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苒。”聲音止不住的發顫。
魏南淇眼前泛起一片白茫,感覺自己方才已經死過了一次了。
眼看着就要喝孟婆湯了。
不對,就是喝了!
魏南淇身上沒了力氣,隻能伏在他肩頭,“你想當鳏夫?”
蕭衍舟有些無措,把人抱緊在懷裡,“我若是真是瘋了,你也得受着。”
良久,魏南淇待呼吸漸漸平複,話音裡含着笑,“好,我都受着。”
溫柔的低笑分外安心,蕭衍舟一個字一個字地咬着出聲,“都怪你。”
“嗯,”魏南淇也沒料到回來後是這個場面,她湊近了那張臉,看上去可憐又可愛,“都怪我?”
蕭衍舟道:“怪你。”
“好好好,都怪我。”魏南淇此時回過神來心尖都是麻的,“清醒些了?”
蕭衍舟不說話了,摟着人手臂微微圈緊。
“我不會亂跑了,所以,日後千萬要照顧好自己,”魏南淇屏住了呼吸,睫毛微顫,“聽到了嗎?”
這話說得像是在哄小孩子,肌膚相貼,難免會有反應,蕭衍舟克制着自己,赧于作聲。
魏南淇感覺一隻溫熱的手掌向上厮磨,登時意識眼前這個狀況,“先看病好不好?”
“白日宣淫,傳出去不成體統......”
一瞬間,蕭衍舟呼吸變得滾燙。
過了好一會兒,魏南淇發尾還帶着些許潮氣,把人哄到榻上,趕緊換了身衣服,期間看到脖子上的觸目驚心的青痕,隻得圍上帔帛欲蓋彌彰。
她看向榻上的人,歎了口氣,“不省心。”
說完,便推開了門。
兩人在屋裡折騰了一個時辰,裡面發生了什麼,衆人心照不宣,褚卿雲挎着藥箱,悶着頭進去。
了塵看着她脖子上的帔帛,意味深長道:“你不熱?”
魏南淇突然覺得有點好笑。
見她不解釋,田汐兒想入非非,一臉壞笑道:“要不,奴婢去給您買些胭脂水粉遮遮?”
十個手指印,這得塗多少粉,魏南淇平日裡連妝都懶得上,“算了,太麻煩。”有些人在這方面就是天生的懶。
了塵扔給她一瓶紅花油,“她這個,可不是胭脂水粉能遮住的。”
田汐兒聞言,頓時小臉一紅,“是太多了嗎?”
“你這腦子裡一天天的都想些什麼?”魏南淇看了她一眼,轉頭看向錦安,示意他進屋。
“奴婢,這不是擔心你和殿下之間那點事......”田汐兒雙頰泛着紅暈,心裡頭好一陣嘀咕,“都成婚了快三個月了,還沒圓房......奴婢擔心啊!”
她看好的這對兒不能散啊!
“擔心什麼?”魏南淇忍不住問道。
田汐兒一副黯然神傷的模樣,轉頭跑了。
魏南淇笑了笑沒說什麼,咳嗽了幾聲,“這事怎麼了?”
“沒圓房?”了塵顯然也沒料到這件事。
魏南淇耳朵燒的有些燙,“他身體不好,咳,先說正事。”
趙管家皺着眉頭望去,心下疑惑,他家殿下看着實在不像......不行的,琢磨了一會兒,他步履匆匆,趕忙進屋子。
若是身子不好,那就讓褚卿雲開個藥方補補,還省得他再往醫館跑一趟。
了塵臉上已沒了笑容,說道:“适才在外面打聽了一圈,柳嬌去了東宮,太子殿下把這事交給了西廠。”
“西廠不是荒廢了嗎?”魏南淇頓了頓,微仰着頭,“西廠現在誰主事?”
了塵唇角微揚,道:“馮小圓啊。”
“我以為此事,太子會讓師兄處理,”魏南淇垂眸,“沒想到,他居然選了馮小圓。”
馮小圓是張善收養的義子,此人陰險狡詐,善于谄媚,要說起來,他還是鹹豐帝前兩年派到東宮服侍太子的。
也難怪了,朝中的人他不信任,自然隻能從東宮挑了。
“馮小圓,薛家,齊家,這三家關系很微妙,”了塵以往行事總是格外小心,但這次還是蹙着眉頭說出自己的想法,“當初齊金醉酒,可是讓他受了胯下之辱,今時不同往日,這次齊家怕是不好過了。”
魏南淇眼皮子一跳,道:“那薛家呢?”
了塵回答的輕描淡寫,“馮小圓喜歡薛家的大娘子薛真。”
魏南淇震驚道:“你連這等事都知道。”
了塵笑道:“當然了,這宮裡的秘聞,誰能有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