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研究表明,每個人身上都會分泌激素,形成專屬于這個人的獨特氣味,岑書忘記曾經在哪本書上看到過的,這種具有揮發性的信息素叫費洛蒙。
李滬身上有種很好聞的味道,雖然當下有些不合時宜,但岑書腦海中閃過的還是這個想法。
不知道靠近他的人有沒有聞到過這種味道,就在他的脖頸之間。
她曾經以為是洗衣液的味道,但他現在連衣服都沒有穿,岑書依然清晰地嗅到了。
介于青草與薄荷之間的一種味道,她說不上來。
但這種想法隻有一瞬。
她一隻手扶住旁邊的沙發,立刻起身,頭發擦過李滬的耳垂。
李滬喉結上下滑動一下,收回放在她肩膀處的手。
“那個...沒壓到傷口吧?”
李滬迅速套上半袖,“沒事,沒碰到。”
“不好意思哈柏祺老師,咱們稍稍等一會兒。”吳恒搓了搓手,笑着對身後的柏祺道。
“沒事。”柏祺推了推眼鏡,懷疑自己剛剛眼花了。
門從裡面拉開,李滬站在最前面,伸手道,“柏祺老師,久仰。”
他微微躬身,身後的岑書暴露出來,她低頭蹭了下鼻尖,道了句“老師。”
柏祺想到剛才一閃而過的畫面,微微眯起眼睛,跟李滬握了握手,“嗯,不敢。”不知道是對李滬說的還是對岑書說的。
莫名有種火藥味兒是怎麼回事,吳恒連忙道,“大家别站着了,快坐快坐。”
劇本的事情其實線上都聊得差不多了,柏祺過來是因為沒打通岑書的電話,從榮小榕那兒得知岑書在李滬這,所以下了飛機就過來了。
寒暄幾句,柏祺要回酒店休息,岑書便跟李滬和吳恒打了個招呼,跟他一起回去。
“我看你手?嚴重嗎?”
“去醫院看過了,還好。”
……
吳恒看着兩人遠去的背影,撫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他先前還覺得納悶,柏祺怎麼剛下飛機不去酒店直接來李滬這兒了,“岑書應該不會和他老師搞對象吧?”
他看看李滬又看看兩人的背影,說實在的,他沒想到柏祺會這麼年輕,看上去也就三十幾歲,還有種成熟男人的魅力。
“哎哎,剛你和岑書……關着門幹嗎呢?”吳恒挑眉,“剛我可全看到了啊。”
“上藥。”李滬言簡意赅,他知道對方的八卦屬性,又道,“你去演員休息室看一眼,周客還在不在,别讓他髒了我的地方。”
“靠!他又開始了?之前你跟他談不都收斂了不少嗎?”吳恒罵道。
周客這人演技也還行,就他媽的管不住自己下半身,要不是後台硬,狗仔扒一扒,他得掉多少層皮,對外還是一副矜貴公子人設。
“聽說章虹是他塞進來的,他們倆不至于在這吧?”吳恒飛快跑到演員休息室,還好沒人,就是地上紅色裙子格外紮眼,似乎是白天章虹拍戲時候穿的那套。
“人走了,這個周客簡直就是毒瘤,他的戲份可不少,别真被扒出來什麼事情,哪天咱們這個電影上都上不了,這可是咱們回國之後第一部作品啊。”那可就鬧大笑話了。
吳恒歎口氣,他看了眼書架上的紅色請帖,“哎,你跟岑書說了嗎?”
“什麼?”李滬拿起平闆,接着看沒放完的電影。
“嚴博時結婚的事兒。”吳恒拿起請帖打開,他看了眼李滬,得,肯定忘說了。
李滬想了一下,“明天去片場我再拿給她吧。”
本來就是在片場能給的事兒,還非要單獨見上一面,說他對人家沒意思,鬼才信。“剛服裝那邊給我打電話,我去處理一下。”
“好,還有個事情,吳哥,你抽時間聯系一下小山。”他們看中了小山的一部小說,想改編成電影,關于過審的問題,李滬也找人問了,改編一下,删掉過于敏感的部分,問題不大。
吳恒比了個OK。
……
柏祺和岑書一塊去吃飯,選了和小榕吃過還不錯的網紅餐廳。
窗戶外就是江邊,夕陽霞光,景色很美。
岑書知道老師喜歡吃辣,特意點了幾個辣菜,很對柏祺的胃口。
她給榮小榕發信息,讓她趕緊來彙合。
榮小榕:【寶寶,馬上!王姐我們都在一塊!這就過去!】
發完信息,岑書給柏祺倒果茶,“味道還不錯吧?”
這頓飯吃得合心意,柏祺終于露出笑臉,“還行吧。”
但目光瞥到她手上紗布,嘴角又拉下來,“幹脆跟我一塊出國得了,我看你除了和我一塊,去哪都是操心的命。”
“沒有,老師,真是意外,就是當時有個小孩差點兒被火燒到,我把她拉開,不小心燒到了,就一小塊,沒那麼嚴重。”
“行,你和Alaric是怎麼回事?我聽吳恒說你們之前認識?”
“對,我們是高中同學,他和我哥關系比較好,之前在燈會上見到了,他為了救我和一個小朋友後背被火燒傷了,我剛就是幫他換下藥。”明明什麼都沒做,但是涉及李滬,岑書就是會格外心虛。
說多錯多,她喝了口果茶,轉移話題,“老師,您在巴黎那邊的事情都結束了?”
“怎麼可能,我抽了個空過來的,周日還要飛回去。”
又讓老師操心了,岑書抿唇,她就說受傷的事情在老師面前絕口不能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