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瀾未向宋楚媚辭行便領兵出征,宋楚媚坐在偌大的寝宮中,茶不思飯不想,仰望天空,大雁南飛,落葉歸根。
整日擰着眉頭,像是被抽走了魂兒,日複一日,宋楚媚也消瘦些許。
小荷像往常一樣,前去鴿籠,今日收到兩封信箋,都來自齊太妃身邊的張嬷嬷的手筆。一封信箋上寫道:太子宋清瀾旗開得勝,凱旋歸來。宋楚媚久違的笑容再次浮現,懸了多日的心終于可放了下來。
然而另一封信箋上寫着:齊太妃病故。宋楚媚後退幾步,腿軟癱坐在地,無聲的兩行淚,千言萬語道不出她此時既歡喜又悲痛的思緒。
就這樣,宋楚媚從白晝癱坐到了黑夜,不吃不喝不語。
阿西木得知此事後,放下正在批閱的奏折,一路小跑來到宋楚媚的寝宮,見到宋楚媚不哭不鬧,一動不動地坐在地上,阿西木想要扶起她,她此時軟得無力,弱弱地說了一句:“我阿娘沒了。”
阿西木滿眼心疼地看着宋楚媚,将她抱回床榻上,宋楚媚像是一副會呼吸的“屍體”躺在床榻上,淚水浸濕枕頭,阿西木用衣袖輕輕地擦拭。
阿西木一整夜坐在她的床榻邊,陪伴着她,點起安神香,直到四更,宋楚媚才入睡。
徹夜未眠的阿西木頂着一身疲憊上早朝,走之前特意叮囑小荷不要打擾她入眠,若是醒來,凡事遷就着她,但有一點,不許做傻事。
惺忪的睡眼,加之水腫,讓宋楚媚剛下床榻便摔了一個跟頭,端水進來的小荷見宋楚媚癱在地上,害怕地哭着大喊道:“娘娘,你怎麼了?”
“哎哎哎,别哭了,我沒事,不慎摔了一跤,使不上勁兒,這才……扶我起來吧。”
小荷将宋楚媚扶到梳妝台,看着鏡中的宋楚媚,抿着唇,說:“娘娘,您的眼……”
宋楚媚拍了拍小荷放在自己肩膀的手,有氣無力地說道:“無事,小荷,從今日起,我要為阿娘守孝,所有服飾統一素雅,金钗銀钗就免了,還有吃齋一年,吩咐下去,往後大魚大肉就不要送往我這了。”
“是,娘娘。”
華林筱聽聞宋清瀾凱旋得歸,欲于慶功宴上勾引宋清瀾,于是,将自己裝扮成宋楚媚素日的模樣前往皇宮。
不得不說,華林筱與這永昌公主确有幾分神似,加之外在之物點綴,猛地乍一看,更有宋楚媚的三分韻味。
宴席上,華林筱坐在宋清瀾的對面,時不時地朝他抛上媚眼,醉酒的宋清瀾神識恍惚,将她看成了宋楚媚。
華林筱假意酒撒濕身,離席更衣,起身時又向宋清瀾撇了一眼。
宋清瀾喝完杯中酒,朝華林筱更衣的偏殿走去,打開門,瞧見華林筱脫下衣衫的全過程,華林筱聽到推門聲卻沒有大喊,而是繼續緩緩地脫下衣衫,轉過身來,與宋清瀾來了個對視,假意害怕地蜷縮在床榻邊。
宋清瀾東倒西歪地走到她面前蹲下,用手擡起華林筱的下颚,許是太想念宋楚媚,加上酒釀作祟,将她看成了宋楚媚,“師父~”
華林筱假意眼含深情地搭在宋清瀾的手,說:“清瀾~”
宋清瀾将華林筱撲倒在地,宋清瀾撕開華林筱身上僅有的肚兜,華林筱用力扒開宋清瀾的衣服,宋清瀾先是閉着眼睛吻了華林筱的胸前、脖子,再到嘴唇,吻到嘴唇之時,睜眼看了一眼,用力推開華林筱,往後撲騰幾下,瞪着眼大聲說道:“你不是師父!”
華林筱想要爬過去,宋清瀾抓住地上的衣衫向華林筱砸了過去,怒喊一聲:“穿上!”
隻好穿上衣衫,華林筱委屈地說道:“我洛安城第一美女,竟然比不上一個已嫁他國、人老珠黃的公主嗎?”
“閉嘴!你不配與我師父相提并論,你算什麼東西?”
“我警告你,以後不許穿這身衣衫,不然,小心你的狗命!還有,今日之事若是敢說出去,我不能保證華家九族還能在這洛安城,是想保命還是想舍命,全在你一念之間!”
說完,宋清瀾整好衣衫憤恨離去。
“要不是你這身份,真以為老娘能看上你,呸,皇後之位隻能是我華林筱坐得起,至于誰是這皇帝,不重要。”華林筱自己嘀咕道。
宋清瀾與華林筱重新回到宴席中,鄧清甯其實早已看破華林筱的腌臜伎倆,亦由此得出華林筱并不是喜歡宋溪澈、宋沁澤與宋清瀾,她隻是喜歡他們皇室的身份。
鄧清甯仔細看着華林筱今日的裝扮,看破說不破,宋潤滢性格直爽,陰陽怪氣地說了出來:“某人啊,縱使外在神似,也隻是神似,不是也不可能是,别總想着黃鹂變鳳凰,黃鹂就是黃鹂,清甯、陳晨,你們說是吧?”
鄧清甯與陳晨吃着糕點還未說話,上官曦開始坐不住了,想要起身理論一番,但被上官遮一拉拽住:“坐下。”
華林筱咬牙切齒,氣急敗壞地耿耿地離席而去。
上官曦怒視宋潤滢她們,狠狠地夾起一塊肉放在嘴裡,肉中的骨頭與牙齒劇烈碰撞,不慎掉落一顆牙齒,疼得上官曦原地打滾,心裡卻罵罵咧咧:你們給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