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晚言眨眼,對溫杳保證道:“學習靠個人,我有信心自己能學好。”
溫杳不為所動,隻問她:“當時填志願的時候,你寫在第一的學校是哪個?”
洛晚言低下了頭,聲音也低低的:“我填了市一中,想和你同一所學校,但它是公辦學校,肯定不會錄取我的。錄取我的應該是第二志願耀英私立高中。”
“那就去耀英吧。”溫杳擡手摸了摸洛晚言低下的頭,聲音輕柔,“我和你一起去。”
“啊?你也去?”洛晚言驚訝地擡起了頭,“市一中是市内最好的高中了,你不要沖動啊。而且耀英的學費很貴,我承受不起的。”
喬妍聽到了她們的對話,翻出自己的銀行卡和存折,放到洛晚言的手裡,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讓洛晚言放寬心,她供得起。
洛晚言心頭一燙,卻還是搖着頭把卡和存折塞回喬妍的手裡:“姑姑,耀英一學期的學費在五位數以上,三年就是一筆巨大的花銷,你不知道要日夜不停做多少份小吃點心才能湊齊,我不能一直趴在你身上吸血。”
“暑假這麼長,放心吧,我會在一個月内賺夠我和你去耀英的學費。”溫杳信心滿滿地拍了拍洛晚言的肩膀。
洛晚言一臉懷疑地看着她:“哪有那麼快的賺錢的法子,你不會是想拿溫家的錢來幫我吧,那是絕對不行的。”
“不是,但暫時保密,過幾天你就知道了。”溫杳賣了關子。
晚上溫杳回到溫家的時候已是九點多,非常不巧地在門口碰上剛從出差回來的魏雲。
一碰面,魏雲的臉色就拉了下來:“溫杳,我不看着你,你就在外面瘋玩一整天是吧,還敢這麼晚才回來。你姐姐腳受傷了,都知道忍着痛和清柏一起去上補習班,你看看你哪一點比得上他們。”
溫杳一言不發地站着,任由魏雲數落,不想和她起任何争執。
魏雲看她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兩天你也任性夠了。滾回你房間,明天開始和泠語一起去上補習班。”
溫杳捂着頭,頭疼地看向魏雲:“你能不能不要再給我安排上課,我想要有自己的時間。”
魏雲淩厲地掃她一眼:“你不上課你還想上天嗎?”
眼看魏雲就要爆發,溫杳想早點回房間休息,趕緊息事甯人道:“上課是吧,我知道了,明天就去。”
說罷,溫杳三兩步跑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留下魏雲和她未及發作的火氣。
洗完澡後,溫杳拿着平闆刷新聞。
首頁版面上最熱的視頻,身着囚服的傅思思被押着,向着鏡頭賣慘,哭得歇斯底裡:“都是我爸爸指使我的,我什麼都不懂,如果我不按爸爸的意思做,他就會打我和媽媽,媽媽也還會打我。”
隻能說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溫杳知道傅家的老頭子傅鳴是個很傳統封建的人,重男輕女,因為傅羿的出生,更加重視傅一山,将他往接班人方向培養。傅泉面上不顯,回家卻關起門來對妻女發作。為了讨好爺爺,傅思思從小練得一張甜嘴,演技也愈發爐火純青,彈的一手好鋼琴很招爺爺的喜歡,信誓旦旦地說要拿個冠軍獎杯回來給爺爺當生日禮物,卻遇上了溫泠語這樣的勁敵,愈發慌張之下,與她一同煎熬的母親方如沁給了她出了主意,那就是讓溫泠語參加不了比賽。
後面的事情是傅泉收尾掩蓋痕迹的,傅泉由此認識了刀疤男這群亡命之徒,借着他們做了不少見不得光的事情,包括謀劃傅一山車禍這件事。
現在網上鋪天蓋地的都是關于傅家的新聞,這是溫杳十分喜聞樂見的。傅家大概也有讓人把它們壓下來,但是魏雲又一邊把事情鬧到最大,不斷放大傅家的各種負面,咬死傅思思車禍傷人和給人注射違禁藥品這兩件證據确鑿的事。
另一邊,傅一山好像是在和傅家撕破臉了。他翻出傅泉名下的幾家公司的賬,發現都是不清不楚的,看到網上将傅泉私下資助違禁藥品研制描述的有模有樣,他深入調查之後,發現是真有此事,同時傅泉背後的盛世娛樂發揮着将他各種來源不明的錢洗幹淨的作用。
對于要謀害自己和所愛的家人性命的人,即便是親弟弟,傅一山也沒有手軟,更何況他們父母從小離異,他跟着母親生活,對這個弟弟感情也沒有多深厚。
對于親生父親傅鳴說的家務事家内了,傅一山是嗤之以鼻的,他的妻兒差點就要喪命了,他在和自己說這不過是家務事。傅一山一怒之下與傅氏劃開界限,把手裡所有的傅氏股份都抛售掉,将傅泉所有的罪證都暴露出來。
傅泉和方如沁都被逮捕了,傅鳴急火攻心之下昏了過去。
傅氏看起來要分裂了,各路人馬對這塊肥肉虎視眈眈,都準備從這上面撕下一塊給自己。
看完新聞,溫杳心情舒暢,解決傅泉比想象中的要順利。惡人被關起來了,洛晚言以後的生活一定會是一片光明璀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