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滿都狡黠的眼睛裡在思忖對策,範千湖有些緊張,怕阿滿都隻要稍加思考,就會琢磨出些什麼異常,再次催促怕是會引起懷疑,正當此時,燕荊淡淡提醒道,“大王,藍伽親王選的路,通往戎都。”
範千湖驚訝的看向燕荊,但燕荊卻并未給與範千湖任何回應,範千湖心中有疑,這個燕荊看似不經意,說出的話卻總是有意無意的幫了他們,助推了形勢的發展。
阿滿都一下子明白過來,憤怒之情顯在臉上,一隻手舉起大斬,對着衆人發号施令,“百虎之師聽令!”
“有!”衆人合力吼出的聲音震徹四方。
“其爾小兒搶我黃金,凡追到者,日後重用!”
“重用!重用!重用!”百虎之師舉着大斬,氣勢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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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隊人馬又沿着剛才的兩側山路重新行進彙合,之前是為了追趕外敵,此刻,是為了擊潰對方。
在兩條山路彙合處,阿滿都和其爾再次遇到,兩人都是眉目冷厲,胸腔噴火,恨不得立即就把對方打敗,範千湖與柴風眼神示意。
範千湖裝作觀察,随後對阿滿都說道:“大王,藍伽親王好像把裝黃金的箱子送走了。”
阿滿都眯起眼睛,心中有數,“這個其爾,倒是小看他了。”
柴風知道其爾一直對阿滿都不服氣,也知道他年少輕狂,涉世未深,便故意讓他示弱,小聲對其爾說道,“大王,涉止親王來勢洶洶,百虎之師又是無人能敵,黃金恐怕已被安放妥當,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這麼一說,正好戳中其爾的心事,他哪裡能聽得别人說阿滿都比自己強,特别還要讓自己不戰而退,那可不是他其爾能做出來的事,在他的眼裡,隻有沖,沒有退。
其爾不屑的說道,“怕什麼!他的百虎再厲害,還能有我的天鷹厲害?你要是怕,就躲在後面别出來!”
柴風裝作膽小的樣子,繼續說道,“可是黃金已經不在涉止親王身上了,我們得問到黃金的下落才行。”
其爾不耐煩的轉過頭,對着阿滿都大聲吼道,“阿滿都!你把黃金弄到哪裡了!”
阿滿都倒是沒想到其爾竟然開口就這麼問,好一個惡人先告狀,“其爾!你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和理撒聯手騙我,還找來了原南部落的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那些龌龊的心思嗎!識相的,你把黃金交給我,我還顧念與你有那麼一點兄弟之情,否則,就别怪為兄不念親情了!”
其爾大怒:“你想獨吞了黃金還想要我的命?天下的好事都讓你占盡了?你也太自信了些!今天,我就和你好好比試比試,讓你看看,我的天鷹之師才是南戎最強的軍隊!”
說着,其爾一馬當先沖了過來,揮舞着長劍對上阿滿都的大斬,阿滿都也發起狠來,步步緊逼。範千湖和柴風彙合到一處,看着二人征戰不斷,适時的在旁邊裝作着急卻無法參與進來的樣子,不停喊着,“二位大王,息怒,息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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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格遊大帳裡,也是暗藏玄機。
理撒在大帳裡坐的有些無聊,心裡七上八下的惦記其爾那邊的事情,于是站起身來準備去帳外看看,
誰知剛掀開帳簾,就看見不遠處格遊和李處同在說話,理撒心裡大驚,李處同怎麼會在格遊的營帳裡?不是被阿滿都抓走了嗎?
格遊餘光瞥到理撒,随後對駱青說道,“把人帶下去吧!”
駱青聳聳肩,嬉笑說道,“得令!”
李處同還想大喊大叫,駱青卻早已讓他閉了嘴。
理撒心裡正犯嘀咕,格遊與江流柒适時進來,理撒臉色青白,格遊招呼道,“真是不好意思,怠慢蠻王了,來,我們喝酒。”
理撒自覺有些不對勁,便想借故離開,“不喝了不喝了,本王還有事,先告辭了。”
格遊心中有數,也不着急,繼續說道,“黃金還沒追回,蠻王這麼着急走是做什麼?”
理撒說道,“離開戎都也有段時間了,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也該回去了。”
格遊起身,走到案幾旁,“蠻王與我賞完一幅畫再走,如何?”
理撒哪有心思同他賞畫,隻想趕快離開這裡,但格由已經拿起一幅畫,慢慢展開,對着理撒說道,“蠻王可曾見過這幅畫?”
理撒心煩氣躁的看了過去,眼睛一掃,這畫倒是有些記憶,“這不是前不久大甯郡主說的那幅畫嗎?”說着眼睛還看向江流柒,似是詢問,似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