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怕是不行了,這次監察的人是蕭羨,怕是把她克得死死的。”
“哈哈哈哈哈哈,這小妮子總算有人治了!”
魏南淇趴在窗口看着樓下的人,恨恨地扔了個紙團。
“怎麼?不滿意啊?”
“老實待着吧,下次再帶你去。”
“說句好聽的,師哥給你帶好吃的!”
魏南淇不說話,又扔了一個紙團。
“氣啊,氣你就偷偷跑下來,出了事你自己擔着。”
“敢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抄了五天書的魏南淇心癢得不行,看着蕭衍舟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心一橫,“師弟,我臉有些疼,去去就回。”
蕭衍舟道:“站住。”
“好師弟,你看看我的臉,都已經腫了好幾天了,我就是想回去上個藥,”魏南淇的臉上隐約還能看見巴掌印,“好師弟,你這麼好,不會心這麼狠心讓我疼吧。”
蕭衍舟手上動作一頓,緩緩側過頭,盯着她的臉:“不準去。”
魏南淇見他松動,說着腳已經邁過門檻,“我就知道師弟心疼我,剩下的,等我晚上回來再接着抄。”
蕭衍舟稍稍停頓了一下,再擡頭,人已經嬉皮笑臉地跑開了。
待晚上回來,魏南淇就看見聞承之拿着戒尺,心中預感不妙。
愛之深恨之切,又礙于她臉上還有傷,聞承之說了幾句,最後隻是加罰課業,抄書一個月。
魏南淇不服氣地仰起頭,道:“是不是師弟告狀?”
聞承之氣結道:“你還怪人家!”
魏南淇道:“那師兄是怎麼知道,陸骁明明說你已經回聞府了。”
“給你回來送藥,”聞承之道,“誰知道你受傷還不安分,自己回藏書閣抄書。”
魏南淇心情十分低落,一步三回頭,哀怨地回眸望着蕭衍舟,把氣氛搞得像生離死别一樣,結果下一刻,猝不及防地沒邁過門檻,來一個平地摔。
“啊!”
聞承之:“!!!”
蕭衍舟:“......”
一個月後,正值秋收,考試在即。
不知道是誰出的鬼主意,衆人舉行抓阄比賽,自己抽到的名字,必須在考試排名超過他,若未能超過,差了多少排名,就去山下割多少斤的麥子。
青岚書院近三千人,抽蕭衍舟無疑是把自己累死的節奏,當然,排名相近倒也還好,但像魏南淇這種,抽到蕭衍舟的時候,當即就把紙條吃了。
後來就因這個事,書院裡的人整整笑了她一個月。但大家也隻是看個樂子,并沒有真打算讓她下山去。
可吃歸吃,魏南淇不服輸的性子,還是下了戰書。
點燈熬油苦苦奮戰了一個月,考試那天連走路都是輕飄飄的。
聞承之看到她,屬實是兩眼一黑的程度。
最後結果可想而知,魏南淇雖擠進前百,但還是慘敗,于是,她就卷着鋪蓋潇灑下山。
之後的三個月,蕭衍舟幾乎沒看到過她。甚至于接下來的一年,蕭衍舟也看不到她幾面。
直到書院後山發生一聲巨響,蕭衍舟才知道她在搗鼓什麼。
魏南淇在山下待了一年,旁邊的村子都被她逛了個遍,每家每戶她都混的很熟,一年裡淨是吃百家飯。
後來因為一件鬧得沸沸揚揚的墜崖案,山後面的村子挑水需要起早貪黑,繞過一整個山頭,可山路崎岖陡峭,出過好幾次人命。
魏南淇去山腰處尋摸了一圈,最後想出個法子。把那塊石頭炸開。
于是,她就開始研制火藥,然後沒過多久,就有了青岚書院後山爆炸一事。
魏南淇的耳朵确實受傷了,但火藥的配比和火線也讓她研究明白了。
青岚書院的幾位老先生擔心她再出什麼意外,對此持反對态度,隻有季修源同意,且鼓勵她放手去做。
半月個後,魏南淇不負衆望成功把那塊石頭炸開。
消息傳開後,她就被山下的村民捧得老高,穩穩接住。
青岚書院的衆學子,也真是真心為她高興:“總算是出息了!”
人怕出名豬怕壯,魏南淇不過得意幾天,就要面臨一個大問題。
“魏丫頭,我給你說,隔壁村出了個秀才,二十出頭,人俊,有大富大貴的面相,能吃苦會幹活,大娘我瞧着人不錯,改明兒你倆見一面呗。”
“要是不行,還有馮村的宋家,他們家有錢,有地,那二公子,上次才匆匆見你一面,就喜歡的不行。”
“還不喜歡的話,那還有個鎮上的樓家,他們家是書香門第,規矩可能多了點,但家裡沒人納妾,這點真是頂好的!”
“魏丫頭,你是自己人,大娘把你當閨女看待,可不是什麼人都給你看,這可都是精挑細選過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陸骁把方才上山的媒婆學得像模像樣,引來一陣大笑。
魏南淇朝他翻了個白眼,強忍着沒給他一腳。
陸骁好奇道:“那師妹喜歡什麼樣的?”
魏南淇道:“沒想過,可能是人模狗樣的吧。”
經常被人說是人模狗樣的陸骁咧嘴一笑,深吸一口氣,道:“那你以前纏着蕭羨,難道不是......喜歡他?”
魏南淇笑道:“他總是冷着臉,你不覺得逗一逗他很有意思。”
“哈哈哈,”其中一人冷笑幾聲,“我們沒你這閑情雅緻。”
魏南淇道:“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話音剛落,蕭衍舟面無表情的出現在身後,打斷她道:“譚老先生讓你過去一躺。”
魏南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