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廷瀾絕非粗魯之人,他祖父是太宗年間的狀元,文武雙全,廷瀾受其熏陶,亦是精通文武,否則也不會受陛下賞識,進宮當差。”
周梓玥:“……”
逃不開的斷袖,一個真,一個還未驗證……
周梓婷垂眸,聽到斷袖之癖時心頭還是不住驚跳。
裡間傳出莊氏的話音。
:“梓婷剛及笄……”
未等莊氏說完,就被打斷:“妹妹想多留梓婷幾年也可。”
裡面聲音壓低,:“待穩定後,再結親也不遲。”
朝局混亂,将來興許還有得折騰,若是真有那一日,便是拖累了人家。
莊氏一愣,眸底浮上一抹光亮,:“此事,我過幾日再給姐姐答複。”
:“艾姐姐吃茶。”
外間,周梓婷已經拉着梓玥小跑出一段路,到無人的地方,才放慢腳步。
周梓玥問:“二姐姐,你覺着呢?”
周梓婷垂眸思索片刻,:“并未見過他,我也不知他究竟如何……”
:“不對,他既不近女色,如何會來與娘親提親?”
周梓婷一愣,放緩腳步,心頭一跳,回想起那日追畫時遇見的男子。
周梓婷咬唇,大緻将事情說了一遍,末尾就羞于啟齒:“事情便是如此,我也不想他會……”
周梓婷面上浮紅霞,轉過對水汪汪的溫目,:“我并非有意隐瞞,隻是覺着,這是一件不足挂齒的小事。”
周梓玥斟酌着,能在宮中行走的便隻有建甯與安王。
建甯是江廷瀾的表妹,興許會美言幾句,真假難辨,至于安王,雖然客觀,但萬一把控不好,難說還會把自己搭進去。
但若是回馬槍,處理完一個,接着又來一個,之前種種便白做了,梓婷依舊免不了抑郁而終。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為了梓婷,她必須與安王打聽。
如果江廷瀾真如江夫人所說的那般,那是最好,但若不是,她掌握的消息,必然也能幫梓婷擺脫夢中的結局。
大不了,她在當街揍一頓江廷瀾,能與禦前侍衛過幾招,也不錯。
周梓玥展顔,:“本就是小事一樁,我又如何會責怪二姐姐。”
周梓婷放松了些:“我想,太太會同意定親,興許還會安排我與他見一面。”
周梓玥也同樣認為,過幾日在給回複,隻不過是還需同周裕霖将事情提一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周梓婷的婚事暫且就先定下了。
沒想到,竟然比她想象中得還要快,都等不到陸楓源養好身子。
不過這樣也好,正好能打消陸夫人的念頭,梓婷的日子也暫可安穩。
午後,莊氏身邊的容香便請梓婷去了前廳。
*
三日後,江夫人喜笑顔開的回府,吩咐管事找官媒婆、備提親所需的大雁、茶糖等物件。
江廷瀾從宮中回家,小厮松木路上就早已将周夫人同意定親的消息報給了廷瀾。
一路心池翻湧,回至家,江廷瀾前去與母親請安。
江夫人端起茶,掩不住眼底的喜色,解決了心頭一大難事,人都輕快了不少。
廷瀾飲一口茶,江夫人才道:“後日該不當差吧?”
江廷瀾顔色沉穩:“後日不輪我當差。”
江夫人眼角露出幾道紋:“後日,你随我去甯福寺祈福。”
:“知曉了。”
江夫人無奈歎氣,:“你啊……”
江廷瀾望向江夫人,:“娘想說什麼?”
事出怪異,娘平白無故去甯福寺必祈福必定有什麼事。
江夫人嘴角翹起:“也不是什麼大事,總不過是和周家的夫人約好了去廟中上香祈福,若瀾兒想練武,便留在府上吧。”
:“我去!”
江夫人慧眼掃來,:“好,即是要去,便莫沉着臉。”
那有女子見了沉着臉的郎君能不怕的,再有廷瀾本就長得高大,别說是梓婷了,便是又是她猛得見着兒子,也會吓着。
:“……”
:“上回就将周姑娘吓着了,你若是再不笑笑,周姑娘作何感想!”
江廷瀾垂眸:“知道。”
若是再吓着她,或是使周夫人不滿,那便再無機會了。
可……他真不知該如何讨女子歡心,有些事,他做不來,也不會做。
隻要他真心誠意,興許,周姑娘也能感觸到吧?