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
宋楚媚轉過身去,看着南充國如此太平的景象,心裡想着:不能讓這份美好的景象轉瞬即逝……守護這份安甯,大概就是我身為南充國公主的使命吧。
“師父……師父……師父……”
宋楚媚盯着宋清瀾看了許久,對他說:“清瀾,你這莽撞的性子要改,别總是帶着一身刺與他人相處,還有溪澈、沁澤都是你的兄弟,别一見他們如同見仇人一般……”
宋清瀾很是疑惑地看着宋楚媚,打斷她,笑道:“師父,你這是……怎麼了?你今日怎麼怪怪的?說這些有的沒的幹什麼?”
“我……我哪裡怪了?本公主是你的師父,師父說什麼,徒弟聽從就是了,哪來這麼多的廢話?嗯?”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師父,我聽你的就是了。”
宋楚媚看着宋清瀾心裡想着:願你歲月無波瀾,敬我餘生不悲歡。
饅頭可能一時高興壞了,過了許久,在集市上瘋狂地找宋清瀾與宋楚媚二人。
看到他們在橋上,跑到他們面前。
“公子,我許是高興壞了,拿了您給的銀子就往藥房跑,跑到藥房付錢時才發現公子您給的太多了,這些花兒值不了這麼多錢……”
說完把銀子還給宋清瀾。
宋楚媚問道:“你去藥房做甚?”
“買藥給我阿娘治病,我阿爹出征,不料死在了邊關,阿娘傷心過度,卧病在床,家裡還有弟弟妹妹,都還小,隻能靠我賣花養家糊口了……”
宋清瀾蹲下來,把手中的銀子和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了饅頭。
“我說這些花值這一錠銀子,它就值這一錠銀子,還有這些錢拿回去,給弟弟妹妹買點吃的,這過年了,再給你自己買身新衣服穿……”
饅頭捧着宋清瀾給的銀兩,哭了。
“自從阿爹死後,就再也沒有人關心我有沒有新衣服穿……公子,我能問您……您的名字嗎?”
“我姓宋,名清瀾。”
“好的,謝謝宋公子,謝謝宋公子,我要是能平安地長大了,日後我定會報答您的……”
宋清瀾笑了,打趣饅頭:“那你可要平安地長大,我可當真喽。”
饅頭與宋清瀾拉鈎:“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宋楚媚笑着看了一眼饅頭,然後看向宋清瀾,宋清瀾擡頭對着宋楚媚一笑。
宋楚媚出宮前與皇太後說明,她出嫁時,不要讓宋清瀾前來,于是皇太後讓人在宋清瀾的房間裡點了斷魂香。
宋楚媚出嫁那日,正當她與阿西木走出金銮殿之後,宋清瀾衣衫不整地跑來。
宋清瀾昨晚回去後坐在桌邊,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宋楚媚今日不對勁,但不知道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宋清瀾正在回顧今日發生的所有事情時,覺得自己頭很重,看着熏香的地方,踉踉跄跄過去,把這熏香滅了。
宋清瀾小聲嘀咕着:“今日熏的是什麼香?怎麼跟往常不一樣?”
宋清瀾今夜不知怎的,翻來覆去,醒了好幾回。
翌日清晨,宋清瀾依舊不安,所以起床,想要出去透透氣,打開門,發現門外有皇太後的護衛守着。
“你們這是做什麼?”
一名護衛回話:“回小殿下,皇太後下令,沒有她的允許,即使小殿下頭破血流,也不能離開此處半步!”
“皇太後?”
宋清瀾看着宮中挂起了婚簾,然後回想近日宋楚媚的古怪,便想沖破護衛的阻攔。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宋清瀾與護衛撕扯一番,鼻青眼腫、頭破血流,就這樣宋清瀾還是執意要闖出去。
皇太後站在遠處看着宋清瀾,很是心疼,抹去眼淚,說了一句:“(長舒一口氣)罷了,讓他去吧。”
于是皇太後身邊的嬷嬷前去傳話。
宋清瀾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到金銮殿。
宋清瀾看到宋楚媚身着婚服走出金銮殿,難以置信眼前的情景,眼淚成河。
宋楚媚看到宋清瀾渾身是傷,心痛如絞。
心想:宋清瀾,你怎麼這麼傻?
宋清瀾一步步走向宋楚媚,當他走到距離宋楚媚不到三尺遠時,宋楚媚淚珠在眼眶打轉說了一句:“清瀾,今日是本公主的大婚之日,謝謝你來送别師父。”
“師父,是清瀾哪裡做得不對?清瀾改,清瀾改……師父,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不要離開我……”
宋清瀾剛準備伸手抓宋楚媚的胳膊,宋楚媚躲開了。
宋楚媚忍着心痛說:“清瀾……師父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說完宋楚媚走向阿西木。
宋清瀾站在原處,看着宋楚媚離開,當宋楚媚上花轎之時,宋清瀾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句:“師父~”
宋楚媚愣了一下,還是上了花轎。
永昌公主宋楚媚出嫁,換來了南充國數十年的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