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開一段距離,柴風低低笑着,“千湖,這個圖朵郡主,看來是對你有意思啊?”
範千湖吃驚說道,“什麼啊?别瞎說,我就是救了她,她感謝我而已。”
柴風可不這麼想,直接挑破,“你就是對感情問題不太敏感,對待江流柒,你就沒弄明白,對待這個圖朵,你還是沒明白。”
範千湖停在原地,被柴風這麼突然一說,反倒是有些震驚,回頭看着柴風,柴風索性繼續說下去,“你要是不想招惹上圖朵,就趁早和她說清楚啊,我看這個圖朵是個潑辣性子,到時可别因為這個耽誤了咱們的計劃。”
範千湖蹲下身子,坐在一個老木樁上,“明天他們就來了,我和圖朵有什麼好說的啊?而且人家也沒和我說什麼,我要是主動提起來,萬一惹了誤會多不好。”
柴風點點頭,“我就是提醒你,别出差錯,這次可不是和你開玩笑。”
“我知道,放心吧,我心裡有數,不過剛剛,還真多虧你來了,不然我都不知道如何甩開她。”
“你和江流柒說了嗎?”
“說什麼?”
“當然是表白啊!”
範千湖一整個被震驚,今天柴風說的話是句句震掉他的下巴,而且句句直戳心窩子,範千湖結結巴巴的說道,“表什麼白啊?我......我和她表什麼白啊?你瘋了吧!”
“我看是你瘋了,你不和人家表白,你千裡迢迢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一句話把範千湖問得啞口無言,柴風接着說道,“千湖,人家明天就要和格遊成婚了,雖然是個計劃,不是真的,但人家也算為你傾心付出了,你們兩個為了對方如此不顧性命,就差捅破這層窗戶紙了,還等什麼呢?”
範千湖沉默,柴風的話他不隻一次在心裡這樣想過,可是想來想去,還是把想說的話都咽了回去。
柴風接着說道,“我知道,你是擔心藤鍊的事。”
範千湖忽地擡眸看向柴風,内心隐隐作痛,“我生死未蔔,不能連累她,我也不想在臨死之前,給她希望,讓她以後痛苦。”
柴風看的明白,“可是你若不說,她就會忘了你嗎?别自欺欺人了,我跟着你這麼長時間,太清楚你的心思了,之前我一直沒說,是想等你自己想明白,可是都到這個時候了,千湖,我不想你留下任何遺憾,你有想說的話就要說,想做的事就去做,不管結果如何,都不要讓自己後悔,即使最後事與願違,我們都不枉來這世間一回,況且,我們都在盡力救你呢!”
“柴風,你說得對,但這次,就聽我的吧,我不想她因為我的告白而有任何負擔或者希望,之前我已經拜托你照顧好我的父母,現在,我還想拜托你一件事。”
“照顧江流柒?”
範千湖點頭。
柴風說道,“我要照顧的人也太多了,你幹什麼去?你想做那麼輕松的活,把這麼大的攤子扔給我?沒門!自己照顧去!”說罷轉身離開。
範千湖在身後喊道,“真不答應啊?”
柴風飄過來一句,“不答應!”
範千湖搖搖頭,自顧自的樂了。
第二日一早,江流柒收拾整畢,着上喜服,畫上喜妝,方櫻在一旁為江流柒帶上鳳簪,看着鏡子裡的江流柒,彎眉桃口,明眸皓齒,細嫩的臉上隻略施薄粉就好看的不得了,“我們小柒還真是一個美人坯子,我見了都喜歡。”
江流柒笑道,“小櫻是習慣了穿束裝,你若是打扮起來,也一定好看。”
格遊掀開帳簾走了進來,身材挺拔,眉目深邃,一身紅色喜服,器宇軒昂,配上江流柒的喜服,燦爛耀眼,江流柒還有些不習慣,雖說是假的,但這個儀式還挺逼真,江流柒都有些慌神,眼前之人竟然是格遊。
格遊走上前,看着椅子上端坐着的江流柒,梳妝完畢,對着鏡子照看,美麗的不可方物,格遊一瞬間有些失神,方櫻打斷道,“大王。”
格遊忽地反應過來,故作鎮定的說道,“前方送來消息,理撒和阿滿都已經在路上了,約莫一個時辰就能到,你先在這裡休息,到時我再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