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雲洲奇怪地盯了冠如清一眼,後者立馬歪着頭,報之以深淵凝視,随後摔門出去。
吓得塗雲洲立馬收回眼神,疑惑地撓了撓頭,心道:奇怪,這一天天的,怎麼誰的眼神都像是想揍他一頓啊?
直播就快要開始,嘉賓的妝造基本都準備就緒,化妝師已經到直播廳準備了,現在的化妝間很安靜,說是化妝間,其實已經是藝人的休息室,除了藝人本人就是助理。
最适合說點别人不能聽的話題。
看着葉泠坐在化妝桌前正在吃飯,塗雲洲把咖啡放到桌上,“你哥說,你喜歡抹茶星冰樂。”
頓了頓,他不打算瞎扯,直接切入了主題,“葉泠,绯聞的事情,你那邊是準備怎麼處理的?”
塗雲洲剛進門,葉泠就想到了他的來意。葉泠原本也打算去找一下塗雲洲商量熱搜的事。
不過她沒想到塗雲洲這麼急切,直播之前就找了過來。
塗雲洲來得也算正好,葉泠剛塞了一口米飯進嘴,幹咽了半天正噎得慌,看着咖啡兩眼放光,忙不疊接過帶着就要戳吸管。
塗雲洲放咖啡的動作太大,扯得臀部疼,他龇牙咧嘴地補充道,“算哥求你,你回去跟你哥,你爸爸都求求情,我真是冤枉的啊……”
聞言,葉泠放下咖啡轉了轉眼珠,聽出了這話裡的隐情。沒記錯的話,自己那不靠譜的老哥的朋友圈定位已經飄回了江市。
她在心中暗笑,把咖啡袋子翻了個底朝天,翻看完,她擡眼賤兮兮地對塗雲洲笑,“你這是求我讓我哥别揍你吧?”
她裝出一副職場老油子的樣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塗雲洲,“既然是要求我,不應該在這種紙袋裡面裝一沓錢麼?”
好多人求葉家辦事,都是帶着牛皮紙包登門,找借口說是進口糖果塞給葉泠。每每打開裡面都會夾着一張銀行卡。
老爸古闆,從來沒拿過,但葉泠沒吃過豬肉,也見過無數次豬跑。
葉泠現在口袋空空,就當找塗雲洲借點錢,大不了坑老哥,叫老哥代還上。想着,葉泠一臉期待地把紙袋給拆成了一片片,生怕有哪裡遺漏。
塗雲洲:“……我就說她很缺錢吧。”
助理老哥:“……”
塗雲洲面露難色,“實不相瞞,我把錢都借給你哥了。他最近又打算搞一家賽車俱樂部,那東西,很燒錢,你懂的。”
塗雲洲沒說謊,他也不知道上輩子欠了葉家兄妹倆什麼東西,又出名聲又出錢,到頭來還得挨揍。
塗雲洲想到這裡就愁眉苦臉,奈何沒良心的葉泠聞言隻覺得翻身農奴把歌唱:她正愁怎麼回家交代結婚的事情呢。沒想到老哥居然又去辦老爸嚴令禁止的俱樂部了。
老爸就一個人,打了哥哥就不許打她咯。
葉泠眼前一亮,看着帶來好消息的塗雲洲猶如久旱盼甘霖,連剛才噎在嗓子眼的米飯好像都順着氣下去了,她拍了拍胸口,終于找到時機喝一口咖啡。
誰知嘴還沒碰到吸管呢,咖啡就被人連杯子移到了一邊。
擡頭,冠如清帶着外面正午的熱氣,拎了一袋奶茶回來,撕開吸管,插瓶,遞到她嘴邊一氣呵成,順便還把抹茶星冰樂丢進了垃圾桶,“她早就不喜歡抹茶星冰樂了,從十七歲開始,她最喜歡的飲品就是楊枝甘露三分糖少冰。”
說這話時,冠如清直愣愣地盯着塗雲洲,深邃的眸子深不見底,藏着絲絲挑釁。
塗雲洲:“……?”
冠影帝今天是在演哪出戲?這濃濃的正宮抓小三的氣氛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塗雲洲眨巴眨巴眼睛,沒想通今天到底是哪裡不對,怎麼感覺他就不應該出門呢?
冠如清沒管塗雲洲疑惑的眼神,自顧自把奶茶遞到葉泠嘴邊。
在衆目睽睽下,葉泠覺得堵住她胸口的不再是米飯,變成了冠如清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一股氣。
她拍掉冠如清的手,想讓場面變得正常一點,調整了一下語氣,正兒八經地對塗雲洲說,“關于這個绯聞……”
話音未落,就被冠如清冷冰冰的聲音打斷,“關于你和我老婆的绯聞,你不澄清還在等什麼呢?”
冠如清的語氣裡全是威脅的成分,好像再看不見塗雲洲的澄清消息,就要找人做了他。
可這一秒的塗雲洲實在沒有精力想這些有的沒的,準确來說,這一整間屋子裡的所有人都隻能聽見幾個字:“我老婆”。
他是說老婆?他老婆?冠如清的老婆?冠影帝的老婆?
誰?葉泠?坐在我面前的葉泠嗎?
蒼天啊,這是什麼不該聽的大瓜?
cpu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