眼眸徒然收緊,目光浸染住冰冷,似有深不見底的寒潭,久久不化,直直盯着坐在地上的江流柒。
少女呼吸急促,垂眸看向喉嚨處的冷劍,本以為這一劍就要刺下,可眼前之人竟然忽然停住。
少女擡眸問道:“為何不殺我了?”
秦子洞未動,劍鋒有些微微顫抖,随即手腕用力,劍尖一挑,江流柒側臉,臉上面布忽地被掀開,一張久久不見卻刻入骨髓的面容映進秦子洞的眼裡。
是她!
怎麼會是她?
江流柒擡眸吼道:“你做什麼!”
秦子洞狠狠盯着,面前少女額頭還沾着血,衣服也蒙塵,卻變不了她眼眸裡的清澈和勇敢,秦子洞放下劍,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