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白琤摸着法老的後背,說:“那我就先養一段時吧。等泥鳅歸案了,再把他完璧歸趙。”
“這個好說。白小姐,唱詩快結束了,我要去前面幫忙了,你可以先帶着法老出去遛遛,累了的話你再把他帶回來。我常在這做義工,這間房神父一直讓我住着,我把鑰匙也給你一把。”駱天說着,遞給白琤一把鑰匙。
白琤接下鑰匙,和駱天一起出了房間。白琤和法老從後門溜出了教堂,白琤牽着法老,在教堂前的廣場上走着。
法老确實很聰明,它看起來像是漫不經心低着頭走着,但隻有一有人或者車靠近,他的兩隻耳朵就會支棱起來,确定來者不構成威脅後兩隻耳朵才放松下來。白琤遛了法老一會兒,覺得無趣,就帶着法老回到了駱天的房間。
駱天的房間很簡潔,一張檀色木桌,一個衣櫃一個書櫃,一張床然後就是一個衛生間。駱天給房間鋪上了米色的地毯,挂了米色的窗簾,床單是濃郁的咖啡色。進屋後,法老就很乖巧的卧在了床邊的地毯上。白琤走到書櫃前,書櫃裡并不算滿,甚至可以說是很空,八格的大書櫃隻擺了2格的書,剩下六格都是空的,可見駱天平時并不常住在這裡。白琤想拿本書出來看,在翻找的時候卻在最裡側發現了一張往下扣着的相框,白琤拿出那張相框,發現是駱天和另一個人的合照。照片中的兩個人站在警局門口,兩人都穿着警服。和駱天合照的那個人年齡和駱天相仿,但看上去比駱天要開朗許多,比起駱天規整的戴着警帽,他的警帽卻很随意的拿在手裡。他摟着駱天的肩,笑的很肆意,駱天在他身側也淺淺笑着。
白琤正看着照片,門突然被走進來的駱天打開。白琤有些慌亂,手裡的相框掉在了地上,她趕緊俯身去撿,等她拿着相片再次起身的時候駱天已經來到了身前。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翻你東西的。我隻是想找本書打發時間。”白琤解釋說。
“沒關系。”駱天接過白琤手裡的相框,卻沒有把它扣回去,而是好好的立在了書櫃裡。
駱天看着相片裡的人,說:“他是我最好的兄弟,叫姜爍。”然後就是沉默。
白琤也沒有再多問。
“白小姐,禮拜已經結束了,要不我先送你回家?”
“好啊。”白琤說。
還是那輛灰色的雪鐵龍。駱天一打開後車門,法老就靈活的跳了進去,一條大狗卧在後排占了一排的車座。白琤坐在副駕駛上,也許是因為遛狗遛的有點累了,不一會兒就在副座上睡了過去。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披了件黑色的夾克。白琤轉頭看向駕駛座,卻看到法老正歪着頭、一雙又亮又萌的狗狗眼正看着自己。
狗頭那一側的駱天一巴掌拍在了法老頭上:“回去。”法老嗚嗚了兩聲乖乖的卧回了後座。
白琤扯下身上的夾克,發現自己已經在自家樓下了。
“我睡了很久嗎?”白琤問,
“沒有睡很久,也就一小會兒。遛它是挺累的,有時候它跑起來連我都拉不住。以後它要是不聽話,你就給我打電話,我馬上過來收拾它。”
“汪汪。”法老很不服的吠了幾聲。
白琤牽着法老下了車,進了院子之後,法老戀戀不舍的朝着駱天大聲的吠了幾聲,駱天吹了個長長的口哨作為回應,遠遠的朝着白琤和法老揮手告别。白琤陪着法老目送完駱天離去,然後牽着法老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