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柒沒忍住,“噗嗤”一聲樂出來,範千湖尴尬的說道,“哪敢哪敢,我是說......我們可以改一個優雅一點好聽一點的名字。”
江流柒好奇的看向範千湖,“好聽點的名字?”
範千湖說道,“‘梅花小院’如何?”
江流柒贊同的點點頭,“好聽啊!這個名字好,就叫‘梅花小院’了。”
“那行,明天我去就找人做個特别的門匾挂上去。”
兩人越說越高興,絲毫沒注意到吳神醫的表情,過了一會兒才發現吳神醫一直沒說話,江流柒覺得這樣好像不太好,有點鸠占鵲巢了,畢竟這是吳神醫的家,他倆說挂門匾就挂門匾不太合乎規矩,于是急忙解釋道,“當然了,老吳要是不同意......”
還沒等說完,吳神醫便站起身來,一臉嚴肅,江流柒和範千湖小心翼翼的盯着吳神醫的表情,隻聽他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吃完了,你們兩個好好讨論吧!”
糟了,好像是不太高興,兩人互相對視一眼,不敢說話,吳神醫繼續說道,“門匾上弄一些梅花配着就更好看了。”說着轉身離開。
範千湖和江流柒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終于意識到這是吳神醫同意了,兩人便高興的歡呼起來,吳神醫聽到背後歡呼雀躍的聲音,嘴角輕輕揚起,這兩個小家夥,這麼點小事就高興成這樣,不過自從他們兩個來了,這個小院兒确實比以前熱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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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吳神醫領着範千湖去到徽州知府羅定章那裡,看得出來,吳神醫和羅知府很熟,“羅知府,這就是我和你說的範千湖。”
範千湖有禮有節,“羅知府好。”
羅定章打量着眼前這個年輕人,長相英俊,身材颀長,雖說來了這徽州知府,但是也是不卑不亢,氣度翩翩,像個見過世面的人。羅定章也不急着許諾什麼,問道,“你都會些什麼?”
範千湖看了一眼吳神醫,從容說道,“我自小習武,不說武功一流,但也屬上乘,一直以來,我都想靠自己的力量找到我的立身之地。”
羅定章看了一眼吳神醫,“吳神醫我自然是信得過,但是你也要有自己的見解,說說,為什麼要來我這裡?”
“我來這裡有兩個原因,一,因為一些個人原因,我暫時要在徽州謀生,想尋個既安穩又能實現自身價值的活計;二,徽州地處大甯最西南方,南面有南戎,西面有西涼,而且我聽說,西涼在徽州邊界一直尋釁滋事,企圖挑起戰事,我也了解一些他們部落的内部結構,以為自己能派上些用場,而且我久仰羅知府大名,知道您愛民如子,守崗有謀,所以我來了。”
羅定章看着眼前的年輕人說的誠懇,心中很滿意,但面上還是淡定說道,“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頭,沒什麼事情是可以一蹴而就的,凡事都要先從小事做起,你行嗎?”
範千湖自然明白羅定章的意思,而且之前吳神醫也和他說過這方面的意思,他心裡有數,認為這是對的,畢竟新來的就要做大官,說出去誰也不會服的,範千湖一口答應下來,“我可以!”
羅定章也爽快,“行,那你就先去城西守門。”
範千湖倒是沒想到會派給他一個守門的職位,他自認為至少也是個能去訓練的士兵,現在去城西守門,這職位不痛不癢,有什麼意思,他倒不是怕吃苦,隻是......羅定章看出範千湖的遲疑,也不惱,繼續說道,“你可别小看了守門的侍衛,這可是守衛整個徽州百姓的大門!甚至是守衛整個大甯西南邊境的最後一道防線,職責重大。”
被羅定章這麼一說,範千湖想想也覺得有道理,吳神醫接着說道,“裡面門道多了呢,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放進來的,你慢慢琢磨。”
範千湖看了一眼吳神醫,又對着羅定章抱拳,“好,屬下一定盡職盡責。”
“來人!”羅定章吩咐一人帶着範千湖去了城西。
吳神醫說道,“羅知府,給你添麻煩了。”
羅定章笑道,“你多次救小女性命,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這回你又給我推薦這麼一個年輕有為的小子,我看不錯,沒準将來能成大事。”
吳神醫眼神有些歉意,“隻是他......”,之前和羅定章說過範千湖的事,但隻是扯了一個慌,說他得罪了人,才跑到徽州,官府的人将來怕是會尋他,但這小子善良仁義,有勇有謀,也不想埋沒了這小子的本事,所以才求到了羅定章。
羅定章也沒有說其他的,反而爽朗笑道,“英雄不問出處嘛!我隻看将來,不看過去。而且,是你老吳推薦的人,我怎會不相信?”
吳神醫心裡感激,“他要有什麼錯處,你盡管教訓。”那樣子,就像一個父親托人替自己的兒子謀職位說的話一樣。
羅定章回應,“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