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琤看着眼前那個熟悉的如今滿是劃痕的手機,泣不成聲,顫抖着遲遲沒有接過來。
白母見狀從駱天手裡接過證物袋:“謝謝駱隊。我女兒她一時受的打擊太大了,還請你諒解一下。有什麼新的進展還請你一定要聯系我們,這個兇犯請一定要抓到他把他繩之以法,不然……不然我們兩家人都夜不能寐啊。 ”
駱天說:“這個您不用擔心,抓捕兇犯本來就是我們的職責,這我們義不容辭。您放心好了。”他說完看了一眼雙手攥緊衣角滿臉是淚的白琤,用更柔軟些的語氣對白琤說:“白小姐,即使陸先生去到了另一個世界,他也一定希望你能好好生活。”
白琤緊緊攥着衣角,一邊哭着一邊狠狠的點着頭。
白琤拿着陸珩的手機回了家,坐在辦公桌前給手機解了鎖,陸珩手機的密碼是他的出生年份加上白琤出生月日組合,陸珩所有的密碼都是這串數字,他說好記又永遠不會忘掉,還說等以後孩子出生了,就把密碼再加上孩子的出生日,這樣一家人就永遠在一起。白琤當時還誇他聰明,說這種組合除了他這個機靈的腦袋瓜還有誰能想得出來。
白琤擦了擦臉上的眼淚,一條條的看着陸珩生前的通信消息。有和醫院護士溝通的手術安排,有對爸媽的問候,還有和朋友的寒暄組局,還有對病患家屬的耐心回複。白琤一直看着看着,一直覺得自己臉上癢癢的。白琤知道那是自己的淚水,擦着擦着到最後也懶得去擦了。
白琤最後才點進自己和陸珩的對話框,看到自己和陸珩的最後一條消息是陸珩遇害的那天,兩人約好下班一起去試婚紗。
手機從白琤的手機滑落,砸在桌面上在安靜的房間裡發出了清晰而響亮的咚的一聲。原本隻是抽泣的白琤突然深深的把頭埋進膝蓋裡,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整座房子好像都在跟着悲傷的顫抖。
那天他們是準備下了班去試婚紗的。
那天如果沒有出現那個窮兇極惡的歹徒,按時間來算他們現在應該已經結婚了,這會兒應該在國外度蜜月了。
“陸珩啊……我的陸珩。 ”
整個房子隻剩下白琤越來越聲嘶力竭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