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澈握緊雙拳,看着鄧清烨他們漸行漸遠,然後看向地上的五人,吩咐陳不為将她們送回家。
宋溪澈本是想氣氣鄧清甯,故意不理會她,想讓她在意自己,不要說那日在廊亭上說的違心話,傷害彼此。
由于鄧清甯受傷,于是這幾日在家休養。宋溪澈送過去的藥如數返回。宋溪澈也無心思聽課,看向鄧清甯的座位。
鄧清烨這幾日也不理會宋溪澈,宋溪澈向鄧清烨打聽鄧清甯的傷勢,鄧清烨看着宋溪澈如此擔心妹妹,便質問他:“宣王殿下,為何對清甯忽冷忽熱?清甯做什麼了,惹得您不快,您要如此對她?”
“我起初隻是想氣氣她,讓她……在意我,我沒想到會……”
上課鐘聲響起,他們各自回到座位上。
午夜時分,宋溪澈翻過鄧府的院牆,來到鄧清甯的房間,看着她的傷即将痊愈,便松了一口氣,之後返回宣王府。
宋清瀾出宮去青樓醉酒笙歌。宋楚媚怕宋清瀾做傻事,便派小荷秘密地盯着宋清瀾。
宋楚媚來到宋清瀾的廂房,見宋清瀾左手右手各摟着一名青樓女子,左側女子親了一下宋清瀾的臉頰,右側為宋清瀾倒酒喝,面前還有幾名女子在那搔首弄姿。
宋楚媚咬着嘴唇吃起了醋。宋清瀾裝作看不見宋楚媚的樣子,繼續如此。
宋楚媚走上前去,扇了宋清瀾一巴掌,宋清瀾雙手一揮,青樓女子這才不情願地出去。
宋楚媚也準備出去,宋清瀾咬緊牙關,大聲質問道:“現如今知道我昨日見你被阿西木抱到床榻上的滋味了嗎?”
宋楚媚回頭看向宋清瀾,宋清瀾走到宋楚媚的面前,用力将她摟入懷中,神情中帶着一絲委屈地說:“那一夜……你當真忘了嗎?你當真把我錯認成阿西木了嗎?”
宋楚媚用力推開宋清瀾,又扇了他一巴掌:“宋清瀾,你給我清醒一點!這第一個巴掌是替你的妻子潘曉曉打的,為人夫君卻在這夜夜生歡;這第二個巴掌是替你宋清瀾打的,渾渾噩噩,潦草餘生,親手把曾經的那個意氣風發的宋清瀾弄丢了。那一夜……對不起,都是我的錯。”緊接着拿出随身攜帶的匕首,插進自己的胸口,接着說道:“這一刀……是我老眼昏花的下場,這樣……你滿意嗎?”
宋楚媚口吐鮮血,眼含淚水地看着宋清瀾,由于失血過多,昏倒在地。
宋清瀾閉着眼流下淚水,然後用手捂住宋楚媚的傷口,大喊道:“師父……師父……來人呐,來人呐……”
宋清瀾怕阿西木再次為難宋楚媚,于是乞求宋溪澈将宋楚媚帶回宮中療養,并讓宋溪澈謊稱:“宋楚媚在宮外遇到歹徒,不慎被刺了一刀,幸好得你相助。”
宋清瀾為此欠宋溪澈一個人情。宋清瀾回到東宮,仔細地回想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不想再讓宋楚媚深陷危險之中,恰巧土哇國又挑起事端,故宋清瀾主動請纓帶兵出征讨伐。
鄧清甯傷勢痊愈後,回到國子監讀書。宋溪澈拒絕世家小姐的殷勤,主動找鄧清甯搭話。
“清甯,傷勢……”鄧清甯打斷他,眼神冷峻,看着他說道:“宣王殿下,終于舍得同我說話了……您就不怕華小姐、上官小姐争風吃醋?”說完與陳晨走出去。
宋潤滢看到這一幕,走到宋溪澈面前,安慰他:“六哥哥,你之前……有點過分了,你平日恨不得每時每刻都想跟清甯……在一起,怎麼會弄成今日這般?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六哥哥,我覺得你應該同清甯好好說清楚,我可不想讓清甯成為别人的嫂子。”
宋溪澈在課堂上一直在想宋潤滢的話,覺得有道理,應該與鄧清甯講清楚,不想讓她誤會。于是,祭酒一聲“放堂”,話音剛落,宋溪澈走到鄧清甯的身邊,拉着她正在收拾東西的手,說:“清甯,我有話同你說。”
上官曦氣得翻了個白眼,氣耿耿地走出去。華林筱倒是沒有一絲不悅,因為她根本就不喜歡宋溪澈。
宋潤滢見狀将鄧清烨、宋沁澤他們拉出去,為宋溪澈與鄧清甯創造獨處空間。
宋溪澈目不轉睛地盯着鄧清甯看了許久,鄧清甯眼神閃了閃,緊張到吞口水,說:“說吧,何事?”
“清甯,我與那華林筱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之所以那麼做,就是想氣氣你,你那日在廊亭上說的話,着實讓我非常難過,看到你傷痕累累地坐在牆邊,我的心在滴血,恨不得我替你受着,你委屈巴巴地為自己辯解,我的心都要碎了,清甯,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我們和好如初,好不好?”
鄧清甯眼角泛紅,流下了委屈的淚水。宋溪澈伸手為她擦拭眼淚,鄧清甯這次沒有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