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白琤就收到了方崇同意的答複。方崇還說,希望由白琤來扮演被假鳄魚挾持的人質。
“為什麼是我?”白琤問,“換成警局的人勝算也許會更大些。”
“白小姐,你也許低估了你自己在駱隊心裡的位置。我們和駱天出生入死這麼多年,我們這些旁觀者,比你和他看的還要清楚些。”
白琤一時愣住了,她并不完全理解方崇的意思,她甚至從來沒有認真思考過自己和駱天的關系。在她的想法裡,她和駱天是擁有同樣的傷口的人,所以他們才會自然的對對方卸下防備,他們的靈魂才會毫不費力的彼此親近,甚至走進了對方心裡,成為彼此信任的人,生命中那個最特别的部分。
但更多的,白琤沒有想過。
方崇見白琤沒有說話,就說:“信我的吧,你來當這個人質,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有用。”
白琤沒有再推辭。
幾天後,在白琤家,韋橦給白琤用化妝品在臉上和脖子上化了一些假的巴掌印、傷口和淤青,然後給淩翔的演員朋友康赫整整化了三個小時的特效妝。特效妝化完後,白琤覺得還是挺像鳄魚的,到時候環境調暗些,康赫再帶個口罩和帽子,隔着鏡頭,即使是駱天,也不一定就會識破。
一切準備好之後,四人來到了方崇口中的那座爛尾樓。他們上到了二樓的一間廢棄房間。
康赫拿出一條黑布蒙住了白琤的眼睛,在綁住白琤之前他說:“白小姐,為了逼真,我捆綁你的時候可能會用點力,你忍一下。”
“沒關系,甚至你可以把我當做犯罪分子,越真實越好。”
“主要是想騙過警察不太容易,不捆緊一點怕會露餡,所以得委屈你一下了。”
康赫用繩索繞過白琤十幾圈,把她連同椅子捆在了一起,最後在她的雙腕處按照方崇所說的打了兩個漁人結。
康赫向林菲示意他這邊已經OK,林菲微微調整了一下攝像頭,對康赫比了個OK。
“準備好了嗎?”康赫說。
“嗯。”白琤點了點頭。
康赫慢慢把椅子放倒,白琤說:“罪犯是不可能以這麼溫柔的力度對待我的,駱天是警察,如果你不狠一點的話,被他看穿了所有人的努力就白費了。”
:“那對不起了白小姐,我要用點力了。”
康赫重新把椅子扶正,站在白琤身前背對着鏡頭,揚起巴掌重重的扇在了白琤的臉上,白琤連同椅子一起翻倒在地。白琤感覺到右側的臉擦過粗粝的地面,頭也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她眼前一黑,腦袋發暈,天旋地轉,一時間竟真睜不開眼睛了。
鏡頭之後的林菲看到白琤摔到地上下意識的想要扶起她,卻被韋橦拉住了。康赫
走到椅子後,拽着白琤被捆綁的雙手,又将她往鏡頭前拖了幾步。白琤被拖的硬生生調轉了180度,她背對着鏡頭,手腕上的漁人結和化好的血紅的勒痕剛好暴露在鏡頭前。
康赫走到鏡頭前,挑釁而嚣張的敲了幾下鏡頭,又回到白琤身邊蹲下,拿槍頂在白琤的頭頂,對着鏡頭做了一個開槍的假動作。
鏡頭後的韋橦對康赫比了個OK,結束了錄像。
攝影機一關,康赫馬上放下槍,給白琤解開繩索。林菲也馬上拿着急救藥包跑到白琤身邊把她從地上扶起來,給她臉上的傷口清洗消毒。
“去看看錄像拍的怎麼樣。”白琤邊說邊費力的起身。才剛站起,白琤就覺得一陣眩暈,還是被林菲撐住才沒有滑下去。
白琤和林菲三人一起走到攝影機前,看剛才拍下來的錄像。
“挺逼真的。”林菲說,“回頭讓隊裡的技術員用AI技術把康赫的眼睛換成鳄魚的,就更能以假亂真了。”
拍攝完後白琤四人一起回到了白琤家中。路上白琤和方崇通了電話,約好了在她家見面,方崇等人随後和她們在白琤家會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