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遍一遍的喊着,聲音越來越大,她的喊聲一遍遍的在山林之間回響。
她漸漸的沒了力氣,喊聲也逐漸嘶啞起來。她捂着胸口,大腦有些了缺氧,恍惚之中她仿佛又看到了陸珩,陸珩就懸浮在半空中,笑着看她。
白琤口中呢喃着“陸珩”,朝懸崖邁了出去。在踩空的那一瞬間,身後的駱天抓住了白琤的右手,一把把她從懸崖邊上拉了回來,白琤跌進了駱天的懷裡。
駱天抱着白琤連連後退幾步,離開了懸崖邊緣。
他稍稍松開了自己的懷抱,想問問白琤有沒有事,白琤卻抱他抱的很緊。
白琤抓着他後背的衣服,埋在他的肩頭痛哭。
駱天将白琤摟得緊了些,他擡起右手覆住了白琤的後腦勺,輕輕的摸着她的頭。
駱天就這樣被白琤抱了很久,直到他慢慢的感覺到懷裡的那個人兒顫抖的幅度漸漸變小,最終平息下來。
駱天感覺到白琤的雙手從他背上滑落,整個人也向下滑了下去,駱天一把将白琤橫抱起來,一臉緊張的問:“你怎麼了?”
白琤被他橫抱在懷裡,頭埋進駱天寬厚的胸膛,頭發遮住了她小半邊的臉。
“我頭好疼。”白琤虛弱的說。
“我帶你回去。”駱天抱着白琤回到了婚禮現場,和鄭星解釋了一下就帶白琤先回了民宿。
回民宿的路上,白琤在車裡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駱天把白琤抱回房間,就出來坐在院子裡曬着太陽和大劉視頻通話,詢問警局的情況。視頻一打開,大劉和大李兩顆頭就同時出現在了屏幕裡。大劉說警局一切都好,案件有什麼最新進展都會第一時間線上和他同步,最後說到方副隊長後天就要出院了,警隊準備派幾個代表接他出院,問駱天要不要回來一起去接方崇出院。
駱天還沒說話,旁邊的大李就用手肘推了推大劉,眼神示意他閉嘴,然後轉頭對駱天說:“駱隊,你不用着急回來,方副隊長我們去接就行。你在麗江盡情的散心,警局交給我們不會出問題的。”
大劉這才恍然大悟,在一旁跟腔說:“對對對,駱隊,你在外面開開心心的玩就行,警隊随時歡迎你歸隊。”
駱天回他們:“行,我知道了,我後天跟你們一起接老方出院。”
視頻那邊的大劉和大李高興的異口同聲:“好的駱隊,我們等着你回來。”
挂掉電話後,駱天靠在椅子上,繼續曬太陽。
下午的陽光不是那麼的刺眼,灑下來非常細密和柔和,駱天曬着太陽竟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等他懶洋洋醒過來的時候,發現白琤就坐在他身邊,看樣子也是剛醒不久。
“你醒啦?”
“你醒啦?”
兩人異口同聲,然後又不約而同的笑了。
“謝謝你,這段時間真的非常謝謝你。”白琤說。
“謝什麼。我把你帶過來的,肯定要把你一根頭發都不少的帶回去。”
“可是我的頭發被海風吹得少了好多呢。”白琤故意的說。
“頭發被風吹掉了也要賴我?”
白琤一副“那又怎樣”的小挑釁的表情。
“算了,你賴就賴吧。大不了我拿我的胡子賠你。你看,我這一圈都是胡子,全都賠給你。”駱天比劃着自己的絡腮胡對白琤說。
“誰要你的絡腮胡。”白琤說完繼續仰頭曬太陽。
“明天我們就回去吧,後天老方出院,我得接他出院呢。”駱天說。
“好啊。”白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