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滿都直沖沖的再次向江流柒揮上大斬,範千湖幾步跨過來,趁着阿滿都站的不穩的空檔,一腳踹到了阿滿都的腰上,讓他踉跄着再次栽倒下去,随後少年幾下清理了江流柒身邊的幾個百虎,和江流柒背靠背站到一起,
圖朵見狀有些不高興,大喊道,“那是我的男人!”
江流柒聽見圖朵的喊聲,沖範千湖皺眉,範千湖很冤枉,剛想解釋,幾個百虎又圍攻了過來,兩人閃身戰鬥。
格遊在其爾身旁,掃清其爾身旁的百虎,柴風與方櫻一道分散着範千湖身邊的百虎,駱青默默的在圖朵身邊,擋下她不知道的暗箭,而燕荊,正好巡視到李處同趁着混亂,磨開了繩索,想要逃跑,燕荊幾步跑過去,沒等李處同開口,便了結了他的性命。
阿滿都頭痛欲裂,眼神迷蒙,看到的人影似乎也有些模糊,尋個空隙站定想要讓自己再清醒些,江流柒的長劍直直射了過來,阿滿都身子一歪,長劍插中阿滿都的左肩,阿滿都身子一軟,堆在地上。
江流柒眼中冷厲,決絕開口,“把解藥拿出來!”
阿滿都吐了一口血,喘口氣繼續挑釁,“殺了我,你的姚大人也會死,跪下來,給我磕一個,我就給你解藥。”
江流柒内心被折磨的千瘡百孔,她最恨别人威脅,可如今,就是被阿滿都拿住了命門,她可以殺他,可是他更在乎範千湖的命,江流柒恨不得咬碎了牙,嘴唇也咬的帶出了斑駁血絲。
江流柒旋轉手腕,讓長劍的尖端在阿滿都的左肩扭動,攪的阿滿都滿目猙獰,江流柒眼神堅決,再次說道,“把解藥拿出來!”
阿滿都疼的大吼道,“你這個該死的賤女人!我殺了你!”
範千湖一劍紮向阿滿都的腹部,少年眼神淩厲,“嘴巴放幹淨一點,在我這裡,還沒有人可以說她不好。”
江流柒看向範千湖,眼神溫柔,無需多言,也能明白彼此的心意。而同樣看向範千湖的,還有圖朵,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忽地,駱青推開圖朵,胸口中了一劍,圖朵轉頭看過去,隻見駱青捂着胸口,手指尖已滲出鮮紅的血迹,滴落在他青綠色的長袍上,一腳順勢踢開了偷襲的百虎。
圖朵急忙跑過去扶住駱青,驚慌失措的喊道,“駱青,你受傷了!”
駱青笑了笑,溫和說道,“不礙事,小傷。”
圖朵盯着駱青胸口的血,眼睛裡有着擔憂和緊張,“流了這麼多血,怎麼能是小傷,你不是最會暗器的嗎?怎麼還會讓别人偷襲?”
是啊,駱青是最好的暗器手,怎麼還會被别人偷襲?隻是剛剛見圖朵站在那裡失魂落魄的樣子,他也跟着有些心痛。駱青沒有說話,隻是一直看着圖朵,面色甯靜,圖朵見駱青不說話,以為他又有事了,擡頭對上駱青的視線時,才發現駱青一直看着自己。
圖朵知道,因為希蘭姐姐的事,她恨透了理撒,以前以為駱青也會和自己一樣,分得清是非黑白,也會跟着自己一起對付理撒,可是駱青卻一直替理撒做事,理撒安排他什麼任務駱青都接着,這讓圖朵很不開心。
盡管後來駱青也多次找圖朵,就像小時候一樣,常常過來找圖朵玩,可是圖朵卻不再想見他了,甚至有些讨厭。
而駱青自然有他的苦衷,他不想讓圖朵卷到自己的那些事情中來,不想讓她受傷,隻想她無憂無慮開開心心的。
此刻,圖朵看到了駱青眼睛裡的溫柔,才發現自己竟然這麼緊張他受了傷,竟然會那麼擔心和害怕,她搞不清楚自己,明明很讨厭他的啊。
來不及多說什麼,駱青開口,“你沒事就好。”
另一邊的阿滿都癱坐在地上,前方不遠處就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做着最後的掙紮,他嘴裡說着,“行,解藥可以給你們,放我走。”
江流柒和範千湖對視一眼,放下長劍,“好。”
阿滿都一隻手向懷裡摸索着,眼睛時刻盯着面前兩人,範千湖與江流柒也緊緊盯着阿滿都的手。
隻見阿滿都真的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瓷瓶,江流柒大喜,眼睛裡閃出光亮,準備上前一步去拿,可是阿滿都的胳膊卻向上舉起,沖着江流柒的後面扔過去,讓小瓷瓶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嘴裡喊着,“去拿解藥吧!”
江流柒眼睛忽然瞪大,她沒有想到阿滿都竟然把小瓷瓶扔了,來不及多想,她便奔向小瓷瓶抛出去的方向,伸手去夠,而範千湖注意到小瓷瓶最終落下的地方便是懸崖,少年大驚,“流柒,小心懸崖!”
可江流柒眼裡隻有解藥,隻有拿到了小瓷瓶,才能救範千湖,明天就是第十天了,她說什麼也不能放棄。眼看着小瓷瓶在空中超過了懸崖邊緣處,就要落下去了,江流柒想也沒想,騰地跳起來,撲了過去,想要在懸崖邊緣處把小瓷瓶夠到。
身體即将掉落的瞬間,江流柒才發現自己已在懸崖外沿,“流柒!”範千湖大叫着。
“小柒!”方櫻也從不遠處趕過來。
江流柒感覺自己似乎是飛了起來,身子在空中沒有依托,千鈞一發之際,腰上束帶被人從後拉起,與此同時,小瓷瓶也利落的掉落在懸崖下,範千湖趴在懸崖口,半個身子已經探了出去,右手竭盡全力的向前伸去,拽住江流柒腰上的束帶,左手夠着江流柒的胳膊,大喊着,“把手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