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風見狀,急忙跑過去,一把握住範千湖的手,急切喚着,“千湖,千湖,我在呢。”
駱青和吳神醫也圍了上來。
範千湖感覺到有人在叫他,還有人在輕輕推着他的肩膀,該睜開眼睛了,眼前慢慢出現了人影,模糊中變的清晰起來,他看見柴風坐在一邊,駱青和吳神醫也圍在旁邊。
真好,都在,都還好好的。可是,怎麼沒看見江流柒呢?
範千湖想起身,可是剛一動彈,眉頭就輕輕皺起,後背感覺到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吳神醫說道,“别動,你的傷口剛剛愈合,好好養傷。”
範千湖看着吳神醫,稍稍恢複一些意識,“吳神醫,你來了?”
吳神醫嗔怪的說道,“臭小子,命都快沒了,我怎麼能不來?你啊,真不讓人省心,我就走了這麼幾天,你就把自己弄成這樣。”
範千湖聽着吳神醫的嗔怪,像極了父親母親的樣子,真好,聽着那麼親切,少年嘴角盡力扯出一絲笑容,“給你添麻煩了。”
柴風有些不忍,輕輕撫着範千湖的肩膀。
吳神醫白了他一眼,“添什麼麻煩,你啊,趕快好起來,我就燒高香了。”
範千湖幹咳了幾聲,震的後背有些疼,腦袋感覺也一震一震的,眼眸掃了一圈四周,确定沒看見他想看見的,便嘶啞着嗓子問道,“江......江流柒呢?她在哪兒?”
柴風歎口氣,沒有說話。吳神醫眼神也有些躲閃,範千湖着急的看着大家。駱青開口說道,“她被阿滿都抓走了。”
範千湖眸子裡閃過震驚,剛想說什麼,駱青又接着說道,“不過你放心,我派人打聽過了,他們暫時沒傷害她,她沒事,你放心吧。”
範千湖問道,“暫時?”
駱青神色也有些擔憂,“是的,不确定阿滿都下一步要做什麼,但以我對他的了解,既然當時沒有殺江流柒,那就一定是另有安排。”
範千湖往前探了探身子,“不行,我要去救她!”可剛動彈一下,背後傷口的撕裂感便瞬間侵襲了他,少年又咳了起來,傷口引起了感染,他的高燒剛退,現在身體極度虛弱,腦子裡一陣眩暈。
柴風扶住範千湖,“千湖,吳神醫好不容易把你從鬼門關救回來,你就先好好養傷吧,你從來沒受過這麼重的傷,小命差點都沒了,駱青既然說了他們暫時沒動江流柒,那她現在就肯定是安全的,你先好好養傷,等傷好了,我陪你一起去救她,我答應你。”
範千湖虛弱的說道,“可是我一天都等不了,她在那邊不知道會遇到什麼,萬一......萬一......”他不敢再說下去,越想越害怕。
駱青說道,“你不要自己吓唬自己了,阿滿都如果真的要殺她,那晚直接就殺了,何必把她掠走,至于你擔心的事情,我知道,你放心,我會派人過去再打探的,我會盡力周旋的。而且,我已經快馬寫信給蠻王了,他知曉這件事後一定會派人來,阿滿都那邊我也送信去了。”
駱青明白,範千湖是怕阿滿都會對江流柒做什麼其他事情,失了她的清白,畢竟她孤身一人,去到那邊,真是有些不安,但事已至此,他隻能盡力做些能做的事情,希望事情沒有變的那麼遭,他心裡也愧疚,畢竟人是在他手上出事的,他沒有保護好。
吳神醫說道,“是啊千湖,你不要憂思傷神了,你隻有好的快一些,才能救出丫頭。”
範千湖問道,“我睡了幾天了?”
柴風說道,“兩天兩夜了。”
“兩天了,她在那邊兩天了。”
駱青歎了口氣,“柴風,你在這裡好好陪他吧,吳神醫,我軍中的一些侍衛身上的傷,還勞煩您再給看看。”
“走。”
駱青與吳神醫走後,範千湖抓住柴風的手,眼底悲傷,“柴風,我要去救她。”
“我知道,可是你現在這個情況,怎麼去救她,你再休息幾天吧,我們想個萬全的法子,千湖,這真的不是沖動的事。”
範千湖說道,“我知道,可是我一想到江流柒自己一人落在他們手裡,我就擔心啊,那阿滿都兇狠狂妄,殺人不眨眼,他會怎麼對江流柒啊?”
柴風說道,“方櫻這兩日也去阿滿都那裡打探情況了,他們的營帳就在二十裡外,駱青沒有走遠,經過那場戰鬥,駱青的隊伍也損失一些力量,這兩日正在整頓,也在等蠻王的消息,我們也在研究如何救她呢。”
範千湖問道,“對,我都差點忘了,方櫻也來了,吳神醫怎麼也在呢?他不是去徽州遊醫了嗎?”
柴風起身去桌子旁端起茶壺,倒了一杯水,“剛才都忘了,你昏睡了兩日,一定口渴了吧?來,先喝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