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拱手說道:“這怎麼好,秦使司,怎麼敢勞煩您。”
秦子洞擺擺手:“去吧,去吧!”
侍衛們見狀便離開。
秦子洞輕輕敲了敲房門,“江流柒,晚飯吃飽了嗎?”
房間裡的江流柒一聽是秦子洞的聲音,氣就不打一處來,晌午那些人跪在那裡,是他站出來解了圍,可是後面他卻沒有讓她再說其他,她一肚子委屈還沒地方發洩呢。
江流柒喊道:“不吃了!”這個人,明明知道她沒有出去吃飯,竟然還這麼問,真是故意氣她的。
秦子洞說道:“每一次都要我親自來給你送飯嗎?除了中午喝的水,你今日可是沒有吃其他食物,夜裡餓了可就沒有吃的了。”
一天了,總不能把自己餓死啊,想到這裡,江流柒忍着火氣打開房門。秦子洞站在門口,輕聲說道:“那邊有個小桌子,我準備了一些飯菜,去吃一些吧!”
江流柒往小桌子的方向看去,似乎真是擺了一個食盒,江流柒沒有說話,自顧自的走去那邊,也沒有征求秦子洞的意見,伸手就把食盒打開了,打開的一瞬間,江流柒面容驚訝,不自覺的看向秦子洞:“桂花糕?”
秦子洞坐到對面,溫和說道:“嘗嘗吧,我讓驿館做的,味道可能比不上蘆州的,但我看這樣子應該也差不到哪兒去。”
江流柒的情緒好像在見到這意外的桂花糕後,就忽然忘記了,她興奮的捏起一塊桂花糕放進嘴裡,秦子洞在觀察着她的表情,終于,江流柒眼眸裡亮出光,滿足的“嗯”了一聲,“好吃诶,太好吃了,沒想到這荒野山村,竟然還能有這麼好吃的桂花糕。”
秦子洞笑了,“好吃就行,慢點吃,這些都是你的。”
江流柒吃了幾塊,忽然說道:“你知道我喜歡吃桂花糕?”
秦子洞點頭,“其實上次在笑芙樓,我便想買桂花糕給你,可惜我的表達惹流柒小姐生氣了,還沒來得及吃飯,你便走了。”
江流柒想起上次的事,也是有些不快,但又想起畢竟他曾放了她一命,便放下桂花糕,擡眸看了一眼秦子洞,說道:“你到底是在為誰做事?”
這個問題,讓秦子洞為難了,他是拱衛司使司,自然是替陛下做事,可是他做的事都是些什麼事呢?是他本意嗎?他無法正面回答。
江流柒繼續問道:“陛下讓你阻止我們運送藥材?”
秦子洞心中想說,其實你不知道的是,不僅是這樣,就連蘆州鼠患都是他們的傑作,但他不能說,畢竟這關乎太多,轉而拿起食盒,打開第二層,“下面還有......”
江流柒打斷:“你還沒回答我呢!到底是為何?”
秦子洞放下食盒,緩緩說道:“你應該問問你父親到底是為何。”
江流柒心裡忽生疑問:“我父親?在錦州要殺我們的是你們的人,和我父親有何關系?”
秦子洞悠悠說道:“流柒小姐,你父親有沒有同你講過,多年前他曾做過一件傷天害理之事?”
江流柒有些不悅,“秦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父親雖不在朝為官,但豈是你們能随意诟病的?我父親剛直勇毅,怎會做有違天理之事?你莫要侮我父親名聲。”
秦子洞不慌不忙的說道,“流柒小姐不妨細細回憶一下,多年前,江大人随陛下出生入死,為何突然解甲歸田,他就沒有做過違背良心之事嗎?你就沒有懷疑過嗎?”
“夠了!你若執意說我父親的不是,那我便與你沒有多講。”江流柒起身欲走。
“江大人曾經殺過一府全家二十多口,包括那個剛剛出生不滿一炷香的嬰孩。”秦子洞坐在木凳上,手指放在桌子上,狠狠攥着拳頭,眼裡已是不堪,但臉上卻依舊盡力保持鎮定。
江流柒停住,背後的聲音冷厲刺骨,她震驚愕然,回過頭說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