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瓊:“聽說姑母要來,他笑得可開心了。”
:“來的時候還一臉不高興呢!”
:“舅母說,他才從松林山回來呢,回來那日滿腿的包,身上被一道道的劃口,可吓人了,說休息個四五日,又要坐船去黛江呢。”
玫瑰花醬清甜,米糕松軟,周梓玥又咬一口咽下。
心想他大約是古代般旅遊探險家。
周梓玥問:“他可寫遊記?”
潔瓊噗的小出聲,:“他?他寫得遊記一點意思都沒有,山甚高,水甚綠,雲甚輕,誰看了會覺得有趣?”
莊潔瑷放下茶盞,輕捏妹妹臉,:“小聲些,畢竟也是你表哥!”
周梓月回想起韓先生寫的遊記,即便沒去過,但在看的時候,便會感到身臨其境,花香、鳥語,泉水聲……
一切美景都悅然眼前。
這位鄭表哥,做朋友應該不錯…
莊潔瓊揉揉泛紅的臉,:“他都敢寫還怕别人說?”
周梓玥笑道:“表哥倒是潇灑。”
一聽這個,莊潔瓊來了興趣,:“你不知道,他還有把扇子,上面就題着逍遙,整日裡就拿那把扇子轉來舞去的,字卻一點逍遙的意味都沒有。”
:“……”
莊潔瑷無奈地喝茶,不止是妹妹,便是她也覺得表弟如此就像過家家一般。
若說周遊,回來卻也說不出什麼明堂,時而一旬都不回家,也不往家裡寄信,害得舅母時常挂心,很不像話。
:“好像這一次去黛江,要同一個陸什麼……”
周梓玥霎時間睜大眼,送到口邊的花糕都忘了咬,:“陸什麼?”
:“陸臨安,對陸臨安。”
:“他身邊好幾個姓陸的,每次聽他說,我都分不清。”
周梓玥松了口氣,隻要不是楓源,問題都不大。
:“不過也有有意思的,聽表哥說,前幾回去着個古寺,他在後山賞景,竟撞破了奸情,同樣也是個姓陸的……”
潔瓊壓低聲音,:“被有個又輕又軟的聲叫楓郎呢,還哼哼唧唧的。”
周梓玥險些嗆的咳出來,忙擡茶起來喝。
又想起周梓婷,一口茶水下去,她的胃就波濤浪湧的滾起來。
莊潔瑷見梓玥臉色霎時就不好了,忙拉潔瓊停住,吩咐侍立在下方的丫鬟端盂瓶與漱口的器物來。
盂瓶剛至,周梓玥便再忍不住,拿帕子掩住,湧完,她擦幹淨唇邊,接過香茶水淨口。
莊潔瑷點點潔瓊的鼻尖,:“妹妹還小,你莫說這些。”
潔瓊小聲嘀咕:“我錯了嘛。”
周梓玥轉過身,笑着解釋:“不怪二姐姐,是下車就有些頭暈,這會兒才發作。”
陸楓源!
她語帶嫌惡:“這人膽忒大了些,在古寺行如此不敬神-佛之事。”
潔瓊贊同地點頭,:“那古寺我們還去過呢!”
周梓玥瑜潔瑷一同望向潔瓊,目露震驚,潔瑷壓話音問:“是懷恩寺?”
潔瓊輕點頭,周梓玥用力抓緊手帕,長睫投在眼底一片晦暗,微微一笑:“虧他們想得出來。”
無恥!
想着,那個勁兒又湧了上來,周梓玥深吸幾口氣才平複。
姐妹們吃完茶點又往花園遊逛,午飯便是擺在湖心亭。
風起浪湧,雲遮日掩。
鄭鶴遙搖扇立于湖畔,聽亭内陣陣歡聲笑語,飛花入眼,湖面漾起陣陣漣漪。
:“诶,那是鄭表哥吧?”莊潔瓊捏起斟幔花釀的琉璃杯,一眼便瞧見湖畔的杏黃身影。
周梓玥側身看去,輕笑一聲:“也不怕餓着。”
莊潔瑷也輕笑一聲,目光随之落在梓玥身上,:“他啊,還不到時候呢。”
:“哎呀,别看他了,我們接着喝花釀!”
:“幹杯!”
:“什麼是幹杯?”
周梓玥磕磕巴巴:“就是一種......”
:“一種喝酒釀時的邀請詞。”
她拿起碗作演示,:“說完幹杯,我們就碰下杯子,然後暢飲。”
莊潔瓊笑,舉來酒杯,又看潔瑷:“快來,我們幹杯。”
周梓玥:“......”
:"幹杯。"
語罷,淺飲一口花釀。
彼邊,莊傑宇看着白準備的那副碗筷,無奈搖頭感歎:“扇子拿了,飯又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