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保仁在心裡籌劃了一陣,反正是一個小孩,江家三個子女都沒有子嗣,江流柒前段時間也确實在東村撿了一個小孩,這個事他是知道的,現在江遇之沒有鬧出大的麻煩,放了這個孩子也好,于是說道,“行,就按江大人說的辦,那我們現在就啟程了?”
江遇之淡定說道,“請。”
呂保仁拱手,“那就得罪了!”說着沖着身邊人喊道,“來人,給江大人戴上鎖鍊!”
身邊侍衛匆匆忙忙的上前,秦子洞忽地想起什麼,于是趁着侍衛還沒過來的當口,急忙說道,“對了,江流柒沒死,她還活着。”
身邊夏清蓉已落下眼淚,江遇之眼眸微垂,“謝謝。”說着迎上前來的侍衛,伸出雙手,配合着戴上鎖鍊,江家一行人,跟着侍衛蹒跚離開,呂保仁留在後面,沖着秦子洞拱手,“秦使司,那我們就走了。”
秦子洞說道,“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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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府的情況就沒那麼順利了,呂川像是終于得到了機會,要把之前所有在範千湖身上受到的屈辱都找回來一樣,站在門口大聲叫罵着,“範烨老兒,快出來受死!”
範烨和周湘帶着範家上下幾人開門回應,範烨說道,“呂公子,你一大早就在我範府門前大聲吵鬧,我不同你計較,我隻問你所為何事?說完了就趕快走。”
呂川一聽範烨如此說,發狂似的哈哈大笑起來,對身邊侍衛說道,“聽聽,聽聽,死到臨頭了還想着讓咱們走,真是可笑,範千湖呢?躲在裡面當龜孫子嗎?”
範烨說道:“休要辱我兒子!我不同你講,你去,叫你父親過來。”
呂川搖晃着腦子,一臉得意,“叫我父親來?你也配!告訴你,對付你一個小小的知府,我一個人足夠了,我父親可沒功夫過來。”
周湘站在一旁,非常氣憤,呂川在當地的名聲她是知道的,現在竟敢跑到家門口如此猖狂,還對自己丈夫如此無理,周湘說道,“呂公子,我家老爺是廬州知府,你這樣做,就不怕......”
呂川打斷道,“怕什麼?仗着自己是陛下的親姐姐,就狗仗人勢是不是?”
範烨眼眸瞪起,十分氣憤,“呂川!我一再給你機會,你卻如此無理,來人啊!”
還沒等來人,呂川就慢悠悠的向旁邊伸手,“來人啊!”身旁侍衛趕緊把聖旨遞上去,呂川一臉邪魅,“範府聽令!陛下有旨!”
範烨和周湘互相看了一眼,将信将疑,這聖旨怎麼會由呂川來宣讀,但看了一眼金黃色卷軸,想着呂川再怎樣膽大妄為,也不至于假傳聖旨,便忍氣跪下。
呂川便裝模作樣的讀起來,身旁一衆侍衛趾高氣昂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範烨,平日裡範烨見到他們總是要說教一番,看不慣這個看不慣那個,這次可是找到機會報仇雪恨了,真是痛快啊!
聖旨宣讀完畢,範烨與周湘内心震驚,周湘意外,“怎麼會這樣,陛下不會這樣對我們的,不對,這一定是假的!”
範烨在一旁拉扯着周湘,“夫人,夫人。”
呂川放肆的大笑,“還以為自己是皇親國戚呢?做夢吧!來人,把範烨給我捆起來!”
周湘擋在前面,“我看誰敢!”
呂川不屑一顧的搖搖頭,“難道範夫人還要抗旨不成?那行,連範夫人一起捆了!”說着就上來幾個侍衛和範烨周湘周旋着。
呂川說道,“對了,都讓你們給我繞暈了,範千湖呢?人在哪裡?”
範烨怒吼,“呸!狗仗人勢的家夥!我不會告訴你的,你永遠都别想知道我兒子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