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關心她,我是怕……怕她把鄧府炸了,仲懷一家就沒地方住了。”
“奧~是嗎?”
“當……當然啦。”
“所以想讓我去向父皇求情,說我想去國子監讀書,陶冶情操、靜心凝神。”
“知我者,滢兒也。”宋溪澈滿意地點了點頭。
“可我不喜歡讀書啊,國子監學的都是四書五經之類的,枯燥乏味,哪有這言情小說有趣啊。”
“那好吧,我還是把這些書還給我那朋友吧,我也用不上,放我這可惜了。”
宋潤滢看着宋溪澈一本一本地落到他的面前,突然攔住他說道:“我突然覺得跟你們一起讀書,應該很有趣吧,我還挺想嘗試一下的,容我好好想想,怎麼跟父皇說這件事。還有,清甯知道這件事嗎?”
宋溪澈愣住了:“……應該知道吧?”
“什麼叫應該知道吧?她若是不想去國子監讀書,你卻強行讓她去,她會恨你的,清甯最不喜歡的就是别人強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
宋溪澈沉默了許久。宋潤滢說了一句:“我去問問清甯吧,她若是想去,我定會讓父皇成全,反之,作為她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強求她。”
宋潤滢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鄧清甯,鄧清甯一本正經地逗着宋潤滢:“行啊,我還沒炸過國子監呢,哎~國子監有多大?我得看看需要多少火藥。”
“清甯!你……”
鄧清甯看宋潤滢驚訝的表情,捂着嘴笑了起來:“哈哈……逗你的,我哪敢啊?允許女子去國子監讀書,那是永昌公主出嫁前的律例,之後廢了就再也沒有重啟,那如何能讓陛下同意呢?”
“我也在想呢,近日宮裡都在傳姑姑歸甯,如果是真的,可以請姑姑出面,興許可以。”
宋楚媚到了南充國正殿,宋齊景正在處理政務。
“臣妹宋楚媚、北荒國國主阿西木·熱合曼,參見陛下。”宋楚媚出嫁前宋齊景還滿頭黑發,如今已是兩鬓斑白、皺紋縱橫。
宋齊景步履蹒跚到宋楚媚面前扶着宋楚媚起來,看了看宋楚媚的臉:“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宋楚媚淚流滿面,聲音顫抖:“皇兄,處理國事固然重要,但也好照顧好身體才好。”
宋齊景拍了拍宋楚媚的手:“朕知曉,會照顧好自己的,你也是,好了,都回家了,開開心心的,怎麼還像小時候那樣動不動就哭鼻子?”宋齊景擦去宋楚媚臉上的眼淚,宋楚媚笑了。
“你皇嫂為你與國主準備了家宴,為你們洗塵,去瞧瞧?”
“哎~”
“今日是永昌公主歸甯的日子,皇後娘娘特别重視這次家宴,所以你們可都仔細着點,别毛毛躁躁的,壞了陛下的家宴,我定饒不了你們,行了,快去忙吧。”
“是。”
給皇後娘娘請安的人都已到齊,就差宋潤滢了。皇後娘娘看了一圈,沒有看到宋潤滢,說道:“瀾兒與滢兒呢?怎麼沒來?”
宋溪澈說:“回母後,滢兒一早……去鄧府了。”
“奧~她與鄧清甯最是要好,一會兒記得派人去看看,别誤了家宴。”
“是。”
皇後娘娘問太子妃:“那瀾兒呢?怎麼沒與你同來?”
潘曉曉回應道:“回母後,殿下忙于處理公務直至今日寅時一刻,殿下本是想着與我一同請安,但我擔心殿下的身子,所以讓他休息,我自己……”
“回去告訴瀾兒,再忙也要注意身體,行了,一會兒也派個人告知他一聲,回宮赴宴。”
“是。”
宋溪澈給皇後娘娘請安後,對宋沁澤說:“四皇兄,滢兒還在鄧府,我這就接她回宮,所以我先走一步了。”
宋沁澤看着宋溪澈的馬車漸行漸遠,心裡想着宋溪澈怎會知道宋潤滢在鄧府,怕不是知道些什麼。
宋溪澈看到宋潤滢與鄧清甯在走廊上聊天的背影,整理衣衫,準備向前打招呼:“滢兒,你們在聊些……什麼呢?”看到髒兮兮的鄧清甯,愣住了,心想:小魔王又在搞什麼?
鄧清甯看到宋溪澈後,立刻用衣袖擋住了臉,心想:啊~宋溪澈怎麼來了?我好想鑽地洞,嗚嗚~
宋溪澈欲拿開鄧清甯遮臉的衣袖,想看看鄧清甯是否受傷,鄧清甯用力遮住臉,尴尬地說道:“宣王殿下,你幹什麼?”
“我想看看你的臉受傷了沒有,你這是怎麼了?又在研制火藥嗎?”
“沒有,我就是做飯被火熏得,沒受傷。”
“對,一桌子的飯菜都是清甯做的,雖然做的黑黢黢的,但他們一家人吃得很開心,目前沒有中毒的迹象。”宋潤滢補充道。
“公主……”鄧清甯特别尴尬,真想把頭縮進衣袖裡。
宋溪澈輕微搖頭笑了笑,說道:“小魔王真厲害,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不過……還是讓我看看……”
“别了吧,我現在很醜,不想讓你看見。”
“好好好,我不看我不看,滢兒,姑姑今日歸甯,母後讓我帶你回宮赴家宴。”
“什麼?姑姑真要回來啊,傳聞是真的。”宋潤滢瞪大眼睛,很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