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阿爹,幸好宣王殿下相救。”
“哦,宣王殿下,您沒事吧?”
“無事。”
“那就好,那就好。”說完看着鄧清甯訓斥她一番:“你阿娘說得對,混世小魔王,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你說說,要是宣王殿下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們全家就完了,你知道嗎?”邊說邊偷瞄着宋溪澈幾眼。
鄧清甯委屈巴巴地低頭聽着鄧世康的數落。
“尚書大人言重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您别責備清甯了。”宋溪澈滿眼心疼地看着鄧清甯。
“不行,來人,上家法!不然永遠都不會長記性,弄得家宅雞犬不甯。”
鄧清甯不可思議地看着鄧世康,心想:阿爹您這次是來真的?
下人拿來鄧家祖傳的戒尺,鄧世康接過戒尺:“鄧清甯,跪下!手伸出來。”
宋溪澈上前護着鄧清甯,攔着鄧世康:“尚書大人,尚書大人。”
宋沁澤也上前攔住鄧世康:“尚書大人,清甯還小,您慢慢教導她就是了,她那麼弱小,真經不起這戒尺。”
鄧清默瘋狂給鄧清甯使眼色,讓她跟鄧世康認錯:“阿爹阿爹阿爹,宣王殿下這不是沒事嗎?您好好跟清甯說,她定不會再這樣了,清甯,快跟阿爹賠不是。”
“阿爹,妹妹知道錯了,你别罰她了,上次被炸傷、跪祠堂,手跟腿才剛好,您再罰她……”鄧清烨想拿走鄧世康手中的戒尺。
鄧清甯委屈地哭了,伸着右手,哽咽地說道:“阿爹,我不該這麼頑皮,讓阿爹勞心傷神,我甘願受罰,阿爹您打吧。”
宋溪澈跪在鄧清甯前面說道:“使不得,尚書大人,你要罰就罰我吧,是我把紙鸢弄到樹上,清甯才不得已上樹的。”
“殿下你……哎呀。清甯,這次是宣王殿下護着你,再有下次,你看我揍不揍你。”鄧世康無奈扔了戒尺,回去了。
宋溪澈松了一口氣,回頭看着滿臉淚水的鄧清甯,滿眼都是心疼,正準備上手擦去她臉上的淚水,鄧清甯低下頭行禮:“多謝宣王殿下。”說完春桃扶起她,回自己的院子裡了。
宋溪澈剛想伸手拉住鄧清甯的胳膊,被宋沁澤攔住了。
“讓她回去吧,剛才定是被吓着了,心裡藏着委屈,讓她自己靜靜吧。”
“……也好。”
鄧世康耷拉着臉回到正廳坐着,正在做鞋的孟氏瞧着他一言不發,問了一句:“發生何事了?喪着臉。”
鄧世康看着孟氏,他們對視後,鄧世康無奈說出實情。
“你那寶貝女兒,今兒個爬上樹去。”
“清甯從小就會爬樹,這有什麼稀奇的?”
“她從樹上摔下來了。”
孟氏吓得針刺中了手指,鄧世康趕忙跑過去:“沒事吧?我看看。”
“清甯摔下來了?受傷了沒有了不行,我得去看看。”孟氏緊張地抓起鄧世康的胳膊看着他說道,想要去看鄧清甯,被鄧世康攔住。
“她沒事,活蹦亂跳的。”
孟氏這才松了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她倒是沒事,你有事,看看,手都出血了,來人,給夫人拿藥。”
“這個混世小魔王,一刻都消停不了。”歎了一口氣。
“我今日真是在氣頭上了,準備拿戒尺罰罰她,讓她長長記性,結果宣王、晉王還有她那兩個哥哥都替她求情,宣王殿下都給我跪下了,不得已沒罰她。”
“唉~老爺,之前與你說的讓清甯去國子監讀書,有消息了嗎?這樣下去可不是法子呀。”
“我已與宣王殿下說明,再等等吧。”
宋溪澈回到府上,坐在書房裡想着白天發生的事情。
一想到鄧清甯之前被炸傷、跪祠堂,這次又險些被家法伺候,眉頭緊蹙,心想:得早日讓清甯去國子監讀書,如此才能讓她少受點傷。
宋溪澈看着窗外的明月,心想:清甯,此時你在做什麼?宋溪澈,你在想什麼呢?清甯應該早已睡下了,你快洗洗睡吧,明日找媚兒。
“小姐,小姐,你都一天沒吃東西了,吃點吧。”
鄧清甯坐在院子裡的秋千上,梁皓蕩着秋千,鄧清甯望着明月:“你們看,今晚的月亮真圓。”
“是啊,像塊點心,小姐,想嘗嘗嗎?”春桃那塊梅花酥在鄧清甯面前,鄧清甯看着梅花酥,笑了:“真不愧是我鄧清甯的人,看啥都像點心。”鄧清甯接過梅花酥,吃了起來。
“小姐,你終于笑了,肯吃東西了,可把我們擔心壞了。”
“小姐,外面冷,我們回屋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