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不自己送啊?你們不是一起來的嗎?”
“我今天在值班室睡。”
“為什麼呀?今天也不是你值班啊?”
“我家水管壞了,家裡被淹了。”
“家裡被淹了你也可以送完她回家再來局裡睡啊。”
駱天對着大劉的腦袋拍了一下:“你哪來這麼多問題啊。叫你送就去送。我才兩天沒來局裡我的話就不算話了是嗎?”
“駱隊,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就快去送。”
“知道了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晚一秒你跟要生吃了我似的。”
“快去吧你。”駱天一腳踹向剛走沒幾步的大劉的屁股,被大劉靈活的躲了過去。
大劉走到白琤的車前:“白小姐你好啊,我是大劉,之前見過的。”
“我記得你的,劉警官。”
“嗯。白小姐,駱隊讓我送你回家呢。”
“那麻煩你了,劉警官。”
大劉打開車門,剛坐上駕駛位,後排的法老聞到老朋友的味道就湊了上來,對着大劉親昵的連吠了好幾聲。
大劉回頭摸了摸法老的頭:“聲音這麼洪亮,看來病是真好了。”
“法老病了嗎?”白琤問。
“難道沒有嗎?剛剛駱隊說法老病了,說你帶着法老急匆匆的去找他……”
白琤馬上反應過來,然後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對對對。剛剛法老突然間沒什麼精神,我就帶着他去找駱隊了。”
“駱隊家漏水漏的嚴重嗎?”
“啊?這駱天怎麼滿嘴跑火車啊。”白琤一邊暗暗吐槽一邊幫駱天圓謊:“挺嚴重的呢,完全沒有辦法住人。我看見的時候都吓了一大跳。”
“是嘛。那還真挺嚴重的。不過真多虧了這次漏水,不然駱隊不知道又要一個人悶多久。三年前姜隊沒了的那次,駱隊他一個月閉門不出,誰都不理。我們還擔心他這次又會像上次一樣。還好,這才第三天,駱隊就自己出來了。”
聽大劉這麼說,白琤想起自己前兩個月也是這麼過來的,也正因如此她對此時駱天的心情感同身受。這種痛苦的經曆來一次就夠讓人挫骨揚灰了,白琤不敢想象如果駱天要經曆兩次的話,那會是多麼慘烈的折磨和煎熬。
“劉警官,等下你回警局了,一定要好好盯着駱天,别讓他一個人呆着。我是心理醫生,在這種時候,絕對不能讓他一個人悶着。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情緒就會反撲,他會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
“我知道的白小姐。謝謝你這麼關心駱隊啊。”
白琤聽到“關心”這兩個字自己也愣了一下,随即緩過神來說道:“應該的。你們之前也很盡力的保護過我。”
車子開到了白琤家樓下。
“白小姐,你家到了。”
“謝謝你劉警官。你也快回去吧。”
“嗯。”
白琤牽着法老上了樓,然後給駱天發了一條消息:“我到家了,你在警局嗎?”
駱天發來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他和李警官,兩人坐在辦公桌後面,駱天的臉上除了隐約的疲憊沒什麼其他的表情,李警官正沖着鏡頭笑。
照片下還有一句話:“鹹吃蘿蔔淡操心,你早點睡。”
白琤回了個“嗯”,然後把手機放在一邊,準備洗洗睡覺。
駱天以房子漏水在修為由一連在警局值班室睡了一個禮拜,在此期間他拒絕了衆多同事讓他去自己家暫住的邀請,每天就住在值班室的小床上,跟值班的隊友聊聊天,看看卷宗,算是半歸隊了。
這周日,缺席了一次義工的駱天重新回到教堂,白琤也和他一起做些簡單的教堂維護工作。白琤正整理着唱詩稿,在一旁布置話筒的駱天突然開口說:“我有一個外地的朋友要結婚了,她邀請我去參加她的婚禮,你要不要一起去?就當是散心了。”
“在哪裡?”
“麗江。”
“麗江嗎?我去過一次,那裡的陽光實在是太好了。”
“那好。一切就交給我來安排吧。到時候你隻要跟着我就行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